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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夜鶯》第78章 逃亡
同情相憐的兩個人,又忘形地哭了起來,全然忘記了外面的凶險。

 方綾直到此刻才是真正得到解脫了,這些秘密,她守得好辛苦,好辛苦,辛苦得她快要崩潰了。不管鄒春枝會怎麽看待她,她也認了,這些秘密,她不打算再守著了。

 她把鄒春枝抱得更緊,閉上眼睛,讓自己痛痛快快地大哭一聲。於是,在兩個人的哭聲中,方綾脖子上的那個瓶子,又出了細微的光芒,成功收集到第二滴眼淚。可惜此時的方綾只顧著抱著鄒春枝放聲痛哭,又錯失了這激動人心的一刻。

 正當兩個人哭得忘形的時候,一抹陰影無聲無息地籠罩著她們,把還在抱頭痛哭的她們嚇得急忙分開,各自跌坐在地板上不敢動。

 “小妹,噓”一個渾身是血的陌生男人蹲在她們面前,以指壓唇,示意她們不要大聲說話,同時警戒地望向門外,把她們拉到從門外看不見的地方,才小心地關上房門,重新回到她們身邊。

 “哥,你是怎麽跑出來的?怎麽全身是血?”鄒春枝卻被他身上觸目驚心的紅色嚇呆了,急忙仔細檢查他的傷勢。

 聽到這人稱呼鄒春枝為“小妹”,方綾就猜到這個男人應該是鄒春枝的大哥了,抬起朦朧的淚眼看過去,她還是次看見鄒春枝的家人呢,

 他其實應該算是個很好看的男人吧,劍眉星眼,一看就是讓人印象深刻那種。當然了,鄒春枝已經是個大美人了,她的哥哥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只是他的樣子狼狽了點,綰著的頭已經散開,如同一頭亂草般頂在他的頭上,白色的衣服也破爛不堪,露出他傷痕累累的皮膚。好多條細長的傷口上還在滴著血,看不出是刀傷還是鞭傷。

 “我沒事!”鄒寶樹搖搖頭,沒有對鄒春枝做太多的解釋。“不管這些,我們必須先離開這裡。”

 “好!”一看見哥哥,當然以哥哥為馬是瞻,鄒春枝二話不說就準備跟著鄒寶樹離開。

 鄒寶樹帶頭,半蹲著走出去打開門,小心觀察了一下周圍地環境。確定安全了,才向身後招招手:“來!”

 正要跟著走出去。鄒春枝突然想起方綾還在這裡。急忙把她拉過來小聲詢問:“哥。我們帶她一起走吧?”

 “你瘋了。我們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怎麽能帶她跑呢?”低咆一聲。鄒寶樹沒有再看方綾。回頭拉著鄒春枝就打算走出去。

 想不到鄒春枝掙脫他地手。向他直搖頭:“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丟下她不管!”

 “別管我!”方綾感動於鄒春枝地記掛。但不想連累她。急忙把她往外推“你是不是想死在這裡?”鄒寶樹不耐煩地回頭斥責鄒春枝。

 “帶我也是帶。帶她也是帶。哥。我求你了……”鄒春枝還是死拉著方綾不放。苦苦哀求自己地大哥。眼淚都急出來了。

 她地盈盈淚眼。終於讓鄒寶樹一咬牙。同意了:“好吧。走地時候小心點。別被現了。”他沒有再拉著鄒春枝。示意鄒春枝拉起方綾。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

 院子的前門有人在把守,不能過去。鄒寶樹就帶她們往竹林走去。他似乎對逸園的環境很熟悉,熟門熟路地帶著她們走動。不一會兒來到一處更加僻靜地院牆下,周圍全是茂盛的竹子及灌木,不留心的話,根本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可就是這麽偏僻的院牆,上面竟然掛著一把長梯。鄒寶樹讓她們先爬上牆頭坐著,隨後自己輕松地躍過牆頭,站在牆的另一邊張開雙手:“快跳下來。”

 鄒春枝和方綾閉上眼睛,一前一後的往下跳,被等在下面的鄒寶樹牢牢接住。隨後一行三人又拐到陳府院落地大後方。讓他們意外的是,這裡竟然沒有人走動,更不會有人來追他們了,

 “哥,怎麽沒人追我們?”雖然是在逃跑中,但鄒春枝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強烈的好奇心,忍不住開口問自家大哥。

