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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第1章 卿本佳人(五)
  甫佔沒見到榮王妃,隻得回東苑請示靖安王,此時靖安王正在接待遠道而來的貴客,聽見甫佔的稟報,臉上風輕雲淡的閃過一抹輕蔑,隻道:“母親既然已經吩咐,你便由了她吧。”  他穿著一身玄黑色長袍,黑熊皮裁的領口袖腕泛著墨色油光,將他那種俯瞰眾生的氣度更添三分。

  “是”甫佔應聲,這幾年西苑那位頻頻試探東苑的底線,這回連表面上的和平都已不顧了。

  祁霖玉轉身回到書房,一位甚為儒雅的中年男人正盯著案上的海捕文書愣神,聽到腳步聲,他略顯歉然的笑了笑,拱手:“王爺日理千機,長儒此番叨擾實在慚愧。”

  名譽四國的長儒先生,不僅是學富五車的奇人謀士,論樣貌,在這滿是風流才子的晏安城內,也絕對可以讚一句“嫡仙之姿”。

  祁霖玉遊歷四國時因緣際會下與長儒先生結識,何止三顧茅廬,簡直傾盡心計想令其常伴左右,但均未有成果。

  沒想到長儒先生卻拿著一張海捕文書登了祁霖玉的府門。

  那句常言說的不假“英雄也有為三鬥米折腰的時候。”

  祁霖玉坐回到長儒面前,兩人中間攤著的畫像之上,所畫之人正是江淺。

  “人,本王定會盡全力替儒尋到,但本王仍有一事不明。”祁霖玉探身為長儒斟了一碗茶,“日前先生讓本王為堇王殿下諫言,使其去往南嶽治理水患,當日本王尤不明先生用意,如今似是懂了,卻不甚明白,先生為何不親自諫言殿下,以先生之名譽,被殿下奉為客卿應是不難。如此,對搜救小白龍將軍一事,豈不更為容易?”

  長儒平淡道:“儒與王爺相識在先,王爺無上位之心,儒亦無出仕之願,前來投奔實乃舍遠求近。”

  上位之心?長儒明明白白的說出這四個字已經表達了最真的誠意。

  祁霖玉笑了,回身自案幾上取了一張折子信遞給長儒,歎道:“這是今日收到的,康王昨夜在獄裡自閹了下身,請旨到帝陵了卻殘生,聖旨頒下來還是賞了白綾,據說江貴妃被幽禁前求見皇上,不知說了什麽竟保下了淮王,但也隻保下這麽一個,今日朝堂之上康王一系罷黜流放百余人,除了承平侯自請消爵未被準許之外,其他人請罪的折子全都應了,罰俸降官位一時牽連甚廣。”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語氣裡帶了敬佩之意,“先生勸堇王親自去南嶽治理水患,原來是漁翁之策。”

  京城兵亂之際,眾皇子都緊盯著剔走康王后的那些個肥缺,隻有三殿下堇王祁律,自請督辦南嶽水患,離京已有二十余日了。

  長儒以指蘸水,在桌案上書了一個“衡”字,“吏部、戶部如今的要位上全都是太子的人,皇上已得了祁宏這教訓,便不會放任太子羽翼過豐,必會扶持與太子勢均力敵的新勢力,他既要提拔,總得師出有名才行,水患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待三殿下回京之時,康王謀逆的風波也該過了,正是領取嘉獎的好時機。”

  祁霖玉款款朝長儒施了一禮,深表歎服。過了半晌,他忽然轉了口氣,平心靜氣的問道:“霖玉愚鈍,為何要先有此諫言再來與玉*淺之事?”

  此時,他的稱呼已經改成了“霖玉”,盤膝而坐的長儒略顯無奈,他不相信面前之人會猜不出此中要害,卻也隻輕淡笑著,實話實說:“為了隱瞞堇王”

  堇王與靖安王同為已故蘭妃所生,兩人感情深厚。若說靖安王為長儒尋一個死刑犯可瞞過任何人,

卻唯獨瞞不了心機深沉的堇王。  他不待祁霖玉再問,已準備將思慮侃侃相告。“江淺畢竟是江氏遺孤,堇王乃是離父權近者,儒不希望有朝一日,這個孩子成為有心人爭權上位要挾堇王的籌碼。”

  這話還有另外的一層意思:他還要防著堇王利用江淺來籌謀布局。

  祁霖玉笑而不破,正要問他為何不怕自己將事情泄露出去時,長儒已經先一步說了出來:“而且,長儒得知,王爺似也在尋這個小白龍將軍。”

  一語道破,祁霖玉眸中黯沉,但臉上卻現出灑然一笑。想來自認為無懈可擊的密謀,竟被一客卿先生當眾點破。

  祁霖玉自嘲道:“先生果然神機,不知玉哪裡出了披露。”

  長儒將目光落定在案上畫像處,苦笑道:“儒並非窺探了王爺的玄機,隻是儒知道一件陳年舊事,和王爺有關。”

  長儒緩緩抬起頭,正對上祁霖玉黯沉的眸子:“四年前,東境太子府,王爺或許已經與江淺有過一面之緣,雖然,那時候他還隻是個孩子。”

  對心思深沉的人物而言,任何隱晦的辭藻都屬無用,往往敞開了說的話,更顯真彰。

  長儒先生雖被世人尊稱為“先生”,學的可不是泛泛經書,令其融會貫通的其實是聖學大道。如今太子府的名客卿知章便曾受他一語點化, 最終在人才濟濟的京都有了不凡之席。

  思及此,祁霖玉忽然一笑:“玉深知先生心法超然,竟不知先生在玄機之術上也有造詣。”

  長儒搖頭苦笑,瞳孔中常年似霧彌漫的視線似忽然散了,用一種清明的視線看著靖安王,誠然說道:“儒若懂玄機之事,亦不會在此相求,其實那若王府當夜之事,乃自江淺親述所知。”

  祁霖玉臉上的表情忽然盡數收去,他第一次在長儒面前露出過居高臨下的神態,那一瞬間長儒隻感覺這人的眼底深沉如海。

  長儒起身,在祁霖玉身側撩袍拜倒,“王爺從前不是一直懷疑長儒出身,如今長儒便如實相告,儒乃十九年前承平侯府出走的進士及第沈宏儒,羽馳軍名鎮東境的三夫人便是儒之親姐,江淺乃儒之外甥……女。”

  “什……什麽?”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靖安王,竟然驚得站了起來,他瞳孔裡明明滅滅數次,最終閃出一簇暗火:“你剛才說他是你的外甥……女?”

  不怪祁霖玉如此反應,想當初長儒在姐姐口中得知真相時,直嚇得從椅子上跌坐在地……,那個隻令男兒為之遜色的小白龍,的的確確是他的外甥女。

  祁霖玉一手扶住座榻扶手,緩緩坐回到案邊,神情卻千變萬化,當年他與小白龍江淺在東境那若王府裡曾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們同取那若的狗命,還為“該被誰手刃”而計較過,那時候他隻是一個孩子,下手的狠絕卻勝於男兒……所以,他從未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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