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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一百四十五:拆穿
白前不可置信的望著面前的人,只見她好整以暇的模樣,他擠出一絲笑來,有些乾澀地道:“不……不信?小姐您不信什麽?”

 沈雀歡端起茶碗,再一次慢吞吞的呷了一口茶,“第一,太子送酒意欲不明,你家王爺怎麽可能任由自己喝醉而陷入險境,第二,若說他身邊只有你一個或許會被人坑,可他身邊好歹有個甫佔,甫佔那人連我都看不順眼,能任由陸拂生對你家王爺施展美人計?第三,你家王爺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怎麽可能被這種低級圈套套進去?第四,我被那赤狐輕裘坑過一次,怎麽還會再穿,你腦子不夠以為你家王爺腦子也不夠嗎?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沈雀歡放下茶碗,嘴邊噙出一抹譏諷的笑:“我和陸拂生哪裡相似了?說什麽六分像,眼睛瞎了嗎?”

 白前汗都下來了,僵著脖子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

 沈雀歡神色複雜,搖著頭,對白前謂然長歎:“說吧,你編了這麽個故事來誆我,打的是什麽主意?”

 白前凜然:“您怎麽不懷疑是我家王爺編的?”話一出口,恨不得狠甩自己大嘴巴。

 沈雀歡與有榮焉似的:“你家王爺編不出這麽漏洞百出的故事來,不是你編的就是孟益編的。”

 “唉?”白前不明白了,“你怎麽不說是甫佔編的?”

 “甫佔根本不會編故事。”他要是真編得出故事,肯定不會有這麽跌宕起伏的劇情,說不定還會說陸拂生武功蓋世,他家王爺的所有暗衛都不是對手,他家王爺隻好含恨那什麽了。

 沈雀歡惡趣味的想著。

 這時候屋子裡的一面牆忽然發出“哢嚓”一聲,三個人從牆後頭走出來,甫佔和孟益臉色不善的走在前,祁霖玉背著手好整以暇的走在後。

 白前歪了歪嘴角,一屁股坐在地上,長歎氣道:“剛得了一百兩賞錢,輸了個精光。”

 甫佔聞言,也莫名的心虛,悶頭走到角落裡的凳子上坐了,悻悻然的模樣。

 孟益的表情就豐富多了,如喪考妣?反正怎一個衰字了得。

 沈雀歡一對上祁霖玉那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不顧閨譽大張旗鼓的過來是為了給他加油打氣的,可不是幫他助興去騙手下錢財的。

 聯想起臨出門時福媽媽不顧年紀追到二門阻攔,就知道老安人定然也知道了消息,可見這件事分明已經在京都四散傳開了,他祁霖玉怎麽可能拿自己的笑話調劑別人?只有一種可能,這件事分明就是祁霖玉刻意為之的。

 沈雀歡心思百轉,看祁霖玉的目光便有些複雜。

 祁霖玉多日不見他,正目不轉睛的注視佳人,冷不丁發現佳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祁霖玉一怔,隱隱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連忙正襟輕咳:“你們都退下吧,白前,去遊舫通知一聲,說我和三小姐要到舫上吃晚飯。”

 白前能塞下雞蛋的嘴巴終於合緊了,還發出咯噔咯噔咬牙的聲音,孟益死活不走,他賴在椅子上:“讓我走可以,贏我的錢折一半回來。”

 祁霖玉不為所動,走到沈雀歡身邊伸手,“走,上樓去我書房,那裡清靜。”

 屋子裡咬牙的聲音更響了。

 也不怪孟益用勁兒的咬牙,白前和甫佔下了一百兩的賭注,他孟益翻了二十倍,下了兩千兩。

 “他缺心眼兒嗎?”沈雀歡聽聞此事後簡直呆掉了。

 男人湊到他嘴邊:“因為我的賭注是孟益的二十倍。”

