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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二百四十七:依靠
沈雀歡哭了,在渠延邊境刀尖舔血的日子沒讓她落淚,滿門冤亡的最初她的眼眶也沒有濕,可是孤軍奮戰,帶著誓死之心想保護一個人的時候,忽然身後多了一片胸膛,這樣的安寧竟讓沈雀歡頃刻動情。

 眾目睽睽之下,靖安王祁霖玉,摟過心愛的女人,他身後是黑壓壓的京都衛和明晃鋥亮的刀槍佩劍,田增的氣場有他周身的殺伐之氣所渲染,可衣冠楚楚的祁霖玉卻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絕對比京都最紈絝的貴公子更具高貴的派頭。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給人一種比田增更加強烈的肅殺之氣。

 田增的手下已經將沈雀歡可能的身份告知了田增,田增表情顯得很意外,用盡可能的禮貌態度對祁霖玉道:“下官眼拙,竟沒瞧出是王妃殿下。”

 祁霖玉摟著沈雀歡的那隻手正輕輕的撫碰著女人背後的刀傷,並沒有搭腔的意思。

 田增雖然沒和靖安王有過什麽正面接觸,但京城裡誰不知道靖安王陰毒的性子,連太子都要對靖安王禮讓三分。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田增自嘲的笑了笑,語氣已經示弱了許多:“王爺,下官實在是公務在身,逃犯就藏在裡邊兒,王妃興許是對咱們有所誤會,現在王爺來了,下官也就放心了,只要讓咱們進去搜一搜,犯人不在裡邊兒,下官一定立刻撤退。”

 祁霖玉聞言抬眸一掃,笑了:“你還想撤退?”

 修長澄澈的眼睛裡浮現出的一點點笑意,不僅沒讓別人感覺到溫暖,反而有種渾身惡寒的錯覺。

 霎時間,街頭又是一陣騷動,另一支身著玄色鎧甲的兵衛,步伐一致的朝這邊走來。

 田增眯起眼睛,竟然是禁軍。

 田增立刻想起,今日的花神盛會都是靖安王出錢出力籌辦的,負責花神節的京都衛得到的禦旨也是受命靖安王,靖安王能夠支配京都衛,自然也能支配少量的禁軍。

 可帶著禁軍來和京都衛對抗,可就太說不過去了。田增也怒了,“王爺這麽做,下官很為難啊。”

 他話還沒說完,祁霖玉已經帶著沈雀歡轉身,大大方方踏上了雙馬寶車。沈雀歡欲言又止,祁霖玉卻在她的背上輕輕按了按,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沈雀歡霎時明白了,以祁霖玉的能力,早在他剛出現的時候,屋子裡的人就應該被他轉移走了。

 身後傳來甫佔冷冽的聲音:“來人,田大人欺壓良民,押回京都衛交給丁大人。”

 “你……你們公然包庇,就不怕我告到皇上面前?”

 甫佔一句廢話都不說,指著田增的一個副將:“你,帶著你的人進去搜,有你們要找的人也就罷了,若是沒有,就算你們不想去禦前都不行了。”

 沈雀歡被祁霖玉安置在雙馬寶車裡的錦墊上,有些擔憂的問:“這樣會不會惹了麻煩?”田增是出了名的陰險小人,今天受辱至此,可想而知日後肯定會加倍報復。

 祁霖玉容色淡淡:“他沒有翻身的機會。”

 沈雀歡再次了然了,論陰險,田增又怎麽是祁霖玉的對手。

 祁霖玉在暗格裡拿出傷藥,著手為她處理胳膊上的傷,他的動作輕柔細致,沈雀歡反倒因為自己的粗魯而感到羞赧,氣氛沉寂,隔了半晌祁霖玉才幽幽的問“你不好奇今天發生的事嗎?”

 沈雀歡轉頭看她,滿肚子的疑問都快把她折磨死了,她就等著祁霖玉這樣說。

 祁霖玉歎了一口氣:“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人是宋夫人吧?”

 沈雀歡怔愣,露出一副被人揭穿的表情。祁霖玉緩緩起身,拉著沈雀歡到一旁的茶桌坐下,然後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

 沈雀歡迎著他的目光,“你是怎麽猜到的?”問出這話沈雀歡又覺得這話有點幼稚,她身邊不僅有金杏而且還有甫達,這些人都是祁霖玉的手下。

 想到甫達,沈雀歡不由問道:“是甫達去通知你的?”

 祁霖玉微微點頭,“田增前幾日放出消息,要在七月十五斬殺羽馳要犯,七月十五之前只有花神節京都衛增防同街和安定門,才有機會救人。”

 沈雀歡咬了咬嘴唇,“田增又不傻,肯定要設伏。”這麽淺顯的道理,她不相信姑姑不明白,可明明預料到還要往刀口上撞……

 祁霖玉“哼”了一聲:“你們江家的女人,毛病也都差不多。”

 不計後果,不懂變通,能單槍匹馬就絕不拖累朋友,就算希望微乎其微,也能舍了一條命去做。

 有件事祁霖玉並沒有同沈雀歡明說,宋夫人江月琴要救的那個人也只是羽馳軍的一個副將,早已經反了水,是當初指認江家囤結私兵的證人之一。

 祁霖玉的確也打算救他,那是為了日後為江家平反有備無患,可江月琴去雞蛋碰石頭,卻是不知此種內情,也許江月琴的目的很簡單,而且和江淺不謀而合,她們都認為自己活著已經是撿到一條命了,能救一人便是賺到,沒什麽可顧及的。

 可沈雀歡舍身去救江月琴這件事,祁霖玉雖然能夠理解,心卻並不舒服。

 眼前這個女人的心,可是真冷,說舍命就真去舍命,對自己所擁有的毫不留戀,祁霖玉想,到底要再付出多少真心,才能把這顆心給捂熱呢?

 沈雀歡也感覺到了祁霖玉情緒的低落,而且她也明白祁霖玉對自己有些失望,可是這樣的事她又如何開口道歉呢?告訴他,決定救人之前想到的唯一一個人就是他?她自己心裡的抱歉和羞愧其實並不比他少嗎?

 這樣的話, 就算沈雀歡有一日深諳女子之道,估計也不會說出口的。

 馬車駛入同街朋來號,二人下了雙馬寶車,沈雀歡一個人從朋來號的後門上了一駕普通的灰布馬車。

 走了約一刻鍾的時間馬車進了一棟宅院,聽聲音這宅子離同街不遠,還能聽見花神節歌舞的余音。

 下了馬車,沈雀歡就看到了金杏,她素手恭立的站在垂花門前,左邊臉頰掛這個明顯的巴掌印。

 沈雀歡蹙了蹙眉頭。

 金杏跪在地上磕了個頭:“奴婢保護小姐不周。”

 沈雀歡明白了,這一巴掌如果不是祁霖玉打的也該是甫佔打的。如果是甫佔打的,那是在懲戒金杏保護不周,可若是祁霖玉打的,那估計有一半的力氣是想打在沈雀歡身上的。

 怪自己魯莽,不計後果,總之沈雀歡幾乎能預見到,當時的祁霖玉氣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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