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欺行霸市強搶民女的作風與大燕頗為相似,並且這說話的口音也是幾乎一樣的。 蕭令月隔著麻布袖子,右手覆上了那男人那雙黝黑的雙手,垂暮道:“還請壯士放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臉皮薄,經不起這般的玩笑。”
這雖看起來不輕易的一握,卻帶著蕭令月三成的功力,她如今已經突破了靈虛訣二重天,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可那男子確是個極其不識相的,十分不屑的將蕭令月的手揮開,吹胡子瞪眼道:“你是哪裡來的狗東西,謝襄都不敢拿老子怎樣,還輪的上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這男人嘴裡的謝襄正是現任桐城城主,蕭令月不禁眉頭上挑,語氣卻依然保持謙卑:“壯士言重了,只是我家小姐委實怕生,您如此為難小人,小人也實為惶恐啊!”
那男人不屑地哼了一聲:“在這桐城,哪怕老子看上了謝襄他老母,他也得乖乖給老子送來,怎麽,難不成你家小姐比那城主的老母還要尊貴不成。”
言語間,那男人的手越發不老實起來,白芍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蕭令月朝他那肥厚的肚子上猛踹一腳,雖未用力卻也將他踹出去老遠。
男人跳起來拍拍屁股,便撲上來要與他進行一番廝打,那男人雖看著壯實實則並沒有什麽功力,可是卻蠻力驚人,蕭令月隻用現代格鬥術與他廝纏,沒過多久卻將桐城的官兵招來了,將他們一並押至官府。
自蕭令月來到這東勝大陸,各類地方確是沒少去,可這官府確是頭一遭來,她新奇的左望望右看看,知道被堂上小官的拍案聲驚醒,她才抬目瞥了那小官一眼,態度十分輕蔑。然而那小官從頭到尾確是瞧也沒瞧蕭令月一眼,倒是細細打量了那男人一番。
隨即愣了半晌,立刻跟身邊人耳語了幾句,那人便匆忙離去不知是去做什麽。沒過多久那侍從便又領了個官來,這個官翹起來官職要大一些,氣度也是不凡,那小官看他一來便連忙起身讓出位置,他瞧見那男人後也是一愣,隨即又有些怪罪的瞪了那小官一眼,蕭令月越發好奇這男人到底是什麽來路,一個大燕的人在瑤光境內的桐城竟有這般非凡的地位,委實令人百思不得解。
那小官高聲喝道:“大膽刁奴,見到謝大人為何不行禮跪拜!”聲色俱厲,卻也只是對著蕭令月和白芍,對那男人半點臉色也不敢甩。
笑話,蕭令月做了這三個多月的公主,何曾對人卑躬屈膝過,就連在哪皇帝皇后面前,也不曾跪過,更何況她來自現代,更是有自己的風骨。
她示意白芍不要輕舉妄動後,立刻換上一副聲淚俱下的模樣道:“天地良心啊城主大人,小人與我家小姐是絕對的良民,從不招惹是非,此番確實是那位壯士挑事在先,與小人無關啊!還請大人明察。”
蕭令月以往審過的犯人一上來總有這麽一番說辭,久而久之蕭令月早已爛熟於心,如今說出來也能這般的順溜。
那男人聽聞蕭令月之言也絲毫不慌張,更不著急為自己辯解開脫,仿佛料定了謝襄不敢拿他怎麽樣一般。
不過謝襄確實氣人,清了清嗓子沉靜道:“刁民休得胡言亂語欺蒙本官,樊公子豈會無緣無故與你們起爭執,定是你們不對在先,還不趕快賠禮道歉,望樊公子大人大量能夠寬恕你們,莫要繼續做這等無謂的爭辯了。”
蕭令月聽聞此言首先感到心中一寒,堂堂一城之主處理起事情竟這般的荒唐草率,
隨即她又察覺到有哪裡不對。 “樊”在大燕不是皇姓嗎?尋常百姓是不可以用的,這男子難不成是大燕皇室中人?那他又與桐城城主有什麽淵源?事情似乎變的越來越複雜了。。。。。。
蕭令月勉強抑製住心口火氣,依然平心靜氣對他道:“大人怎可這般無端冤枉小人,事情未經調查就這般草率了下了結論,未免太不能服眾!大人不如去街上隨便尋個人問問,當時圍觀者眾多,自然有人目睹了全過程,也自然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先動的手!”
謝襄拍案怒喝一聲:“刁奴住嘴!難不成本城主還回去為難你一介布衣?”
蕭令月毫不避讓的對上那城主的目光,眼神銳利而明亮,帶著審視與斥責的意味,使得謝襄不由心頭一顫,小小家奴怎會有如此威儀?
一旁的樊姓男子終於緩緩開了口:“謝城主倒也不必如此動怒,左右我樊剛也是個有頭有臉有地位的人,也是個心胸寬廣不狹隘之人,自然不會與這兩個低賤的平民計較。”
謝襄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連連點頭稱是,並對樊剛的人品進行了好一番的誇讚,聽得蕭令月白眼翻不完,雞皮疙瘩掉不完。蕭令月在心底冷夏,面上倒是一派平靜。
只是,那樊剛頓了頓又道:“我雖不去計較,可是那奴才打了我這筆帳卻還是要還的。”
“那您的意思是?”
樊剛森然一笑,眼底的凶殘狠戾盡顯:“讓我將這小娘子帶走,至於這狗奴才嘛,拉出去立刻打上一百大板我便不再追究了。謝城主你也知道,我上面的那位大人您是得罪不起的。”
謝襄立刻笑的一臉諂媚:“樊公子說的是,樊公子說的是。”隨即便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對身邊的那位小官正經道:“樊公子方才說的話你可是沒聽到?!還不快去照做!”
語畢,便又三五個壯漢上前來抓住蕭令月的肩膀,然而無論如何用力,也不能使蕭令月移動半步。那小官漲紅了一張臉,氣急道:“你這廝怎的這般不識抬舉!賞你一百大板已經是樊公子莫大的恩慈了,你家小姐能夠被樊公子瞧上並嫁給樊公子更是她莫大的福分。你再這般做些無謂的抵抗,後果可要好好想想清楚了!”
蕭令月冷笑一聲,目光森然的盯著高堂上的二人:“身為一城之主,怎可如你這般行事草率!不僅絲毫不為你的百姓們做些實事,卻倒是一心偏袒著一個別國惡霸。如此趨炎附勢,如此麻木不仁喪盡天良的城主,我瑤光泱泱大國留你何用!”
那小官剛要出口訓斥,卻被謝襄攔住。他神色古怪的正眼瞧了瞧蕭令月,長相平平身著簡陋,全然一個小廝的模樣,怎會有這般威儀。語氣便立刻緩和了三分:“你們是桐城的哪戶人家?我怎麽從來都沒見過你們?”
白芍早已忍無可忍,以為蕭令月終於要坦白身份,正欲開口,卻被蕭令月攔住,搶先開口道:“我們乃當朝公主府內人員,奉公主之命特來桐城視察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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