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再次看向羅藝,想看羅藝的變化,可還是發現羅藝此時與剛剛有什麽變化,可惜羅藝還是沒有變化。
“羅成,孤體諒你的心情,但你違背了孤的命令,念你事出有因,孤罰你軍仗三十,另外從今日起至十月初一前不得出府半步,在家面壁思過,你可服?”劉辯肅聲說道。
“羅成謝殿下恩典!”
羅成跪下說道。
“回去吧!”劉辯默默開口。
“末將告退!”羅成靜靜地退出了定彥平的府邸。
……
“羅藝,你好大的膽子啊!”
在羅成走後不久,劉辯臉色瞬間改變,對羅藝一乾人等怒聲喝道。
場面瞬間也變了,宇文CD,趙雲,立即上前護住劉辯,並怒視羅藝等人,其他侍衛成扇形狀圍住了羅藝等人。
羅藝等人,除了羅藝其他人都是緊張起來,薑松目不轉睛的盯著宇文CD,趙雲二人,不自覺的緊了緊手中的玲瓏槍,另外的四人則盯著侍衛們,一隻手已經握住了腰間的彎刀。
場面緊張無比,火藥味十足,似乎爭鬥即將爆發一般。
這時作為導火索的羅藝,終於開口了,只見他微微上前一步,抱拳彎腰,恭敬的對劉辯說道,“羅藝不敢,但羅藝之所所做所為皆是因四個字,羅藝問心無愧。”
“哦,哪四個字。”劉辯饒有興趣的問道。
“各為其主!”羅藝答道。
“好一個各為其主!”劉辯頓時大笑。
“你是說是公孫伯圭讓你去暗殺他的授業恩師盧植盧大人的?”劉辯嘲諷的問道。
“據孤所知,公孫伯圭雖性格暴躁,甚至有點嗜殺,但也並不是這種會乾出欺師滅祖之事出來的人吧,你以為你的話,孤會信嗎?”劉辯雙眼注視羅藝沉聲說道。
“羅藝,問心無愧!”羅藝一字一句說道,雙眼與劉辯對視,毫無心虛的樣子。
過了片刻,羅藝低下了頭,繼續說道,“但羅藝依然有錯,此次不僅是為了代主公前來觀禮,也同樣是為羅藝贖罪,羅藝願當面向盧公道罪,若羅藝僥幸留得一命,便是極好的,若盧公不願寬恕羅藝,羅藝身死,羅藝也死而無憾,只希望羅藝死後,殿下以及盧公不再追究我主公孫伯圭。”
“好啊,好啊!說的真是很好,孤受教了!”劉辯面帶笑容稱讚道,雖說是稱讚與笑容,但臉上的笑容卻是滿滿的嘲笑之情。
羅藝對於劉辯的嘲諷並沒有在意,依然面帶微笑,恭敬的站在一旁。
“孤今日也不與你討論當日之事了,不過孤真的很佩服你的膽識啊,居然敢來孤之蘄縣,這個對於你來說龍潭虎穴一般的地方。”劉辯大笑道,這次他的笑容,神情全都是誇讚,沒有半分其他心情。
“殿下過獎了,用司馬遷的話說,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羅藝以為,羅藝此行若死,定是重於泰山的。想必羅藝的死是可以化解殿下,盧公還有諸位將軍們的怒火的,既然如此,羅藝又何必退縮了。”羅藝認認真真的回答道。
“羅藝你的話孤記住了,不管是出自你的本心還是你在糊弄孤,孤今日都不想多做打算,孤登基那日,便是孤給你決定之時。你退下吧!”劉辯不耐煩的擺擺手。
“羅藝告辭!”
