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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一百四十六:游水
沈雀歡以為自己不過是賞光來吃頓便飯,卻沒想到還順便幫朋來閣第一家酒樓揭了彩。一眾丫鬟小廝都是極有眼力的,山呼“祝王爺生意興隆”之後,還捎帶上加了一句:“合家圓美”

 之後二十幾艘遊舫聲勢浩大的離港,不消多時便如滿天星子分布於晏水河中,同街冋巷上臨水而建的酒肆雅閣中,立時升起呼喝沸騰之聲。

 沈雀歡坐在團雲蜀錦掐金絲繡椅上,聽著河畔偶爾一句尖嗓門兒傳來。

 “到底是靖安王的手筆,從今往後晏水河上的船舫生意恐怕又要被他壟斷了……”

 “從前只見到有人封路動土,卻沒想到瓊樓拔地而起,朋來水榭一開,同街冋巷生意可要廖落了。”

 “你當朋來閣的水榭是有錢就能進的?快去打聽打聽,需要怎樣的門檻,咱們也好去籌劃籌劃……”

 ……

 沈雀歡轉回頭,祁霖玉靠著玄黑白羽紋的榻椅,背後墊著明紫色合歡花椅枕,紫檀小幾是他觸手可及的高度,上頭擺著翠色薄胎玉碗和一個巴掌大的小熏爐。

 那熏爐裡嫋嫋升起蘇合香,讓他的面孔看起來模糊而溫暖。

 真是個絕佳的獨處環境,可沈雀歡還是不由在心底歎上一口滯氣,再一次問他:“你確定這船是給我的嗎?”

 船頭立著魚形旗的遊舫總共有六艘,外觀上看不出任何區別,裡頭的陳設卻各有各的門道,好處是不容易讓人探查行蹤,壞處是沈雀歡根本無法在外觀上分清哪一艘是屬於她的。

 這問題她已經問了七次,祁霖玉早就不耐煩了,在他告知這船是送與她的時候,這女人沒有半點欣喜感激,反而好奇的問他“你幹嘛不送我銀子?”

 在那個時候祁霖玉已經糟心透了。

 不過船艙裡只有他們兩個,獨處的氣氛讓他的心情漸漸挽回,他慢吞吞斟了杯茶,喝一口,才悠然道:“你可以和你的親信在船上碰頭,以後不想去王府找我,也可以到這來等我。”

 沈雀歡神色微赧,她現在還沒有需要在船上碰頭的親信,但不確定日後沒有,這樣看來,她的確很需要這樣一艘船。

 於是沈雀歡很後知後覺的道了謝,緩神正色的問起了心中困惑。“太子真的去堇王府送酒嗎?那個陸拂生又是怎麽回事,你買通了她?”

 他似是心情頗佳,臉色沒什麽變化,只是聲音極冷,“堇王不勝酒力,太子送酒,意思很淺顯,不過是過招後的表面文章罷了。”

 這讓沈雀歡很是意外,“可是如果這是你做出來的圈套,那醉酒是一切的前提呀,堇王不勝酒,太子不送酒你又如何會喝醉?”

 “太子過府,實屬意外,而且我從沒想過讓堇王中計。”他忽然一笑,充滿了邪惡的味道,“你剛才問我有沒有買通陸拂生,這女人不是我買通的,而是堇王的好兒子,祁延舟。”

 沈雀歡詫然抬起眼,他們剛剛幫這人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怎麽能夠反過來害他。就算這件事是祁霖玉設的局,祁延舟若沒存歹毒的心,怎麽可能會被算計進來。

 沈雀歡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祁霖玉緩緩吐了一口氣,“陸家到這一代,恐怕就算是到頭了。”

 京都陸氏,祖上出過一位宰相,兩位閣老,最輝煌的時候祖孫三代同朝為官,門生遍布京都要職。可老樹總有腐朽的一日。

 “陸家長房老爺叫陸方濤,三年前自戶部尚書丁優後歸家,想要起複,所要仰仗的只有堇王,二房陸方鐸自不用說了,舉業上沒有建樹,捐了個五品同知,整日裡上竄下跳的惦記著祖業,就這樣一家子人,也想來算計我?”他臉上陰鷙之氣漸濃,翠玉茶碗握在他手裡像是握著什麽人的脖子,讓人倍感涼薄。“我只不過讓白前和陸方鐸走得勤一些,又向工部打聽了一下有無空缺,他陸方濤就坐不住了。”

 據說從前陸方濤打算讓陸瑾之爭這個靖安王妃的,不想陸太妃橫插這麽一刀,點了二房的陸拂生,這讓本就不安生的陸方鐸更是上竄下跳,再加上陸方濤起複一直懸而不覺,這個時候他能仰仗的人只有堇王。

 可陸家人都很有自知之明,從前堇王羽翼未豐的時候或許還把陸家當作助力,可時至今日,陸家在朝堂上的能力有限,而靖安王不僅財力雄厚,在工部和戶部之間斡旋鑽營,比統管兩部的閣老說話還要好使,更何況靖安王留爵去權,受到皇上的信任和倚重,這些對堇王來說才是真正需要的,而陸家則是堇王用來聯系靖安王的一張絕妙的親情牌,時刻提醒靖安王,他們來自同一母族,他們身上的血液是一模一樣的。

 換句話說,堇王需要一個擎製靖安王的陸氏王妃,卻並不在乎這個人是出自長房還是二房。

 所以,謠言一經傳出,陸方濤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他預感到自己將要成為一枚廢棋。

 所以,他也入局了。

 “殺了陸拂生豈不是更簡單?”沈雀歡完全理解不了這個陸家長房老爺的行事作風。

 祁霖玉難得的笑了,他給沈雀歡斟了一杯茶,笑著說:“那樣做太明顯了,二房只有這麽一個女兒,何況陸方濤知道堇王心思縝密,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碰堇王的逆鱗。”他歎了一口氣,仿佛想起了當初步步為營算計這些時的疲憊,人又斜靠向榻椅裡,緩緩道:“我買通了陸方濤的幕僚,遞兩句話,一句是,如果靖安王妃是長房小姐就好了,那就沒陸方鐸什麽事兒了,第二句是,靖安王最忌被人強迫。”

 沈雀歡能感覺到,祁霖玉說最後幾個字時目光格外陰鷙。

 “所以陸方濤把陸拂生送進堇王府了?這不也是更加明目張膽嗎?你若和堇王反目,堇王第一個就會發作他吧。”

 祁霖玉眉頭一挑,不知道該誇她還是該覺得灰心,這丫頭嗅覺向來敏銳,竟然猜到了最終目的是與堇王反目。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陸方濤老謀深算,他讓後宅婦人委婉的告知二房,我這次願意去三通城協助世子剿匪,是為了攢功勞,到時候好在皇上面前提出毀婚另娶。”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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