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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二百四十六:殺招
花神節這天的老巷並不如平日嘈雜,很多攤販都趕到同街口去湊熱鬧,老巷的熙熙攘攘遠不及平日五分,正午的烈陽炙烤著街道,一隊高頭大馬,從老巷一頭奔馳入巷,驚起一片驚呼叫嚷。

 一位身穿京都衛玄黑軍袍的男人勒韁停馬,身下的駿馬堪堪跺了兩步就定住了身形。緊接著趕上來的是同樣裝束的京都衛兵,黑壓壓的一群人瞬間就將老巷的幾個重要巷口封鎖攔截。

 而隨後而來的一隊步行軍中,有人竟然牽著兩條凶神惡煞的大犬,說是犬也不盡然,因為那尖利的獠牙和灰亮的毛皮,乍看之下也分不清是犬是狼。

 有兵士從馬上一躍而下,走到黑袍男人面前稟道:“大人,那二人確實躥進了老巷,在西口處還發現了血跡。”

 黑袍男人掃視了一眼,冷聲:“搜!”

 手下領命而去,五六十個京都衛軍井然有序的四散開,沒入老巷各個店鋪中,那兩條狼犬被人牽著往西口方向去了。

 有人在暗處小聲議論:“那是誰啊這麽威風?”

 “他啊,京都副指揮使田增。”

 聽到的人無不暗自噤聲,有膽子大的壓低聲音好奇道:“京都衛的活閻王田增竟然親自帶隊來搜人?”

 “剛剛我在六部衙門那邊過來,那邊戒嚴了,聽說刑獄司有人劫獄,估計是在搜查劫匪。”

 眾人正議論紛紛的時候,老巷深處突然傳來迭聲的狗叫,那聲音振聾發聵,街上的行人無不翹首觀望。

 田增更是精神一震,策馬揚鞭直奔狗吠之處。

 好事之人全都跟了過去,卻見黑壓壓的一隊人把巷深之處的一家茶樓圍的水泄不通。

 大白天的茶樓門窗緊閉,兩條狼犬在茶樓外頭連著聲的吼叫。緊張之勢不言自明。

 田增側身自馬上躍下,就聽其中一個牽著獵狗的士兵上前稟報:“大人,小人沿著腐臭之氣查至此處。”

 另一隻牽著獵狗的士兵,大聲:“小人搜尋血腥之氣亦查至此處。”

 一身黑袍的田增眉宇間一片平靜,嘴角還噙著一絲笑意,好似這個人並不是前來抓人的,而是丟了隻寵物,找找而已。

 但只要看到田增的那雙眼睛,瞧見那無波無瀾黑仁中的冰寒孤冷,就知道這是一個常年嗜殺的人,因為只有殺慣了人,才能有這樣陰鷙的一雙眸子。

 而他的口氣,也如他人一般的陰鷙。“抓活的!”

 幾十個京都衛士兵,發出振聾發聵的一聲應和:“是!”

 這聲音震得人耳膜發疼,正當眾人被這聲音嚇得無法動彈的時候,陳記茶樓的門“吱呀”一聲先一步開了。

 人擠人的巷子中,頓時靜的鴉雀無聲,圍觀之人全都驚呆了,一時無法確定眼前的情景。

 只見一位婀娜娉婷的少女,穿著湖水綠繡纏枝花的紗衫,白色銀絲掐線的裙子,鬢邊一支水波連天白玉簪,正目露惶恐的站在黑壓壓刀槍之前。

 正是沈雀歡。

 “這位大人,小店今日歇業,若要聽書,明日請早吧。”

 或許是這女子話說的太過鎮定,人群中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田增也笑了,一雙帶著黑葛布手套的手,從黑袍的袖子裡露出來,閑適的在胸前搓了搓,好像無可奈何似的,“聽書就不必了,姑娘或許有朋友需要在下幫著醫治醫治。”

 沈雀歡看著田增,一年之前執行護國公府滅門之令的就是這個田增。他手上沾著江家的血,沈雀歡一刻都沒忘。

 此時此刻,沈雀歡卻只能展開眉心,扯起嘴角,笑問道:“大人此話,小女聽不明白。”

 田增也笑了,卻不再廢話,伸手朝前一揮,軍士蓄勢待發。

 沈雀歡卻在門前巋然不動,有士兵走上前想要拿下她,卻見她玉手突發,一側身直接鉗住了來者的脖子,霎時間隻聞階下佩刀出鞘之聲,首當其衝的兵士卻被沈雀歡翻手甩進人群裡。

 要不是京都衛見勢不對立即收刀,否則那刀刃定然刺進了飛來士兵的後背。

 沈雀歡依然在笑,那笑容淡淡的掛在嘴角,如同面孔之上罩著一層薄紗,飄渺、輕透,好像風一吹就會無影無蹤了。

 她的聲音也如紗絲一般輕盈,“官府入宅還要尋個由頭,光天化日之下這位大人未免太過罔顧王法了。”

 一絲冷厲從田增的眼中入水般蕩漾開來,而且越來越大,流淌到他的眼角眉梢,終於他臉上的暖色一絲不剩的換成了薄冰,與此同時在他牙縫裡也淬出一個冰冷的毫無耐性的字眼。

 “殺!”

 此話一出,就如靜待弓上的羽箭破空而出,十幾個京都衛首當其衝,沈雀歡袖口一震,冰涼的暗器貼著她的肌膚破袖而去,十人中有四人應聲倒地,另六人瞬間形成圍攻之勢。

 可剛剛還如白天鵝一樣亭亭玉立的女子,瞬間如開鞘飲血過後的一把利刃,驟然生出一股肅殺之氣,招式也如潮水一般層起層生,以一敵六,竟然毫無頹勢,隨後再有十人踏階而上,沈雀歡扯起門邊的一根長棍,竟一夫當關將門前死死守住。

 但一對十六到底還是吃力了一些,門雖然守住了,肩膀和後背被刮出兩道口子。女子招招致命,出手乾淨利落,有圍觀的練家子竟瞧不出她拳腳裡的招數。

 就在這時,街尾忽然傳來悠然自得的一陣鈴聲,連一直冷著臉觀戰的田增眉角忍不住跳了跳,因為只聽這沉穩的韁鈴之聲其實就能知道來者何人。

 整個京都,整個大樾,甚至四國之內,也只有一人擁有血統如此純正、訓練如此有素的兩匹一模一樣的蒙古馬。

 田增朝來者的方向側了側, 默默注視著雙馬寶車直至停在眼前。

 穿著藍紫色雲綢錦裳的男子,神色沉穩的走下車,在眾人面面相覷的當下,直接略過田增走向正在交戰的中心。

 他身前身後各有一名侍衛,均是黑紫色勁裝穿著,走在前頭的那個也未見用了何種手段,似只是稍稍動了下手臂,面前的人就一個接一個的倒地昏厥。

 與沈雀歡纏鬥之人見到此狀,紛紛掉轉刀口砍向來人,當看清來人的樣貌時,胸腹已被利刃刺穿,睜著眼睛撲倒在地。

 沈雀歡也停了下來,她兩手死死的握著長棍,額間沁著細細密密的汗,發絲凌亂,胸口一下一下的起伏著,當她看到來人時,鼻子裡忍也忍不住的一陣酸澀。

 就在剛才還勢如破竹肅殺狠絕的女人,瞬間就把渾身的堅硬卸了下去。

 “王爺……”

 艱澀的一句被淹沒在堅實胸膛中。“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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