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何進坐與主位,聽著曹操的深夜密報。
“細線來報,那王美人,用一種香煙妖術,迷惑當今帝上。並且。。。”
“並且什麽,孟德盡管說來。”
曹操看著追問的何進,連忙道。
“王美人慫恿帝上,欲廢何皇后,立她為新後。”
何進聽完曹操的話,拍案而起,大怒。
“賤人,當真大膽。哼,此賤人,竟敢迷惑皇帝,吾何進,必須讓她死。”
何進看著案上的酒,一飲而盡,道。
“孟德,汝向來多智,這王美人,如何殺之。”
何進的話,正中曹操下懷。
剛剛刺殺張讓之時,曹操為了躲避追捕,藏於金龍殿夾角。
金龍殿的一切,曹操看的清清楚楚。整整半個金龍殿,被粉紅色的煙氣籠罩。
殿中所有人,上至皇帝,下至宦官宮女,全部被神仙煙麻醉。
而放煙的人,正是靈帝的寵妃,王美人。
許是神仙煙的刺激,此刻的王美人,神魂以完全顛倒,放浪形骸起來。
那火辣的身姿,曹操看的是一片火熱。但曹操心中,對王美人,亦有了殺心。
竟然用香煙,迷魂當今天子,當真大膽。
曹操很想殺了王美人,但在金龍殿中殺皇帝寵妃,曹操真不敢。
逃跑的曹操,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假說立新後,借何進之手,殺王美人。
何進的問話,讓曹操知道,機會來了。曹操看著何進,微微一笑道。
“將軍,一女子,用一杯毒酒,鴆殺即可。到時定神不知,鬼不覺。”
何進聞曹操之言,哈哈大笑,一把握住曹操的手,道。
“孟德,汝之話,讓本將軍撥雲見日,茅舍頓開。就按此計辦理。”
“明日大朝會,那西園八校尉中的典軍校尉,由你曹孟德來當。”
曹操聽著何進的話,心中陣陣得意。刺殺張讓失敗,但還能得到何進重用,怎能不喜。
曹操大喜,陳平亦大喜。
驛站。躺在榻上的陳平,看著段珪的頭顱,哈哈大笑。
陳平指著段珪的鼻子,道。
“老兄,你我無怨無仇,但是你死,能讓我快樂的活,我就必須弄死你。”
陳平拿著段珪的頭,不斷把玩,這顆頭,足以讓他的仕途,一路上升。
玩了一陣後,陳平將段珪的頭顱,放在盒子裡。然後敲響了陶謙的房門。
陣陣大笑,從陶謙的口中傳出。陶謙看著陳平,十分滿意,親自為陳平斟酒。
“從今日起,你陳平,當為老夫的左膀右臂。”
陶謙的話,讓陳平大喜。但看著陶謙遞來的酒,一絲恐懼的想法,從陳平腦中升起。
此酒不會有毒吧。陶謙可是老奸巨猾,殺伐果斷。會不會過河拆橋。
陳平一瞬間,感到了恐懼。但陶謙遞來的酒,必須得喝,如不喝,必引起陶謙懷疑。
陳平學過醫術,知道一些毒酒,會與血起反應。
陳平滿臉嚴肅,心中一橫,取出短刀,將手腕割開,滾滾鮮血,滴入酒盞中。
“陳平,汝這是為何。”陶謙目光連閃,注視著陳平的一舉一動。
陳平看著陶謙,滿臉剛毅的道。
“大人待平恩重如山,平就是死,也報答不了大人萬一。大人賜的酒,當配血飲之。”
陳平不顧手腕流血,觀察著血液變化,讓陳平略微安心的是,
血液無任何變化。 陳平下定決心,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陳平不知道,他的做法,讓陶謙,老淚縱橫。
割腕放血,以表忠心。陳平,當真對吾陶謙,忠心耿耿。