羅藝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便帶著薑松還有幾個隨從離開了。
羅藝轉身離開後,劉辯眼神凝重的望著羅藝,心中不知道的在想些什麽。
與此同時,在中山國與巨鹿交接處,此時兩方大軍正在對峙著。
一方大軍打著大大的袁字旗幟,另外還有顏字,文字,張字,高字等等旗號。
另一方大軍則打著漢字,劉字旗幟,還有高字旗幟。
“殿下早已料到袁紹狼子野心,原本以為袁紹會在殿下登基之時騷擾我幽州,不過某沒想到袁紹會如此心急,看來殿下他們還是抬舉了袁紹啊,在某看來袁紹不過是一個急功近利的小人罷了。”高長恭遠遠注視著對方的大軍,大聲喊道,言語之中全是不屑之意。
“哼!休得胡言,我家主公乃四世三公之後,聲名遠播,仁慈寬厚,豈容你胡言亂語。”高長恭的話剛一說完,對方軍中就傳來怒聲大喝。
“哼,徒有四世三公之名,卻無四世三公之德,某家殿下乃是先帝長子,大漢皇子,更是手握傳國玉璽,他袁紹無故進犯殿下,此乃不忠,袁紹叔父袁槐大人,示袁紹為親子,可歎袁槐大人一家死於董卓之手,可袁紹不僅不為叔父報仇,更是接受那董卓的封賞,為董卓進犯幽州,此乃不孝,渤海郡大旱,顆粒無收,冀州韓馥好意糧草資助,不曾想袁紹狼子野心,貪得無厭緊緊相逼,更是用計奪了冀州,囚禁韓馥,此乃不仁,冀州韓馥與袁氏一族關系匪淺,待袁氏如手足兄弟一般,但袁紹卻不顧情面,騙取了冀州,囚禁了韓馥,此乃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小人,又有何顏面自稱四世三公之後。”高長恭一句說的比一句響亮,一句比一句動徹人心。
高長恭一番話說得剛剛稱讚袁紹,為袁紹辯解的那人,啞口無言。
不過,隻過了片刻,對方軍中,又傳來一段聲音,“我主袁紹,受當今天子厚愛,被封為冀州刺史,與那董卓有何關系,何來不孝,而劉辯了,卻是大逆不道,天子尚在,他手握重兵,不思勤王救駕,卻稱霸一方,如今更是在得了傳國玉璽後,欲要稱帝,我家主公奉天子之令,討伐劉辯,我家主公又何來不忠了,渤海大旱,百姓忍受饑荒,冀州韓馥手握大批糧草, 卻不開倉放粱,救助百姓,與百姓比起來,義氣之事又如何能比,如此何來不義之說,我主得了冀州後,勤政愛民,對待韓馥也是好吃好喝伺候著,如此何來不仁一說。”
對面軍中的一番話,正好對上了高長恭所說的直接了當的反駁了高長恭的話。
“可笑,袁紹,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名,乃是事實,你再如何辯解,狡辯又有如何用。至於你說殿下的行事,那某可以告訴你聖人之後,北海太守大儒孔融親自趕到蘄縣覲見殿下,支持殿下登基為帝。”高長恭快速的反擊道。
高長恭的話直接讓對方鴉雀無聲,為什麽了,完全是因為孔融啊,孔融誰啊,聖人孔子恩後代,當今大儒,名聞天下,在漢時,儒家佔著太原重要的地位了,儒家最重視名正言順了,現在他都承認了,還有什麽可以反駁的。
“對面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可敢出來一戰,躲在軍中羞辱又有何用。”袁方軍陣中,穿出一句粗礦的聲音。
此時,沒戴面具的高長恭確實是美如畫,比大多數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稱他是女人,也不奇怪。
高長恭氣急,一旁的高思繼見此,立即大喝道。,“何需兄長出手,高思繼在此,何人敢來一戰。”
震天的大喝聲,傳遍這片天空。
“久聞高思繼,北方一戰,大顯身手,高覽不才,但求一戰。”袁氏軍中慢慢策馬出來一人。
手持長槍威風凜凜,高思繼銀槍白馬,英武豪邁,俊逸非凡。
,“戰!”高思繼大喝一聲提著槍,衝向了高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