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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三百二十:1屋
三日後,沈雀歡和祁霖玉親自送王長治出京,同日,賑災新策便響雷一般在朝中炸開,皇上欽定了三位欽差大臣,分別去往巾州、邯州、衜州三地,另從六部及朝官中抽調60位官員,以協助三位欽差大臣推行新策。所涉官員中,不僅有何文信這個冷門的欽差大臣,陳許、沈覃、陳家長子陳孝實、陸家長子陸榮則等人均在第一批公布名單之列。

 除人員配置外,皇上所下達第一道旨意是針對糧商的,六個字——“嚴懲囤積居奇”

 意思就是囤積糧食不出售,以及惡意收購抬高物價的,都將嚴懲。

 只不過對於那個賑災總督的人選,卻遲遲沒有下達。祁霖玉為了不趟渾水,乾脆稱病不出,每日待在家裡侍弄花草,看書下棋。

 九月中旬的時候,陳許到靖安王府,還帶了妻子章氏章覓芸。

 帖子剛送進來的時候,祁霖玉也不知怎麽了,竟然直接說了句:“不見”,還是沈雀歡好說歹說,又陪笑臉又做小伏低的把人哄到了迦玉齋去。

 沈雀歡則叫了章氏到合歡院的花廳說話。

 陳許和章氏成親的時候是夏天,那時紅芷正中毒,她每天想辦法找名醫,也沒顧上去喝喜酒。後來雖然讓陳南枝轉送了紅封,可沈雀歡總覺得欠妥,於是讓秋曉好好挑了幾樣東西準備出來。

 秋曉原本不以為意:“奴婢聽說陳太太心高氣傲的很,在外面總說陳公子能有今日全靠她那個在翰林院的伯父,對咱們陳姨娘也不冷不熱的……”

 沈雀歡可能早就對陳許的婚姻有所預料,聽到這些也不覺得氣,隻說:“陳姨娘也用不著她去巴結,陳許要是長進,還怕陳姨娘受苦不成?再說了,咱們給她東西是為了給陳許長臉,倆人冷不丁湊到一起過日子,總要磨上一段時間才看的出來呢。”

 秋曉默默在身後吸了吸嘴,心想:您和王爺不也是新婚,也沒見你們怎麽磨合來著。

 說話間銀杏就帶著章氏進來了,沈雀歡給了秋曉一個眼色,提醒她待會不要失了規矩。

 進來的是個中等個,眉眼不算出挑,是個吊梢眉,但是那身行頭很是精致,並蒂蓮纏枝裙子,腰上束雲紋錦鑲漢白玉革帶,頸、腕以及發間戴著象牙玉整套的七件。

 竟是比秋曉準備出來的那套頭面還要精致幾分。

 看到此情景,沈雀歡和秋曉不覺都是一愣。

 章氏對著沈雀歡徐徐一福,規矩還看的過去,只是起身的時候章氏的丫鬟上前扶了她家主子一把。

 沈雀歡眉眼一動:“莫非是……?”

 章氏含羞帶怯的回道:“不敢隱瞞王妃,妾身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是嘛!”沈雀歡高興的直起了身子,吩咐銀杏:“快扶陳太太坐。”

 銀杏應“是”,秋曉則指揮著丫鬟慈菇、鈴蘭二人,撤掉熏香和茶水,換上青玉環水的擺件,又換了麥味茶。

 屋子裡的人動作迅速有條不紊,看得章氏和身邊的丫鬟寒毛都緊張的要豎起來了。

 若是別人家的主母,這時候少不了要問一問胎相啊,反應啊,味覺啊什麽的,可沈雀歡對這些一竅不通,只是心裡忍不住高興,覺得陳南枝若是聽到這個消息肯定得樂壞了,於是便問了一句:“你姑姐知道消息了沒?”

 章氏臉色一頓,隨即說:“前天大夫才來診的脈,還沒來得及同姑姐說。”

 沈雀歡忙吩咐金杏:“你讓鄧奉跑一趟,去給陳姨娘報個信兒。”

 金杏應聲而去,秋曉卻睃了一眼章氏的表情,果然,章氏微微垂了垂眸子,主仆倆都有些不快。

 沈雀歡第一次沒有目的的招待來客,寒暄的話就顯得有些枯竭,場面時冷時熱,看的出誰都沒多自在。

 最後到底問到了章氏的這身衣服:“本妃瞧著你這衣裳不錯,不知在哪個鋪子裡做的。”

 章氏唇角微揚:“稟王妃,這是京都雲華繡坊的成衣,原本有一件更好的,只是查出了身孕,相公說要穿的寬松些,這才又匆忙置辦了一件。”

 沈雀歡不動聲色的吮了口茶,心道:雲華繡坊的成衣普通的尚且要幾十兩,陳許如今連俸祿都沒有,這個章氏難不成用陪嫁銀子置辦衣服?

 可她這樣的身份,有必要穿的如此華貴嗎?

 待到人走了,沈雀歡命金杏和銀杏分別去杏林胡同和雲華繡坊查探此事,午覺醒來這倆人都帶回了消息。

 金杏說:“杏林胡同陳家這兩日門庭若市,很多女眷上趕的去結交,前兩日聽說京都陳家派人送去了幾大箱子禮物,章氏的丫鬟和鄰居們聊天的時候說,陳許公子和京都陳家是三代內的族親。”

 “放屁!”沈雀歡語出驚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屋子裡的丫鬟嚇的不輕,全都去瞧南窗邊上正看書的男主子,見他並沒有表現出多麽驚奇,才又齊齊的如釋重負的松下一口氣。

 銀杏恐怕小姐再口不擇言,連忙接上金杏的話:“小姐,雲華繡坊那邊也查清楚了,訂衣服的人是赫大奶奶身邊的丫鬟。”

 “陳佩妍?”沈雀歡擰著眉毛,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帳是誰家結的?”

 銀杏:“是赫大爺的小廝過去結的,一共做了三次,全都記的赫大爺的帳。”

 沈雀歡氣的在屋子裡來回走,嘀嘀咕咕不知道是在說什麽,但從表情上來看,絕對不是什麽好聽的話。丫鬟們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就見祁霖玉在椅子上動了動,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也沒見愛妃在本王身上費這麽多心。”

 除了沈雀歡,都聽出了王爺語氣裡的不對勁。

 沈雀歡卻走過去坐在祁霖玉的對面,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數落起陳許:“章氏如果再這麽下去,陳許的後腿都要被她給拖斷了,這事兒陳姨娘知不知道還不一定,當初長儒沒回京,陳姨娘去投靠陳家的時候連門都沒進去,後來爭著口志氣硬是把陳許供成了進士,要是她知道章氏這麽乾,非氣的背過氣去。”

 沈雀歡罵的口舌發乾,奪過祁霖玉手裡的茶碗揚頭喝了個底朝天,然後說道:“陳許任由章氏穿著那些衣服過來,肯定是心裡有數的,他這樣更寒他姐姐的心,這樣,我把陳許叫過來,你好好數落他一頓,讓他……”

 祁霖玉忽然抬起頭來,淡然的表情仿佛出現了一道裂縫,屋子裡的氣氛驟然冷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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