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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三百一十九:下棋(下)
沈雀歡和陳許聽了皆若有所思。

 半晌,陳許猶豫著道:“會不會,他們擔心巾州會有什麽事情被揭發?”

 不得不說,陳許在國翁府的這幾個月受益匪淺。

 長儒有意點撥他,問道:“你覺得是什麽樣的事情?“

 陳許凝神道:“難道是一樁牽連甚廣的事件,這件事甚至比陳閣老的官職還重要,所能牽連的人非廣即重,有可能會牽扯到一大批官員,也有可能會牽連到朝廷上比陳閣老更加位高權重的人物。”說到最後,陳許甚至有些激動。

 然後與長儒對視,見到他眼中笑意,知道他是認同了自己的意思,再看祁霖玉,卻正在若有所思的瞧著身邊的女人。

 陳許這才朝沈雀歡看去,只見她眉頭緊凜,看著茶杯裡的浮葉若有所思,好像老僧入定一般。

 陳許正要提醒她,左右二人卻各給了他一個阻止的動作,好像要任由沈雀歡如此神態的沉思下去。

 屋子裡一時靜默下來,半晌後,卻見沈雀歡眉頭一動,輕聲:“沒那麽簡單。”

 從陳許的角度看,不僅沈雀歡的眉頭動了,長儒和靖安王的眉峰都跟著挑了挑。

 “在別人眼裡,我嫁給王爺,王爺就肯定會幫扶沈家,可是承平侯應該有自知之明,他連我都掌控不住又如何能夠確保王爺會領他的情,所以,如果陳公義那裡真的有什麽懸系的話,承平侯絕對不會冒險告訴王爺,這麽做無異於將王牌交到了敵人的手裡。”沈雀歡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把承平侯當成長輩似的,祁霖玉和長儒雖然都習慣了,陳許聽在耳裡,還是不由自主的愣了愣。

 沈雀歡眉間的困惑卻沒有全都解開,若有所思的繼續說:“在承平侯眼裡,既然擺這麽大陣仗來求人,又不是真當王爺是救星,那麽應該便是把王爺當成了棋子。”她停下來念了一遍“陳公義”的名字,忽然又想到了什麽似的。“這個人也絕非是輕易拋出來的棄子,沈宏輝三年未回京,恐怕在他嘴裡親口說出的那句‘有人在巾州調查’,才是他回來的真正目的,這句話只會讓人覺得事情很玄妙,讓人忍不住想去查。”

 說到這兒,沈雀歡眼睛一亮:“一葉遮目?障眼法?”

 陳許數次偷偷打量沈雀歡,她的分析的確比自己獨到了不止一點,她好像總能將眼界放寬去看事情,而且把每個人都考慮到了,這方面陳許心悅誠服。

 長儒和祁霖玉仿佛是在引導她,將她當成學生一般。

 陳許忍不住問:“難道這個陳公義身上查不到事情嗎?”

 沈雀歡抿了抿嘴,“不,既然要用障眼法,自然要找一個高明的葉子,陳公義身上肯定有事,而且事情必然不小,否則如何能遮住王爺的眼睛呢?”

 女人毫不吝嗇的誇讚自己的男人,這讓長儒挺不是滋味,心道,女生外向,誠不欺我啊。

 祁霖玉伸過手去,將沈雀歡面前的冷茶倒進茶盂裡,親手為她斟上了一杯新的,姿態優雅閑適,一番動作做完,才開口道,“愛妃既然想到了這一層,何不再深想一層呢?”

 沈雀歡不解,祁霖玉毫不吝嗇的提醒:“沈宏輝。”

 是啊,沈宏輝回京處處透著蹊蹺,而且今日一見,並不覺得他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派這樣一個人回來的目的……

 長儒旁敲側擊,“換一個角度想,別鑽牛角尖。”

 沈雀歡吮了一口茶,右手手指無意識的在桌子上“咄咄咄”的輕叩,大概叩了百十來下,沈雀歡眼中突然一亮:“我想淺了,沈宏輝回京必然驚動陳公義,而陳家不會冒著犧牲全族的危險陪沈家下這盤棋,唯一的解釋是,真正的操控者裡有陳家的人,而陳家……”

 沈雀歡想起陳佩珍那雙深沉的眸子,“如果用陳公義牽扯住王爺的精力,那麽定然有另一件事是他們想要掩蓋的,這件事是什麽我們尤未可知,但我覺得,如果他們算準了第一片葉子無法遮目,那麽他們所要掩蓋的事……會不會是第二片葉子……究竟是什麽人,值得他們如此費盡心力?”

 陳許隻覺得沈雀歡的想法匪夷所思,不由道:“三小姐,您是不是想的太複雜了?”

 沒想到陳許的話卻給了沈雀歡提醒,沈雀歡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明白了,他們要保的人是陳公明。”

 陳許繞糊塗了,“怎麽又繞回來了,剛才我們最初不就想到的是她。”

 這一次沈雀歡神色十分篤定:“可你別忘了,當你和我聽說承平侯想要保住的人是陳公義時,理所當然的將陳公明拋諸腦後,就算知道陳家是將陳公義當成棄子,也覺得他們想要掩蓋的是一件更重要的事,而事實上,他們做這些,無非就是想讓我們將視線從最初的、最顯而易見的、最容易成為眾矢之的的人身上,轉移開。”沈雀歡冷笑一聲:“舍己救人這樣的事,不是陳家人的做事風格。”

 話說到這兒,陳許也如醍醐灌頂一般的精神起來,祁霖玉吮了一口茶,抬頭朝長儒誇讚:“好茶!”

 沈雀歡和長儒聞言均是笑了,陳許的目光越發在沈雀歡臉上移不開,同樣的事,同樣的腦子,他竟不如沈雀歡分毫,原來他們之間的差距並不僅僅只有身份,這種懸殊感,快要把陳許壓的喘不過氣了。

 陳許端起茶杯擋了擋自己的臉色,不想此番神態全都落入了祁霖玉眼裡。

 既然話已經說的如此通透,沈雀歡側仰著頭問自家男人:“王爺打算向皇上推薦何人呢?”

 祁霖玉故作為難狀:“陳家擁護太子,承平侯自然希望本王推薦一位太子系的人,可若是這樣,堇王那裡又實在不好交代,愛妃覺得本王應該如何下這第一步棋?”

 沈雀歡其實早在甫佔那裡揭曉了答案, 不過她有意試一試陳許,於是好整以暇的望過去:“陳許覺得呢?”

 陳許微愣,剛剛明明是長儒和祁霖玉在考教他和沈三,現在情況竟然急轉直下成了三個人考教他自己。

 陳許隻覺得心裡被碾壓得平平坦坦,這幾個月來好不容易積攢點的自負和信心,渣渣都不剩了。

 不過陳許還是強迫自己冷靜分析一番,沉思半晌,說了個名字:“何文信。”

 “行啊你小子。”沈雀歡樂了,樂的特欣慰,還特意拎了茶壺給陳許把茶水蓄滿,幽幽的道:“不枉費先生推薦你一場。”

 陳許傻眼了:“推……推什麽薦?”

 沈雀歡朝長儒擠了擠眼睛:“先生若是不想推薦你,幹嘛讓你一早上去王府接我回門?還不是為了讓你在王爺面前露臉,你小子還不給我爹和我男人敬茶,沒眼色的東西。”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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