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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製片人》六十九 手起瓶子落
  王總問一句,手上的錢就多一遝,往六子面前堆,很有氣勢。

  尤其對我來說,此刻的王總已經不是印象中那個肥囊囊憨乎乎的傻胖子,在我眼中,他臉上抖動的肥肉看上去都是那麽的可親可愛,連帶他那兩頭尖中間粗的蘿卜身材也變的高大偉岸。

  什麽樣的人才能稱之為男人?

  就是王總這樣的,有膽識,有擔當,有魄力,還大方,視錢財如糞土。

  不光是我被王總的霸氣態度折服,周圍眾人都是一臉欽佩,社會人看不起懦夫,但對王總這樣的硬骨頭卻推崇備至。

  六子的臉依然鐵青,但比先前緩和許多,對方拿錢出來,還在言語上表示要跟自己做朋友,語氣雖然衝了點,但態度上是對的。

  王總隻拿出五萬,並不是他沒錢,而是他心裡認為六子頭上的疤就值五萬,再多沒必要。其實在我看來,賠給六子五千都多。

  六子看了看桌上的錢,繼續黑臉,沉聲道:“森哥,這不是錢的問題,你弟弟我的腦袋被板凳砸了,全市人都知道。”

  叫聲森哥,語氣也跟著緩和,這是要和談的節奏。每每遇到這情況,我就知道,此事到此為止,沒我啥事了。但心裡卻隱隱不妥,覺得森哥給六子五萬塊太多。

  再者,森哥為什麽要幫我擺平這件事?一出手就是五萬,這人情我要怎麽還?

  我出來是賺錢的,這才一個月,工資一分沒拿到,先後外借好幾百,連手機都是借的,這已經夠我頭疼好陣子,眼下森哥這裡再扔五萬出來,我還活不活?

  我跟森哥非親非故,他是老總,我是個小替身,值得他扔出五萬?

  還沒想個所以然,那邊王總開口,“我知道,六兒你不缺錢,要論財產,六兒你拔根腿毛也比哥哥腰粗,這事兒哥哥心裡明白。”王總說話的時候,一口標準京片子,說話同時右手大拇指點著自己,腿也跟著抖,一本正經的樣子,煞有介事。

  “但這個事吧,你也要體諒下哥哥不是,剛才你也聽到了,建設哥電話裡面指示,必須在春節前要看到這部劇上央視,這是政治任務,完不成我沒法跟人交差。”

  六子伸手打斷王總談話,直截了當:“森哥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理解,多的不說,這錢我不能收,該誰的問題我找誰,今天森哥你既然開口,兄弟我也自當給面。”說著,轉臉看我,目光凶狠,又轉過去看王總,接著道:“我也不說卸他胳膊,按照我以往脾氣,他那胳膊肯定保不住,森哥你隨便打聽,這是我的規矩,今天話說到這,得,不多說,錢我不要。”說著把錢全部推到王總跟前。

  “一句話,他怎麽砸的我,我就怎麽砸回去。”

  這話說的很篤定,說完六子後面的人還搖頭晃腦地要往我這邊逼近。

  王總再次開口,“六兒,要這麽說,哥哥還得拜托下你。”說完手指點我,滿面悲憤,恨鐵不成鋼,“就這小混蛋,啊,不好好拍戲,在外面給我惹是生非,別說六兒你,我都想把他卸成八塊丟出去喂狗,太二了,太特麽混了,但是沒轍呀,他現在是這部戲裡的大拿,不瞞你說,昨天我接到電話就想把丫的給廢咯,可是導演跟我說,現在這部戲他要挑大梁,所有的馬戰離開他就沒法拍,我也急呀,按說六兒你出這種事,哥哥我立馬調別的替身過來行不行?行!但時間不趕趟。新演員過來,光是跟馬熟悉都要一個月,更別提和演員的熟悉配合,林雨柔你知道的,

現在就認他,換別個男演員人還不拍,我也沒轍呀,建設哥在上面等著,我哪敢出岔子?”  六子就鬱悶了,腦袋前後聳動,顛顛的,猶如嗑藥未散勁兒,嘴角抽抽著,“照森哥你這麽說,我這頓打白挨?”

  王總聞言把錢往六子跟前推,“這些是哥哥的誠意。”

  六子把錢推回來,力道很大,帶著氣憤:“別拿錢來侮辱我,說事。”

  這話說的我心裡嗖嗖的抽,盯著那堆錢吞口水,心裡道:狗日混的真好,幾萬塊對他來說都是羞辱了,老子全身上下連五百都沒有,好想自己站在六子那個位置,讓別人拿錢羞辱一番。

  六子不要錢,王總黑了臉,側頭看我,眼神陰冷,沉重呼吸幾下,回頭對自己跟班道:“拿瓶酒給我。”

  跟班轉身,從後面箱子裡拿出一瓶黃色百威,遞給王總。

  王總接過酒瓶,看著我,表情嚴肅,隱約的,還有些悲壯?

