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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一十九:蹊蹺
  金沐院是陸兮若待客的院子,和她住的側院隻隔了一道牆。沈雀歡心中存了事,想讓紅芷去回了。紅芷去而複返後,小心翼翼的對沈雀歡說:“側王妃身邊的丫鬟說,側王妃吩咐她一定要請到您,否則就不讓她回去了。”  沈雀歡心裡厭煩,腦子被這事絞的亂成麻,紅芷見她神情不對,探手替她倒了杯山泉露,勸道:“小姐,如今咱們住在靖安王的宅子裡,側王妃算得上半個女主人,就算看在王爺的面子,也不能博了側王妃的盛情。”

  她說的在理,沈雀歡被她那句“王爺的面子”觸動了軟肋,雖然不高興,卻也點著頭應下了。

  紅芷還要給她換衣打扮,沈雀歡實在沒那個耐心,指了一件狐狸皮大氅道:“把那件罩外面吧。”

  這件狐狸大氅是滿粟這次回來帶給她的,說是王爺吩咐給她做幾件大氅,帶了三四件過來,她唯獨看上了這件雪中夾灰的狐狸皮。滿粟還說她慧眼,當時的話是“有了這件,姑娘裡頭不論穿什麽,都能上的去台面”

  沈雀歡卻誤將這話理解成了“省事”,和紅芷二人步行朝金沐院而去,一路上看見她的丫頭無不驚豔錯愕,沈雀歡心思正深沉,卻未將這些放進眼裡。

  她一邊走一邊套紅芷的話。“前些天我便想問你,據說江府那件事的時候正辦著喪禮,有誰在那時去世了嗎?”

  事發一個月前,二伯母就去世了,沈雀歡是想把話題引到二伯母身上去。紅芷沒想到主子忽然問起了這個,瞧瞧四下無人,才跟緊一步小聲說:“是府裡的二夫人,也不知她是有幸還是沒幸,竟死在眾人前頭,早先在府裡是頂健碩的一位,走的時候瘦的只剩了骨頭。”

  “哦?得了什麽病?”

  “著了陰風,最初似是被魘著了,三四天夢著不醒,醒來後又三四天睡不著,如此折騰了一個月,人的精氣神也沒了,找了郎中也找了薩滿,一直拖著總也治不好,不過五個月人便沒了。”紅芷正趕在那個當口上被送去了新主家裡,後來跟著新主回府瞧了二夫人一眼,脫相脫的入鬼魅一般,嚇得她也做了一晚上噩夢。

  沈雀歡琢磨著紅芷的話,那時候她一心都在搜尋秦戊,在家的時間又都被人纏著,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麽多,如今想來她隱約覺得二夫人或許是中了毒了,於是又問:“魘著?聽著倒奇怪,我聽說只有身邊來了生人,才可能被鬼魅拴住。”若二夫人身邊在那個節骨眼上填了奴婢,八成便是那人在搗鬼。

  紅芷這些日子也聽說了沈雀歡的“神通廣大”,以冬昨日吃壞了東西,還到沈雀歡這要了一碗符水,據說喝下去立時就好了。

  她哪裡知道,那些符紙是被沈雀歡浸了藥水的,要不怎麽能把丫鬟們的銀子騙來。

  紅芷想了半天,“生人?倒沒見什麽生人,二夫人娘家侄女倒是過來住了半個月,好巧不巧的攤上了二夫人鬧病,就被留了下來伺候湯水,足伺候了四個月才被娘家接回去。”

  沈雀歡腳下一頓,一個細節突然從腦子裡鑽出來,當時她和母親去二夫人院子裡探病,一個身材豐腴的婦人捧了幅《九福圖》來,說是女兒回府之後仍記掛二夫人的病情,趕了六個晚上才繡出來的。

  沈雀歡之所以會記得,是因不識她是女兒身的二夫人,極力向她推薦自己的侄女兒,一邊說一邊咳,看得她十分的不忍。

  紅芷不知主子為何忽然停住了,忍不住問了一聲:“小姐,

可是有吩咐?”正瞧見沈雀歡眸底一閃而過的肅殺,那神情像極了動怒前的國公夫人,紅芷竟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步。  沈雀歡倒沒發現紅芷的怯懦,她慢慢提起步子,神態仍是之前的淡漠,仿佛心思全然不在似的。