 鄒寶樹頭也不回的輕聲答道:“看守我的人被我打昏了,一時半會醒不了,但我們也必須趕在那人清醒前跑出去。”別看鄒寶樹正全神戒備,留意著周圍地情況,對鄒春枝的問題倒還是耐心作答地。

 “府裡的其他人呢?”繼續提問。

 “他們全在前門招待客人,一般人是不會過來這邊的。”帶著她們又拐到一條連鄒春枝也沒走過的小路上。

 “怎麽不往後門跑?”再接再勵問下去。

 鄒寶樹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嗔道:“有空說話,不如留著體力逃跑。”大哥凶凶的一句話,噎得鄒春枝嘟起了小嘴,卻也老實地沒有開口。

 方綾無聲地笑了出來。這短短的幾句話,就能看出鄒寶樹很寵愛他這個妹妹,而鄒春枝在哥哥的面前,也變得更愛撒嬌了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一個看起來應該是荒廢了很久地偏僻園子外。

 這個院牆已經有好幾處是崩塌地,可以看見裡面的雜草,長得比人還要高。園子大門上地那把生鏽鐵鎖形同虛設,鄒寶樹輕輕一擰就打開了。他帶著鄒春枝和方綾在雜草叢生的園子裡鑽來鑽去地,最後停留在一個矮小的、圓圓的小洞前面。

 “小妹,快鑽進去!”鄒寶樹指一指這個看起來很像是狗洞之類的小洞口,警戒地抬頭四處張望。

 “這個?”鄒春枝有些退縮,往後退開幾步,不太願意鑽進去。鑽狗洞多丟人啊,她才拉不下這個臉。“哪有人鑽狗洞的,太丟人了吧?”

 “想要命的就快點鑽進去,一會他們要追來了。”鄒寶樹催促著。

 鄒春枝還是搖頭:“不要,為什麽你不先鑽?”

 “我必須幫你們擋追兵,快進去啊!”她到底在怕什麽啊?

 “現在又沒追”

 “我鑽!”一直默默跟在後面的方綾,突然出聲了,不顧地上的髒亂與會硌人的小石頭。帶頭跪下去一頭鑽進了狗洞裡,手腳利落地爬出去,然後回過頭把手伸進園子裡。“春枝

 鄒春枝和鄒寶樹都被方綾的表現嚇了一跳,一時怔忡在那裡。想不到平時看起來很沒用、很柔弱的人,竟然會毫不猶豫的跪下鑽狗洞,這不得不讓人對她刮目相看了。

 鄒春枝死盯著方綾那隻纖細的手,一咬牙,也學著她曲膝跪下去。閉上眼睛從狗洞中鑽了出去。既然連方綾都敢這麽做了,她怎麽能夠輸給方綾呢?

 鄒寶樹等她也鑽出去站好後,才從裡面鑽出去。三個人在外面集合了,才一起往陳府後面地大山上跑去。

 此時,陳府前院正沉浸在一片喜氣之中,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陳一維強忍著心頭的不舍與疼痛,打起精神,吩咐下人們盡量把陳府裝扮得更喜慶一些。

 昨天他半夜突然把大家叫起來。說是要替陳一林操辦婚事,把還在睡夢中。腦子不太靈光的人們嚇了一大跳,最後把他的行為歸罪為喝醉酒,在酒瘋而已,根本沒人當真。

 但現在已經大白天。經過了一夜,他的酒也早已經醒了。卻還是堅持著要這樣做,人們才肯相信,他是真的要這麽做。得知這一消息的陳老爺和陳夫人氣壞了,也擔心極了,堅決不讚成他的做法。

 在他們看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不能夠把婚禮辦得這麽倉促。除非是事出有因地。他們早已把方綾與陳一維看成一對了,想不到今天要進行的。卻是她與陳一林的婚事,這裡面出了什麽問題。就只有他們兩兄弟才知道了。

 家中的長輩雖然不同意,陳一維卻執意要這麽做,在父母面前也表現出少見的固執,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他們其實很想問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但一接觸到陳一維陰沉的面孔和那雙飽含痛苦的眼睛時,一切問題都只能被含化在口中,腐爛在肚子裡。他們沒見過陳一維這樣地表情,最後只能由得他去了。這一次,大概是他最任性的時候吧,當年的離家出門遊玩,也不及這一次來得嚴重。那一次他還是留有書信,告知出門的原因的,這一次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原因,讓他地父母百般猜測原因。