  我不太懂,他這是要一口悶完一瓶百威嗎?

  下一秒我懂了,王總手裡拿著酒,對六子道:“不就是腦袋上砸一下?那個混小子要拍戲,不能砸,但不砸六兒你心裡不舒服,這麽滴,這一下,哥哥來受。”

  說著酒瓶子遞給六子,滿面正義,大義凜然。

  六子就無奈了,社會人最愛講義氣,但也最怕講義氣。

  王總這一手,幾乎就是關二爺化身,豪俠之氣噗噗地向外冒,捂都捂不住。

  別說六子,我都被感動的不要不要。處理過那麽多事,能像王總這樣赴湯蹈火全力以赴的人,我還真沒見過。

  登時我就站不住,三兩步上前,要表達自己意見:“王總……”

  剛叫一句就被王總怒斥:“閉嘴!”而後食指點點,滿面怒容,“你的事回頭再說,你現在給我閉嘴。”

  斥責完我,重新看六子,語氣很溫和,“他不能砸,你砸我,給,拿著,沒事,朝哥哥頭上來,哥哥練過鐵頭功,砸死不算你的錯,砸到你心裡不氣為止。”說話間,啤酒塞到六子手上,而後低頭,給六子一個腦袋瓜,口裡兀自道:“砸!別客氣,砸完出血我不怪你,建設哥不會知道這回事。”

  六子無奈而氣憤,手裡掂量著酒瓶,氣的呼呼,目光將我鎖定,要吃人一般。

  莫名,我心裡被那目光刺激,骨子裡二乎勁兒上來,覺得事情不該這麽辦。

  事情是我惹的,人是我打的,王總跟我非親非故,又是請人吃飯,又是花錢賠禮,現在還要用酒瓶子敲腦袋,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精神?

  舍己為人毫不利己的精神啊。

  這情況下六子要是砸了他,我欠他的可不是五萬塊錢那麽簡單,欠人錢,不管多少,總有個數,還能還清。

  可欠人情,這是沒法說的。

  人六子可是要取我胳膊呢。

  要說大家關系深,我欠人情也好說,這非親非故的,要是王總被砸了,我以後是不是得給他還條命?

  其實這事如果王總不插手,按我自己的做法就是鉤子一擰跑了,誰管你六子是哪根蔥,有本事來我老家找我呀?

  可是看看這架勢,王總都是拿著那個建設哥的名頭壓六子,說明什麽?說明六子根本不把王總放在眼裡。要不然,在車上明明電話溝通好了,這事不會再追究,這才過了一天,他就找來了?

  人六子不是普通社會人,出了事必須找回場子,不然不罷休。

  前後各種想,各種琢磨,我覺得我不能再沉默,我得做點什麽。

  既然王總都擺不平六子,說明六子是真有些社會能量,我一個外地人,除了手腳利索,沒有任何社會基礎,惹不起六子,就該給人道歉。

  六子不是說非要砸我一下才行嗎?這簡單,我就伸腦袋給他砸一下,只要這事能過,被砸一下有什麽?總好過他跟牛皮糖一樣粘著我糾纏。

  二勁兒上來,我控制不住,三兩步跨上去,氣急敗壞,“別說了,不就是腦袋上砸一下,來!”

  剛說完我就被兩個人拖住,導演在旁邊道:“瞎說什麽,砸了你明天戲怎拍?”

  我把光頭一抹,梗著脖子:“沒事,反正要戴頭套粘假辮子,腦袋有疤也沒影響。”

  說完兩手掙開,腦袋直直過去要給六子砸,“來,腦殼子上整,不要讓王總難做。”

  說時遲,那時快,我的力氣大,掙開兩人不費力,瞬間衝到六子跟前。

  那六子也是心裡怨恨已久,眼見一顆大光頭直衝眼前,想都沒想,手起瓶子落,啪啦一聲脆響,酒瓶子摔的粉碎,啤酒濕了我滿頭滿臉。

  周圍全部寂靜,所有人都懵逼。

  我卻不懵,只是感覺怪異,用手摸摸自己光頭,表情茫然,來不及思考其他,只是呆呆地問一句:“現在你解氣了?”

  六子丟了半截酒瓶,用紙巾擦著自己的手,慢條斯理道:“森哥,給你面子,我隻砸他一下,他腦袋也沒爛,這事就此揭過。”

  後面王總的助手衝過來,扶著我胳膊往後拉,讓我往椅子上坐,口裡關切道:“疼不疼?腦袋暈不暈?要不要去醫院看?”

  我搖頭,拿了旁邊紙巾擦腦袋上的酒,感覺怪怪的,卻說不出來為什麽。

  怎麽酒瓶子砸腦袋上,沒有想象中的疼呢?

  我的手摸到一小塊玻璃殘渣,拿下來,手裡捏了捏,居然是粘的?!

  瞬間,我明白了,那酒瓶子根本不是真瓶子,那就是個影視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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