  穿過花園來到後院頂寬的一條長街,往南走拐一次便是金沐院,沈雀歡主仆邁進門檻,便有奴才攔了她們問名諱,又讓二人在廊下稍等,小跑著進去通傳。

  廊下兩株海棠正開得正豔,冬日裡的海棠不多見,沁了花香的更屬奇珍。像這等稀罕物,若放到平常世家裡,該是種在穿堂屋子裡小心呵著,哪像榮王府裡栽得這般隨意。

  小奴才去了稍時便返了回來,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位打扮貴氣的丫鬟。那丫鬟穿著和以冬她們一樣的蔥綠色衣服,瞧見沈雀歡殷勤的行禮。“奴婢來接沈小姐進屋,側王妃已經等候多時了。”

  紅芷也福禮道了謝,她沒遇上陸兮若如何苛待的她家主子,所以也沒發現沈雀歡面上的一絲詫異。

  步行穿過回廊,再往前走邁過二門兒,一陣女人的嬉笑聲便傳了出來,沈雀歡和紅芷俱都是一怔,沈雀歡問:“裡頭還有別人?”

  那奴婢恭敬的側著身子回話:“邯州府裡叫得上名兒的小姐都在裡頭了,側王妃怕沈小姐悶得慌,便也叫您過來熱鬧熱鬧。”

  沈雀歡不明白側王妃是何意,紅芷卻覺得這是難得的好事,雖說是邯州府的貴小姐,但任何世家裡的千金小姐,都願意參與這種齊聚的場合,況且她家主子尚未在京中立足,正好能借著這樣的機會,將名聲打出去。

  這麽想著,便笑著上前拉了拉沈雀歡的袖子,小聲道:“小姐,左右您都得習慣這種場合的,不妨借著側王妃的面子,與邯州府的小姐們多建立些情誼。”

  沈雀歡最不喜歡這種脂粉氣過重的場合,但前頭貴婢已經挑了簾子,後頭紅芷又殷勤的扶著她,她便也沒了退縮的理由,提了裙擺朝屋子裡邁了進去。

  屋子裡歡聲笑語忽的一頓,十幾雙眸子齊刷刷朝門口探了過來,緊上頭坐著一身明藍百蝶疊紗裙的陸兮若,瞧見沈雀歡那一件雪白狐狸皮大氅,剛堆起來的笑容險些垮了。

  她看得出那是整張皮子裁出的大氅,且那毛色十分難得,放到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貨色。連陸兮若都為之一驚的衣裳,在坐各位名門閨秀又怎不驚詫,之前剛打聽出沈雀歡來歷時,宋家這些不入流的女郎們還竊竊自喜,一副“不過如此”的形容,待看到這身裝扮,連那宋阿嬌都不得不刮目待之。

  沈雀歡並非沒見過世面的少女,隻用余光便將眾人眼中的情愫掃了個大概,她既來之則安知的想,既然以女人姿態示人,便要像一個正常女子那般,安於這樣的場合。

  只是對於陸兮若態度的轉變,沈雀歡還是有點愕然。

  “妹妹快來。”陸兮若斜坐在團榻上,身後是檀木鏤花鑲金椅靠,襯得她越發的富貴雍容。

  沈雀歡頓了一下,朝她走近兩步,福禮問安:“見過側王妃。”

  陸兮若身邊還坐著兩位婦人,雖不知是什麽身份,但既然坐在陸兮若身邊,沈雀歡按道理是要稱一聲“長輩”的,可她落落大方的給陸兮若施了禮,便向著奴婢搬來的椅子移去,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安之若素的落座喝茶。

  眾人望著她均是眼光複雜,神態各異。

  陸兮若也沒料到她這般不懂禮數,笑著朝她說道:“這邊是宋氏宗族的兩位嬸子,那邊還有咱們邯州陸氏的三妯娌,這幾位是宋氏和陸氏的姐妹,你不常在外走動,今天便來認一認,日後在別處碰上也算是相熟的。”

  她這已是給足了沈雀歡面子,卻不想沈雀歡朝紅芷搭了把手,站起身來款款施了個眾禮:“小女沈雀歡,見過眾位。”語氣神態格外疏離。

  饒是陸兮若在鎮著場面,卻也是惹了眾怒了。

  “哎喲,沈小姐好大的架子。”說話的人正是陸家三房夫人趙氏,是邯州陸府孫輩裡當家的主婦,平日裡禦下頂頂嚴苛的“趙難惹”,京都陸府裡操辦大型宴習還得派人請了她去張羅的。

  紅芷以為沈雀歡沒經過場面,忙要站出來解釋,卻瞧她家主子坐得又安穩又踏實,那模樣莫名讓紅芷也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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