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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聶嚇了一跳:這柄淵虹跟在他的身邊,也足足有那麽十年多了,可因為是繼承自了兄弟的遺志,更重要的是自己天下第一劍的實力,淵虹從來都是老老實實、如臂使指的。
今天碰上的這個老頭,究竟是個什麽存在,竟然能無視我堂堂劍聖的劍道威壓,讓淵虹自行跳動起來?
劍動就劍動吧,對蓋聶來說,劍客的修為,不在劍,而在心。心之所向,草木竹石皆可為劍,又豈會拘泥於區區一口鐵器?
問題是,你這個跳動的部位,有點微妙了啊!
淵虹可就在自己胯骨旁邊,這寒氣逼人的,蓋聶感到自己身上某個部位的毛都開始炸起來了。
雖然我姓蓋的比較冷淡,對男女之事也不是太在乎,可你隨便一個目光就想讓我變太監,那還是不行滴。
於是蓋聶開口了。
他的目光有如兩道銳利的劍鋒,直直地衝向了對面的老者。
目光過處,甚至虛空都隱隱震顫,湮滅。
“敢問老先生是何人,對蓋某有何見教?”
平平淡淡地一句話說出口,在這機關城正面入口的吊橋上,卻不啻驚雷。
隆隆地瀑布水聲,再次被壓下。要是水聲也有意識,現在定然委屈的不得了。老子幾千上萬年地在這奔流,啥時候不是此地聲音的主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不料今天來了淵虹和蓋聶這麽倆貨,勞資偌大一個幾百尺的瀑布,竟仿佛成了一潭死水。這種落差,就仿佛是猛張飛突然變成了一個大家閨秀出身的小媳婦,要是這條瀑布有靈,估計蛋碎的比蓋聶早。
瀑布無靈,班大師卻是有的。
這條瀑布世世代代永鎮此地,豈非就是墨家機關城的一道天然景觀,也是一道攝人心思的奇觀?數百年來,每逢有人到來,都被這條瀑布的隆隆之聲所懾,誰不讚歎一聲好一條天河倒掛?
這條瀑布的作用,就如同誅仙青雲門的虹橋和水麒麟相仿,要是有人到青雲門拜訪,單憑氣息就把水麒麟壓得不敢動彈,那豈非是門派丟了大臉?
但是現如今,蓋聶一人一劍,竟然兩次壓得天地失聲,這豈非就是墨家在自家大本營面前把面子扔到地上讓人踩了又踩,踹了又踹,臨了還說一句腳感不好,下次改進?
班大師想到這裡,有些埋怨自家老兄弟了。他蓋聶即將住在機關城,你姓徐的什麽時候找他看這柄淵虹不成?哪怕他剛剛入城,你就把他的劍搶走了,那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可是現在,偏偏在這門口,你丫的要用自身的氣息壓過人家的寶劍,激惱了這柄天下第二的名劍,先狠狠地打了自家臉面,而後蓋聶被迫反擊,依葫蘆畫瓢又來了一次。
班大師雖然不懂武功,但卻能清晰地感覺出,蓋聶要是抽劍斷水,這條瀑布短時間內絕對會斷流!
頭一步雖說是淵虹壓過了瀑布奇觀,但畢竟徐夫子壓過了淵虹,算得上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當蓋聶的氣勢開始攀升,墨家的臉面無疑就是在這家門口被人打得通紅。
班大師知道這個道理,徐夫子自然也知道。但在他的想法中,哪怕蓋聶想反擊,也絕對反擊不了,他腰畔長劍,必然會被自己氣機所懾,自動跳到自己手上來。
這一來別說蓋聶力能斷水,就算他一劍能砍翻機關城山門,他也終究是弱了一籌——一個劍客,劍都被人搶走了,你還有什麽臉面自稱強者?
但是蓋聶這兩道目光射來,徐夫子竟然感到心神大震,仿佛是一柄他自己絕對掌控不了的天外之劍,直映心底。
所幸這目光並沒有咄咄逼人,而是一閃而逝,徐夫子的內心震顫了幾下,終究是憑借多年的鑄劍境界將其壓了下去,但盡管如此,也讓他驚駭莫名。
多少年了?多少年自己都沒有這種感受了?
徐夫子甚至認為,能夠帶給他這種感覺的人或者劍,絕不存在,畢竟淵虹他都可以等閑視之。他雖鑄造不出淵虹這個級數的寶劍,但卻能輕易掌控其劍氣,在他想來,別說淵虹,天下第一的天問,也不過如此罷了。
但蓋聶,這明顯是超越了此界最強的存在,強悍之處,已經隱隱不容於天地。徐夫子不知道,但錢謙能看的出,蓋聶突破之後,已經半隻腳踏在了一道玄妙的門檻之上,再動一步,就是破碎虛空,自然不容於此界。
徐夫子驚駭,蓋聶心中卻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面前這個老頭看上去明明半點武功也不會,怎地不止能懾服自己的淵虹,更是能無視自己的目光?
那一瞬間蓋聶感覺,自己這兩道凌厲的目光射出,完全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效果,至多算是泛起了一點漣漪。
要知道這可是自己突破之後的境界啊!若是從沒碰上過錢謙,自己本身實力到此,那豈不是要毫無抵抗之力地被此人抓走淵虹?
蓋聶也是不知道,在原作之中,他正是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地被徐夫子一把抓走了淵虹。不對,說抓走還不是很恰當,原作之中的淵虹完全是自己跳出,直到飛到徐夫子身前,他才出手抓住。
當世第一鑄劍師,豈是等閑?
徐夫子被蓋聶這兩道目光一激, 氣機消散,淵虹自然也停止了震顫,重新回到了蓋聶的掌控。一次不成,自然不能再來一次。初次見面,見獵心喜,想要看別人的劍,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一次不成,卻還繼續不停,那可就是挑釁了。
徐夫子隻好無奈歎了口氣,道:“見教不敢,老朽姓徐,兄弟們給面子,叫我一聲徐夫子。這柄劍本來是我母親以一生精血所鑄,睹目思人,倒是有些衝動了,還望蓋先生恕罪。”
蓋聶聞聽,肅然起敬,拱手為禮,恭恭敬敬地說道:“原來竟是徐夫子當面,徐老前輩被稱作‘劍之尊者’,鑄劍之術天下無雙,難怪氣機牽引,淵虹也不得不動。”
徐夫子喟然一歎,苦笑道:“唉,什麽劍尊者,那都是浪得虛名,我的水平,相比你手上這柄淵虹,那可是天差地別,終老朽一生,也未必能窺得……嗯?”
話說道一半,卻感到心中一動。他偏過頭去,把目光投向了錢謙的腰間。
霎時間,龍吟之聲大作,比之適才淵虹所發之聲更甚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