春季萬物複蘇,在嶺南要比北方的更暖些一些不光是枝葉生出嫩芽各種小動物似乎也變的活躍起來,一處緊閉著陰暗潮濕的房間內十分安靜只是偶爾聽見一些小蟲子從稻草堆中爬出的細碎的聲音,“咳咳~”隨著一陣咳嗽聲響起只見稻草上的小蟲子瞬時鑽了進去,房間突然被人打開隨著一陣亮光從房外透射進來,幾名被捆綁著的大漢微睜著眼似乎忍受不住著強烈的亮光,房間內因為久為開啟過氣味並好聞,跟在談殿身後的幾名僚族族長掩著口鼻用手扇了扇風,好似這般便能驅散吸進去的難聞氣味。
“這便是幾日前抓到的漢人”,談殿不由輕聲說道,身材消瘦的老者在房間內掃視了一眼不由慢慢說道:“馮智戴雖然不知道他樣貌如何,但應該不過是剛剛及冠的少年,而房間內的幾人年齡最小的應該也到了——而立之年,想必並不是他們”。談殿不禁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各族族長笑著問道:“曾都老高見,既然遍尋無果,那是不是證明劉海在騙我們”?身後的眾多族長不由的紛紛點頭,“是啊!沒想到那漢人如此狡詐,欺騙了我們”,“我們當時不應該輕信那漢人說的話”,·······
見那些僚族族長表情各異談殿緩緩的說道:“各位,恰恰相反我認為劉海說的並沒有錯,既然身為他的貼身侍從怎麽會離開主子太遠,想必就在羅竇”,身材消瘦的老者愣了愣突然開口道:“大渠帥,你的意思是”?談殿望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現在已經證明了我族清白,諸位的族地是不是也要證明一番,為了避免馮智戴藏身於我們的地域,所以我打算來個大搜查”,只見身材消瘦的老者身後的幾名僚族族長突然變了神色,“大渠帥,這·······”,身後消瘦的老者突然打斷他們:“大渠帥,說的對無論是哪族藏匿了馮智戴抓到手決不姑息”,俯了俯身子對著談殿輕聲說道:“大渠帥,族中似乎還有一個地方未曾搜查過”,“曾都老,說的是何處”?“月兒小姐,的房間”······
“咚咚~”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談月兒不由起身打開了房門有些驚異的叫道:“爹,你們怎麽來了”?談殿不禁微微一笑道:”月兒,你的房間內還有別人嗎“?”怎麽了,爹“?”沒什麽,如果有其他人將他們帶出來“,談月兒雖然不知道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沒過多久只見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周正的少年同一位身材高挑、明眸皓齒的絕美麗人,二人都穿著僚人服飾慢慢隨著談月兒走了出來,談殿不由有些愣神隨後輕揮了揮手只見身後走出幾名中年婦人進了房間,房外的不少僚人族長目光似乎全都集中在絕美麗人的身上,不知為何看著眾人饞涎的目光一旁的少年心中突然生出了不快之感,見她眉頭輕蹙露出一絲不息的神情少年突然橫跨一步擋在絕美麗人的身前。
被擋住目光的族長們其中有些露出一絲羞愧的神色不知所措的望著四周,但有幾名惡狠狠的望了他一眼隨後將頭轉向了房門前,談殿不禁回望了他一眼雖然帶著深深的不解但並為開口,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只見房間內的幾名中年婦人走了出來,搖了搖頭慢慢說道:”大渠帥,房間內並為發現任何人“,談殿不由輕輕頜首道:”好,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人群中身材消瘦的老者身後的幾人突然便了臉色望著談月兒身後的少年輕聲問道:”曾都老,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少年“,消瘦的老者並未回頭緩緩的說道:”眾說周知馮智戴容貌俊秀堪比潘安,
算算年紀也已經及冠了,而對面的少年雖然體型高大但面容青澀年齡不過十六七,並且相貌平平怎麽會是他“。 人群中只見一人突然開口問道:”大渠帥,月兒小姐身邊的男子究竟是什麽人“?談殿望了他一眼輕聲說道:”這少年是個啞巴但功夫很好,我讓他來保護月兒的安全,若是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試探一番“,“怎麽會,大渠帥說的我們怎麽會不信”,談殿不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說道:“我們羅竇諸族因為一些誤會而聚在一起,但這種機會依舊難得諸位如不嫌棄再留上一晚讓我們痛飲一番如何”?人群中一位皮膚黝黑滿臉絡腮胡的大漢大笑道:“大渠帥不計前嫌請我們吃飯我們又如何敢推辭”,“利君長,說的對”,“我們願意留下”······
見眾人紛紛應聲,談殿不禁轉生望著人群中一直未曾開口的消瘦老者輕聲問道:“曾都老,你覺得呢”?“大渠帥,盛情相邀本不便推辭,奈何族中事物繁多還請諒解”,身後的幾名族長急忙開口道,“大渠帥,我族中也有很多事情未曾處理,不便久留”,“是啊!大渠帥,還請諒解”·······,人群中只見皮膚黝黑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突然甕聲甕氣的問道:“要來這裡是你們提議的,現在大渠帥不計前嫌請你們留下居然還要離開······”,談殿突然打斷了他說道:“利剛,既然曾都老和幾位族長還有要事去做,我們又何必強留”,對著幾人緩緩的說道:“諸位族中既然還有重要的事情,那我不便強行挽留,我讓人備上幾匹快馬護送諸位離開”,身材消瘦的老者笑著說道:“大渠帥,我們山下的馬腳程還不慢便不再勞煩族中的人了”,談殿輕輕頜首目送著幾人離開。
靜謐的春風靜靜吹拂整個嶺南,山道旁不知名的小野花隨風搖擺著,綠樹掩映之下一天清澈的溪流從山上緩緩落下,林中不時傳來鳥兒“啁啾~”的叫聲,似乎周圍顯的更加安靜起來,“曾都老,既然大渠帥有意和解,我們為什麽急匆匆的下山”?石砌的山道上突然傳來一聲問詢聲,只見山道轉彎處一位身材消瘦的老者走了下來發出了一聲冷笑:”和解,只怕今晚是場——鴻門宴“,”鴻門宴,利都老,你是說大渠帥要對我們下手了”?“不然你們以為呢?大渠帥的手段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沒發現今天詹石一直都沒有出現過嗎?你們回到族中定要小心戒備,不過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又何懼他來“,”但今日有很多族長都留了下來,若是大渠帥發動他們一起來攻打我們,那我們的處境豈不堪憂“,”留下的那些族有很多都是牆頭草,誰的實力強他們便會聽誰的不必擔心他們“······
山上族地中見眾人已經離開房俊不由輕舒了一口氣,”遺愛,謝謝你“,身後的穿著僚服的絕美麗人輕扯了一下擋在自己前面的少年,絕美麗人不由上前一步似乎想要走到少年的身旁,只見身前的少年突然笑著轉過身,本來二人相距就不遠這樣似乎變的更近了,溫熱的氣息打在對方的臉上一時間氛圍似乎變的有些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