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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聰雙目怒睜,艱難的扭過頭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明遠。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淳於聰做夢也沒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他風光無限的一生。
“給我死,啊。”龍王猛地揚起了純鋼重拐,毫不留情的砸在了雙目怒睜的淳於聰。
老領導大聲喝道,“住手。”
可龍王卻對此置若罔聞。
重拐攔頭砸下。
電光火石中,大爺擋在了淳於聰身前,迫使龍王不得不倉促止住了純鋼重拐。
“咻。”
大爺的竹片劍從盲杖中彈出,化作一道驚鴻,順著彈孔刺入了淳於聰的心臟。
“砰。”
氣球爆炸的脆響中,淳於聰的心臟被大爺震碎,並在他胸口留下了一個碗口大的對穿傷口。
龍王激射向了張明遠,猛地抵住了張明遠的後背,雄渾的元力如滔滔江水一樣湧入了張明遠的體內。
“小子,給老子挺住,你要是敢閉眼,就別再說是老子的兵。
“小子,你聽到了老子的話了沒有?”
“小子,你說話呀。”
張明遠倒是努力瞪大了雙眼,可他的眼前卻已陷入了一片漆黑,他的耳中也是靜寂無聲。
但張明遠卻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亞伯不死心的緣故,心臟被刺穿並不會要了他的小命,而且,他還有神奇的小白狗。
憑借著最後殘存的一點意念之力,張明遠從儲物戒內調出了小白狗,拚盡全力放在了鮮血狂飆而出的槍傷創口上。
“小子,說話呀,你給老子說句話呀……”
龍王悲憤的咆哮如炸雷一樣,震得只是普通人的陳家老六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淳於聰已經氣息全無,但卻依舊死死瞪大著雙眼,仿佛在責怪蒼天不公,更像是在責怪大爺的最後一劍。
大爺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淳於聰終歸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他深愛的女人的兒子。
大義滅親!
說起來何其簡單?可做起來,卻是如此的艱難。
若非張明遠已經一槍打碎了淳於聰的心臟,使得他斷然是再無活下去的可能了,大爺是絕不會刺出這一劍的。
這一劍震碎了淳於聰的心臟,也毀掉了槍傷的痕跡。
龍王還在拚命的給張明遠輸送著元力,但大爺和老領導卻一點都不擔心。
這小子不是個衝動的主。
更何況,他家大業大,也不會舍得這麽輕易去死。
龍王是關心則亂,而大爺和老領導則都看透了人心。
心臟破碎,必死無疑。
這小子是要用自己的官方死亡來換取淳於聰的真正死去。
這麽做,至少有三大好處。
一為殺敵。
淳於聰死了,就再也沒人要不顧一切的想要將龍王拉下馬了。
二則震懾。
淳於聰是真刀真槍從戰場上走下來的百戰功勳,他的地位,非比尋常,可就是這樣的傳奇人物,龍血也敢一命換一命,誰又敢再不顧一切的去搶奪龍王的位置呢?除非他活膩了。
三乃定局。
經他這一鬧,龍王的位置會變得更加穩固,就算真有大的官場風暴發生,龍王也應該能穩坐釣魚台。
而他付出的代價,無非是官方資料上的一個刺殺高級軍官後,畏罪自殺的而亡檔案而已。
以這小子的能量,想重新換一個身份,無非舉手之勞而已。
風頭一過,他便就能以一個全新的身份逍遙自在的活著。
這小子是個人精。
他有老葉那躁貨傳承下來的敢死敢拚的性格,也有陳猴子妖孽智謀,如果他肯從政,假以時日,等他的眼光變得更加透徹後,老子這一派系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可惜,這小子志不在此。
老領導忍不住無聲歎息了一句。
海東青玉雕內,小白狗一如既往呆萌迷茫,足足二十多秒後,小白狗才從呆萌中回過神來,猛地吹出了一口仙氣。
仙氣出,傷口瞬間複原。
張明遠緩緩睜開了雙眼,略帶戲謔的說道,“老爺子,想秀你的元力有多雄渾,也別拿老子來做當陪襯呀?再不住手,老子可就要被你撐爆了。”
“王八蛋,我草你姥姥。”
龍王狂喜不已,怒聲大罵了一句,便焦急的問道,“小子,你沒事吧?”
“放心,老子沒那容易死。”
“王八蛋,你敢在老子面前稱老子?”為了掩飾虎目垂淚的尷尬,龍王猛地卡住了張明遠的脖子,將他當成了沙包,重重砸向了不遠處的病床。
“砰。”
純鋼病床像紙糊的一樣脆弱,在張明遠的狂砸下應聲碎裂。
碎裂的病床淹沒了張明遠,吸引住了人群的注意,可透視眼中,龍王猛地擦去淚痕的動作卻是那麽的清晰。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龍王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傳奇功勳,他親眼見證過太多太多的死亡,龍組成立後,他同樣還在不斷見證死亡。
他的眼淚,早已流乾。
若非他真心疼愛龍血,他也不至於失態至此。
龍王的上一次流淚,是他的老夥計政委死亡的那次,再上一次,就誰也不知道了。
或許要追溯到戰爭年代,甚至更為久遠,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小子,再不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你的命。”龍王暴怒的大喝再次響起。
張明遠從坍塌的床鋪中露出臉來,翻著白眼說道,“你先保證不打人,老……我才出來。”
“你出不出來?”
“你保證不打人,我就出來。”張明遠像個害怕挨揍的孩子面對著怒氣衝衝的父親一樣,往後縮了縮身軀,再次強調道。
“給老子滾出來。”龍王大怒。
張明遠滿臉畏懼的看了眼龍王,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老領導身後,活脫脫一個被父親追著打的孩子躲到爺爺身後尋求庇護似的。
張明遠的搞怪,讓氣氛瞬間變得輕松起來。
龍王也擺脫了虎目垂淚的尷尬,笑著說道,“行了,你小子也別鬧了,趕緊把衣服脫了,讓老子看看。”
張明遠迅速脫下了衣衫,並用貼身的純棉內衣擦掉了胸前的鮮血,露出了毫發無損,只剩一條細小紅線的傷口。
“臥槽。”龍王目瞪口呆的說道,“小子,這都是那塊小破玉的功勞?”
若是陳家老六不在場,張明遠肯定會合盤脫出亞伯不死心和海東青玉雕的秘密,但現在,他卻不敢暴露出所有的底牌。
政客不可信,哪怕他是老領導派系的人。
張明遠點了點頭, 沒有說話。
龍王急不可耐的說道,“趕緊滴,把那塊破玉拿給老子看看。”
張明遠將玉雕扔個了龍王,便衝大爺深深彎下腰去,由衷說道,“謝謝大爺。”
大爺安心接受了張明遠的道謝,認真說道,“小子,這場遊戲你就不要參加了,你有家室,輸不起。”
“謝謝大爺。”
大爺衝張明遠點了點頭,便轉頭望著老領導,說道,“走吧,陪老子走一趟,把這事了結了。”
“好。”
老領導站起身來,看著正在興致勃勃研究著海東青玉雕的龍王,嚴厲說道,“趕緊滾回西北去,以後,沒有老子的命令,少來燕京搗蛋,老子這把老骨頭經不起你這躁貨的折騰。”
“是。”龍王猛地站起身來,用力揚起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