看著效忠的陳平,陶謙拍著陳平的肩膀,深情的道。
“陳平,汝之忠心,老夫以明,這刺殺之事,老夫定會辦的周全,保你陳平無憂。”
陶謙的表情與言語,讓陳平終於放下了心。看來今後,當真是一片坦途。
陶謙目送著陳平離開,然後目光閃動不停,最後長歎一口氣。
“陳平對吾忠心耿耿,如殺之,老夫實在不忍。是老夫,想多了。”
陳平喝過的酒盞,被陶謙拿在手中。然後擰下底座,出現了一小堆白色粉末。
不用多說,那白色粉末,定是毒藥也。
如陳平在此,聽到陶謙的話,看到那白色毒藥,定會大罵陶謙的狠毒。
如不是剛剛的表演,陳平,真會入了鬼門關。
躲過一截的陳平,連忙包扎傷口。然後安穩的睡去。
陳平睡的安穩,但帝宮中的宦官,卻瘋狂起來。
兩尺長的箭矢,射進了張讓的左臂。待拔出後,張讓是一陣痛呼。
“列侯大人,此箭有毒,需割除毒肉,方可痊愈。”
醫官雙手發抖,不敢直視張讓。
“割。把割下的肉,給我留著。咱家必找出凶手,讓他親口吃下。”
張讓滿臉猙獰,說話的語氣完全走調。渾身都是凶悍之氣。
陣陣痛苦,視乎被仇恨減輕。待敷上藥後,無論是醫官,還是各位宦官,都松了口氣。
“列侯大人,無恙乎,那刺殺之人,生得何模樣。”
張讓命令醫官,先其出去,然後看著問話的趙忠,道。
“刺殺之人,咱家並沒看清。咱家沒想到,在吾等控制的后宮之中,竟然遭到刺殺。”
常侍趙忠,聽著張讓的話,道。
“列侯,吾趙忠懷疑,現今后宮之中,定有奸細。此次謀殺,八成出自何進之手。”
趙忠提到的何進,讓張讓咬牙切齒。
“哼哼,何進,也沒有幾天活頭了。”
“明日大朝會,封立州牧與西園八校尉兩事,何進擁有的兵權,定會遭受重創。”
“對吾等來說,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王美人,不知用了什麽法子,擁有那神仙煙。”
“通過此煙,王美人得到了帝上, 太后的寵信。現今帝上,對何皇后,早已不聞不問。”
“待過些時日,等何進頹廢之時,吾等勸說靈帝,廢了何皇后,擁戴王美人為新後。”
“到了那時,他何進,就再無權勢可言,只能等死罷了。”
張讓的一席話,讓周圍的宦官,聽得是眉開眼笑,茅塞頓開。
“列侯大人,此招,真神妙也。吾等抓了何進,必生啖食肉。”
趙忠聽到興處,眼中全是凶光,看來是恨透了何進。
正當眾宦官高興之時,一封急報,打破了歡喜的氣氛。
癡迷武學,劍術以大成的常侍,段珪,身死與洛陽城東,段珪之頭顱,至今沒有找到。
段珪的死,讓所有宦官,全部心寒起來。
想那段珪,勇武異常,使出的劍法,早已出神入化,更是達到無欲無求的境界。
能殺死段珪的人,全天下,不過十指之數。到底是誰,竟能殺了段珪,並且直取頭顱。
張讓的雙手,開始懾懾發抖起來。掏出腰間的手帕,不停擦著額上的汗。
“所有常侍,今後幾日,定要多加小心。”
“派出所有宦官,在后宮中尋找奸細。亦派出所有眼線,在洛陽城查找可疑人。”
段珪的死,讓張讓,趙忠十分恐慌,對兩人的打擊,也非常之大。
段珪,可是宦官勢力,遊走在洛陽城的保護傘。
如今段珪身死,那麽宦官,對於洛陽城的控制,也就大大降低。
“趙忠,陪咱家一起,去面見靈帝,現在只有靈帝,能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