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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巔牧場》二百七十八 純血馬種
純血馬是世界上最昂貴的馬種,頂尖的貴族馬匹價值數千萬美元,堪比同等尺寸的金子鑄就的馬匹。純血馬的配種費用也是昂貴的,配出一匹馬駒,低的需要幾千美元,高的則需要幾十萬乃至上千萬美元。
  為什麽呢?
  對於門外漢來說,他們甚至無法分辨純血馬和純種/馬的區別。純血馬是一個獨立的品種,是世界三大名馬之一;而純種/馬則是體內隻含有唯一一個品種的血液的品種,不同品種的價值差異巨大,阿拉伯純種/馬、汗血純種/馬價值千金,但蒙古純種/馬則並不值錢。
  純血馬之所以如此值錢,其實原因很複雜,卻也很簡單。因為這種馬匹是以中短距離速度快而稱霸世界的,創造和保持著五千米以內各種距離速度的世界紀錄,近千年以來,沒有任何其他一個品種的馬匹可以在速度方面超過它。
  更重要的是,該品種的遺傳穩定,適用性廣泛,種用價值高昂,是世界公認的最優秀的騎乘競賽馬品種,對改良其他品種——特別是提高速度極為有效。
  伴隨著賽馬運動的興起,不僅成為了貴族運動,而且還衍生出了賽馬產業,一場賽馬所牽連的利益數字可能高達數億美元,那麽作為賽馬場上的絕對王者,純血馬的配種費用如此昂貴,也就不足為奇了。
  事實上,在世界各地的賽馬場上,不同級別的賽事都可以看到純血馬的後代,只不過大部分都是混血後代罷了。
  為了尋找到合適的種/馬,陸離和布蘭登做過許多調查。
  在最開始,布蘭登考慮的是阿拉伯種/馬和西班牙種/馬的雜交,這兩種/馬匹的速度和耐力都值得稱道,是純種/馬之中的頂尖品種,遠遠比雲巔牧場現有的馬匹品種要更加出色,而且配種費用也沒有到天價的高度。在德州的范圍內,這種賽馬已經足夠。
  之所以沒有考慮純血馬,原因很簡單,費用太過昂貴,而且純血馬十分敏感、嬌貴,基本除了賽馬之外,就沒有其他用途,徹頭徹尾的貴族奢侈品,對於雲巔牧場來說,性價比並不高。
  可是反過來說,賽馬行業是暴利產業,一匹純血馬的配種費用,就足以覆蓋雲巔牧場全年的支出了,甚至比陸離現在的身家還要高昂。
  賽馬運動本身,對雲巔牧場來說,參與價值不大;但培養出色的賽馬,培養出色的種/馬,卻是陸離的初衷,而且可以讓雲巔牧場走出德州,贏得更加廣闊的發展空間。那麽毋庸置疑,純血馬是頂尖之中的頂尖。
  對於其他牧場來說,不敢考慮純血馬,是因為風險太大,孤注一擲配/種出了一匹純血馬,如果沒有成為頂尖賽馬,那麽損失就可能導致一個小型牧場直接破產——雲巔牧場就是典型的小型牧場。
  但雲巔牧場卻與眾不同,陸離的空間戒指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說“不確定”,是因為陸離不確定泉水對基因改進是否有效,也不確定配種失敗的話泉水又能否起作用。以陸離現在的資產來說,他可以承受一次失敗的風險,卻不能承受第二次。
  而且,即使如此,一次失敗之後,雲巔牧場的發展也可能陷入僵局,葡萄園和有機農場的展開都將勢必要放慢腳步。風險還是太大。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陸離還是決定先到頂尖馬場看一看,既然已經決定在雲巔牧場放手一搏,那麽束手束腳又有什麽意義呢?
