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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動九州》第120章 壽宴(下)
  “還請文翁老先生拿出章印。”

  童稚之聲響起在這院落裡,似乎是有些格格不入。

  文翁笑著點點頭,就這份毫不怯弱的表現真是像極了自己那位小徒弟,果然不愧是同胞兄弟,旋即文翁笑著對秦穗問道:“這是你那位哥哥的意思?”

  秦穗張大了雙眼,點了點頭。

  文翁笑了笑,隨即對眾位徒弟說道:“看來你們的這位師弟賣起關子來,比起你們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隨即,文翁稍稍一閉眼,一翻右手,掌中便是憑空多出一方印鑒。

  秦穗見此,才從自己攜帶著的書袋中,拿出一卷綢書。

  這綢書看上去織紋精美,做工考究,雖是如此,擺在今天的這個環境中,就稍稍有些不足了。

  秦穗手奉綢書放在文翁面前的桌案上:“還請文翁老先生在卷尾蓋印,以及定題。”

  看來是送上文章無疑了。

  眾人心中篤定。

  “無題?”文翁問道。

  秦穗點了點頭。

  文翁笑了笑心道:[有意思……]

  文翁心中也是泛起了些許興致,不得不說,自己的這位小徒弟對自己的改變也是巨大的,從避世到入世,這其中的轉變對自己有什麽意義,不言而喻。

  但文翁絲毫沒有後悔過,因為文翁選擇的這條路,年少求學時便是立志如此,如此看來,這位入門不久的小徒弟,真的是自己的福音啊。

  就是這樣想著,文翁對秦穗說道:“你且坐下,年歲小久立,於身體無益。”

  秦穗恭身應道。

  文翁這才將目光回到了那卷綢書上,目光灼灼,不知為什麽,文翁總是感覺這卷綢書並不普通。

  於是,在眾位弟子的注視下,文翁也是滿懷期待的推開了那卷綢書。

  自右而右,這綢書僅僅一尺寬兩尺才,文翁推開之後,才發現居然是是一首四句七言詩。

  文翁一掃詩首,果然是無題。

  於是文翁的目光繼續看下去。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

  曉鏡但愁青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文翁一字一字看完,直至最後一字,文翁驀然覺得如同武道修士一般的氣血湧動。

  隨即看著自己的這些弟子,笑呵呵的說道:“如此看來,用這私人印鑒就不合適了。”

  隨即,文翁再次運神換出一印鑒,是一方白玉印鑒,有三寸之高,兩寸方寬,其上竟然刻塑著一位儒生身影手奉書卷抬頭凝望的樣子。

  文翁門人皆是驚詫,實在是沒有想到恩師居然會拿出這方印鑒。

  文翁本名文儒,年少求學中原,回西元後繼承先師文道衣缽,開創了文儒學派,不過後來文翁的師兄智叟為爭西元文道牛首權柄,不惜借用權勢攻訐打壓文儒學派,文儒學派這才一蹶不振,文翁也才選擇避世前來偏僻黃州執掌文曲城。

  這也是文翁不忍分化先師道統,不積極文道反攻的結果。

  但是文儒學派,雖衰弱而並沒有敗亡。

  比如說,文翁的那文儒印鑒一日沒有銷毀,即使文儒學派名存實亡,但是依舊存在!

  尤其是最近黃州的種種跡象表明,文翁已經有了反攻天州文道的意思。

  甚至在前日青山樓諸弟子聯手寫出的《感師恩書》一度讓文翁猶豫拿出這方文儒印鑒,

卻是最後落了文翁一句:“還是差了一點……”  最終作罷。

  沒有想到今日文翁居然是毫不猶豫的拿出來了這方文儒印鑒,這讓座下的的弟子心中滋味百生,喜憂各半。

  喜的是,文翁拿出來了這方印鑒,就是告示天下,文儒學派將會重現天日,這對文翁門人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而憂的卻是,已經這眾位師兄弟聯手都沒有讓恩師拿出這方印鑒,卻被那位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小師弟送來的綢書這般輕易拿出,真是心中憤憤不平。

  李少白倒是笑了笑,對此介懷並不是太大,那書《感師恩書》於其是恩師座下弟子合力所寫,不如說是文翁門下的幾位各方面突出的弟子寫出來的,似他,似大師兄陳倉都沒有參與進此事,只是掛了一個名義而已,不過倒是那朱富貴倒是參與進去了,靠的卻並非是文采,而是拿出來的那些筆墨紙硯。

  但是現在李少白對這位小師弟卻是頗感興趣來了。

  陳倉畢竟作為大師兄, 於是替眾人說道:“恩師,還請公示小師弟所送文書。”

  聞言,文翁笑道:“就知道你們這些師兄心中會憤憤不平,罷了,就讓你們看看又能如何?”

  話音剛落,文翁一揮衣袖,文道之力直接將秦陽所寫的《無題》原本拓印在半空之中。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這首聯寫的,頗為有意思啊,這首詩應該是作於未春吧?”文翁弟子蔡昌森問道。

  陳倉點點頭回道:“小師弟離開文曲城是三月末,想來也是離開之後沒多久寫的這句,真是沒有想到,小師弟對恩師居然是有這般眷戀感懷!”

  朱富貴笑了笑說道:“哪裡是小師弟的眷戀感懷,我看這位小師弟真是一位煽情高手。”

  “哈哈……”眾位師兄弟被朱富貴這句解析逗笑。

  陳倉繼續讀道:“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

  李少白說道:“僅此一句,可堪鎮國!”

  “正是,這句比起《感師恩書》裡的鋪陳筆調,真是是高明數倍不止,僅此一句,我不如也!”文翁另一位弟子於左德,也是一位對於詩詞頗有研究的的人如實說道,《感師恩書》多有幾句出自他手。

  “這一句感懷師恩真是無比合適!”那韓棧也是如此說道。

  “曉鏡但愁青鬢改,夜吟…夜吟應覺月光寒。”城陳倉又讀一句,讀到一半處,竟然是有些語塞,看了一眼恩師所在,只見後者對他點頭示意,這才繼續讀了出來。

  言語聲剛落,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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