 沈雀歡一怔,用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完全沒顧及到此時男人與自己咫尺相距。

 直到發現祁霖玉越發笑得俊雅迷人,她才後知後覺的倉皇后退,身子抵在紫檀木雕十八羅漢屏風上。想到越是這樣的情形,越是要顯得坦然無謂,她拔高了音量:“你少顧左右而言他……”

 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臉畔不受控制的開始發燙,一把推開他,鎮定道:“王爺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好歹知會小女一聲。”自己都不知道,伴隨著這句話的,是紅霞登面,眼波輕蕩,亦嬌亦嗔,怎一個明媚了得。

 祁霖玉心裡軟成一團,他盯著她,一雙眼睛深不見底。“怕了嗎?”

 他看到女人眼裡的光輕輕顫了一下,答案已經那麽明顯,可她還是很倔強的搖了搖頭。

 怕代表在乎,話說出口容易,後果她卻不知道能不能承擔,披荊斬棘的愛情對她來說太奢侈了。

 可沈雀歡不知道,她的心已經不受控制的前行了,朝著那一個方向,堅韌的、無所畏懼的靠攏。

 祁霖玉看在眼裡,自得的勾起了唇角,心想這丫頭別的都好,就是腦袋和心總轉不到一塊兒去,那點心思本就淺顯,她還用力的壓著,她不怕自己陷進去,而是怕拖累別人,卻不知道自己早已深陷其中了,要不怎麽能夠駕著合歡香車走街串巷的奔他而來。

 她這是在為他叫屈,在為他壯勢呢。

 她心純至性,在感情上卻笨拙的可愛,他忽的有了謀劃一場身陷囹圄的戲碼,到時候看她還怎麽躲得過自己的心劫,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舍不得孩子……

 “喂”

 胸膛被她不輕不重的推了一把,這才發現自己的兩個胳膊正把她禁錮在屏風之間,是個霸道又曖昧姿勢,祁霖玉駭的不輕,自己是多麽克制的一個人呐,怎麽能夠動由心生呐?

 他連忙抽回了手,轉到唇邊欲蓋彌彰的輕咳,“那個,朋來閣建了第一艘遊舫,待會帶你去舫上吃飯。”

 她身旁的鼎內縈縈升蘇合香的味道,讓祁霖玉的心神半天都沒能歸位。

 她果然是個缺心眼的,聽他這一句,竟然問起了遊舫來:“大冬天的,晏水上還結著冰呢,怎麽到那麽個地方遭罪。”

 “我讓人把冰給鑿開了。”祁霖玉隨口敷衍著,“這遊舫去年秋天就開始建了, 磨磨蹭蹭這會兒才建好,總歸這兩日要帶你去的,既然你這會兒來了,不如今日就去,也好給遊舫開個張。”

 沈雀歡尤自為那句“我讓人把冰給鑿開”出神,後頭他說什麽沈雀歡卻沒聽太清,等半個時辰後,祁霖玉搭了她的合歡香車去到晏水河畔,這才發現冋巷盡頭不知什麽時候臨水而建一規模宏大的酒樓,臨樓水泊,是一個精致的船港,二十幾艘遊舫整齊停靠,婢子小廝穿著一致的忙碌於船艙之中,琵琶女、評彈娘子、說書散人,坐鎮風格迥異的遊舫之中,有的調琴,有的架鼓,遠處遊舫寰唱之聲不絕於耳……

 沈雀歡看著眼前的一切,猛然憶起,去年夏天他被她當成人質,挾持在小船裡的情景,似乎……好像……可能……

 “當時泊船靠岸的地方……是不是就是……”沈雀歡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亮如白晝的船港。

 手被一溫暖的掌心包裹住,聲音在清冷的夜裡顯得溫潤如春:“你記性不錯。”他似欣慰女人驚詫的表情,調侃道:“不都說美人傾國傾城嗎?我好歹是個首富,一個水榭就把你驚喜成這樣,你以後就別拿美人自居了吧?”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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