  於是,他們出現在了利物浦,然後前往愛爾蘭的庫摩馬場,目標直指純血馬。
  理查德驅使著車輛,沿著公路蜿蜒前行,海岸線的壯闊和瑰麗漸漸落在身後,連綿的山巒和靜謐的草原順著車輪的滾動徐徐鋪陳開來,不同於美國的質樸、法國的纖細,愛爾蘭的景色充斥著一股張揚的粗糲和恢弘的磅礴,仿佛沒有經過任何雕琢和打磨,將侏羅紀時期的原始面貌完完全全地延續了下來,就連峽灣的陡峭和殘破都毫無遺漏地延續了下來。
  深處右手,狂風猶如水流一般從指間滑過,陽光的溫度在指尖跳躍,大片大片的藍色、綠色和金色,純粹而渾厚,寧靜之中的躁動,讓人心曠神怡。
  “這裡很少有遊客會來,所以幾乎看不到人煙,有時候,在峽谷之間行走三十分鍾,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就連動物都沒有多少。”理查德專心致志地注視著前方的道路,蜿蜒險峻的道路讓他沒有分神的空間,平靜的臉龐之上,卻可以看到他的興奮和激動。
  “這對馬場來說是好事。”布蘭登沉靜地回答到,車窗之外的寧靜,除了風聲之外,什麽都沒有,這讓他十分享受。
  馬匹是十分敏感的,甚至是脆弱的,任何一點點的危險都會讓他們退縮,然後保護自己。新布朗費爾斯附近的幾個馬場,已經十分安靜了,平時幾乎沒有外來人口會路過那裡;但畢竟還是在城鎮周圍,或多或少存在著人類生活的痕跡。
  相較而言,庫摩馬場所處的位置就是完全的窮鄉僻囊,坐落於大自然的懷抱之中,真正的世外桃源。這對於馬匹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
  “當然。”理查德點點頭,“只有在這樣的環境裡,才能一心一意地投入馬匹的照料工作之中,然後培育出頂級的馬匹。不過,在冬天的時候,大雪封山,我們都被困在牧場裡,就連護送物資的貨車都進不去,那種與世隔絕的孤獨感,總是讓人感到害怕。”
  “幸運的是,我們總是有陪伴者。”陸離的回答讓布蘭登和理查德都笑了起來,“可是,沃特福德不是愛爾蘭第四大還是第五大的城市嗎?”
  庫摩馬場坐落在愛爾蘭的西南部,距離沃特福特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沃特福特是愛爾蘭最古老的城市,同時也是最繁忙的港口城市,歷史上,曾經是最重要的貿易中心。這不是一個無名之地,相反,還是一個繁華的旅遊城市。
  聽到陸離的這句話,理查德暢快地笑了起來,“你是認真的嗎?在中/國,哪怕是第……我不知道,第三十大城市,都比沃特福特要更加熱鬧、更加繁華吧。這裡可是愛爾蘭。”
  那調侃的戲謔讓陸離也哈哈大笑出了聲。
  “等你到了費薩德就知道了,為什麽就連遊客都不願意過來。”理查德沒有再多說什麽,眼見為實,話語總是太過蒼白。
  遠遠地,陸離就可以看到那複古的城堡磚牆,仿佛穿越了時光,從二十一世紀的倫敦乘坐時光機,回到了數個世紀之前的大不列顛王國。開闊寬敞的道路兩側,橫跨道路的上空,沿著溪水的草地旁邊,全部都是原始的灰色磚牆,甚至可以看到亞瑟王時代的殘骸和古跡,原汁原味的歷史呈現在眼前,沒有任何的花哨,沒有任何的修飾,完全拋棄了旅遊景點的光鮮亮麗,勾勒出時光的力量。
  “這是什麽時候的城牆?”陸離好奇地問道。
  “愛德華一世,應該是十三世紀初。這是愛爾蘭保存最完整的小鎮之一,你在周圍看到的城牆,全部都是當初傳承下來的。”理查德熟練地介紹到,“庫摩馬場自從十九世紀中期就在這裡了,它和費薩德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每一年,庫摩馬場都會捐獻一部分費用給市政廳,用來維修這裡的城牆。”
  超過一百五十年的歷史傳承,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字而已,視線之內看到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訴說著時間沉澱下來的痕跡。這是愛爾蘭——或者英國、歐洲和美國另外一個不同的地方, 在這片土地上,歷史的傳承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即使經歷了炮火的洗禮,即使經歷了歲月的打磨。
  時間以及時間沉澱下來的歷史,這是唯一用金錢也買不到的東西。
  整個費薩德小鎮只有一千五百人,作為對比參考,新布朗費爾斯的人口是四萬。小鎮的街道上幾乎可以說是空無一人,間或可以看到兩名白發蒼蒼的老人站在街頭閑聊,那種閑雲野鶴的寧靜,理查德的車速不知不覺就放慢了下來。
  現在,陸離終於明白了理查德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但他卻有不同的看法,“生活在這裡,也許也有別樣的感受,你知道,真正地與世隔絕,回歸原始。放棄電腦、放棄電話、放棄網絡,然後……無聊到死。”
  前面的話語還是心靈激蕩模式,最後一句話卻畫風突變,這讓理查德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東尼卻是迫不及待地放聲大笑起來,“讚同,完全讚同。我覺得,這也許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死法了。”
  理查德隨即反應過來,啞然失笑。
  布蘭登卻沒有參與到這起交談之中,他只是看著窗外的景色,他知道,距離庫摩馬場越來越近了,內心的亢奮幾乎難以抑製。就好像當初前往羅曼尼-康帝酒莊一樣,他現在終於明白了東尼的感受,那亢奮的情緒在血液裡流竄,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自己的情緒,大腦似乎陷入了當機之中,只剩下一片空白,然後念叨著:
  庫摩馬場,庫摩馬場,庫摩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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