 客人,來了一撥又一撥,很快就把偌大的陳府前庭擠滿了。

 陳家在北陽鎮畢竟是大戶人家,最近又與鎮北侯結成親家,名聲越來越高,鎮裡地每個人都希望能與陳家扯上關系,與有榮焉。現在陳府大肆操辦婚事,舉辦酒席,慕名而來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陳一維站在大門處,堆起滿臉虛應的笑容,熱情地招呼著每一位到來的客人:“張老板,你真是賞臉,歡迎、歡迎……”

 “周莊主,多謝,多謝……”

 “季先生……”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樂陶陶的,沾染了喜氣的臉上顯得紅光滿面地,神采飛揚。

 正當他們在互相恭賀地時候,一隊不之客的到來,打破了這裡地喜慶氣氛。

 幾十個身穿紅衣、手拿武器的捕快徑直跑到陳一維地身邊,將他團團圍了起來。周圍來道喜的人們被嚇得退離陳一維幾步開外,就連陳府的家丁也被那些捕快隔開,不讓他們靠近陳一維。一個身體結實、長相普通的捕頭走上前,圍著陳一維轉了好幾圈,才倨傲地問道:“你可是陳一維?”他沒有對陳一維行禮,也沒有直接說明來意,只是從鼻孔中噴出兩聲哼哼。

 面對這樣的陣勢,陳一維臉色如常,沒有半點懼色,不卑不亢地回答,“是的,勞捕頭有空前來參加舍弟的喜宴,在下感激不盡!”

 他的表現讓這個姓勞的捕頭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跟我們走一趟吧,朱縣令還在堂上等著你呢。”他不善的語氣加上這些捕快的陣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把陳一維當成了犯人來看待。

 不知道是誰去通知了陳府的護院們,很快的,阿虎就帶著幾十個護院衝上前,把那些捕快也圍住了,情勢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

 “大少爺,你沒事吧?”阿虎在情急之下叫喊出口。

 陳一維向他輕輕地搖頭,示意他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一下子出現那麽多的護院,而且個個都是短裝打扮,看起來比他帶來的手下還要強壯有力,行動也顯得更加的訓練有素。護院們所造成的壓力,讓那幾十個捕頭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包圍著陳一維的圈子更小了。

 勞捕頭看了看高大健壯的阿虎,不由得吞咽一口口水,才虛張聲勢地衝阿虎吼叫:“喊什麽,喊什麽,不要命了是不是?我們現在在捉拿犯人,膽敢攔截者,殺無赦!”

 “你娘的,我們大少爺不是犯人,少在那裡放狗屁!”阿虎衝動得就想上前打人,卻被陳一維以眼神製止了。

 陳一維慢騰騰開口:“請問在下犯了什麽錯,需要勞動勞捕頭親自前來?”他的聲音不疾不徐,沒有一點緊張,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是早已料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反倒是勞捕頭被阿虎的氣勢嚇到了,往陳一維身邊靠了靠,不耐煩地開口道:“嗦什麽?去了自然會知道,帶走!”勞捕頭手一揮,那些紅衣捕快就紛紛圍上前,還把腰中的佩刀抽出來對準陳一維。

 “媽的,你們找死?”阿虎罵了一句,正想帶著其余的護院衝上前保護陳一維, 不讓他被勞捕頭帶走,卻被陳一維伸手製止了:“勞捕頭是講理之人,自是不會傷到無辜百姓的,對不對?”他的眼睛是望著勞捕頭的。

 既然他已經這樣說了,這裡又聚集了很多人,勞捕頭也不好用強製手段帶人走,隻得尷尬地點點頭。

 “那好,勞捕頭,在下跟你去就是了,何必動刀動槍的?”陳一維雙手一攤,向勞捕頭展示自己沒有武器。

 愣了半晌,勞捕頭回過神揚揚手,示意他帶來的那些捕快退開幾步。

 “不過是想見草民一面,又何必大費周章!”說完,陳一維背著手率先走了出去。

 那些捕快立即魚貫而行,跟在他的後面離開了。

 捕快們隻想快快回去交差勁,並沒有留意到,陳一維在背後交疊的雙手動了下,放在最上面的右手做了個不太明顯的手勢。站在人群中的阿虎看見了,當即會意,轉眼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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