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趙小千遵照猴子的指示,在湖蕩約好的地方找到他們的幫主於二來。這天晚上得水幫的十五個人,全部來到三星島。
魏老大說:“東西都是現成的,你們自己去廚下做飯吃吧。”
可能是餓極了,這十五個人,吃了三十個人的飯。吃完飯,於二來帶領幫眾回到大廳,見到猴子和魏老大,倒身下拜:“多謝魏大哥、猴子兄弟的一飯之恩,我等在湖上被臥牛幫追捕,已經整整一天沒吃上任何東西了。”
猴子和魏老大連忙拉起眾人:“弟兄們快快請起。不要行此大禮。”
猴子說:“大家起來說話,於大哥,說說你們的情況,看我們能不能幫你們。”
於二來說:“那臥牛幫人多勢眾,糧草充足,臥牛島周圍二三十裡水面,所有的小幫派,都要向他們繳納保護費。”
猴子說:“如果不交保護費會怎麽樣?”
於二來:“如果不交,要麽逃走,要麽被他們滅掉。就像我們今天這樣,在湖裡躲避,被他們抓到,就是死路一條。”
猴子憤憤地說:“這也太霸道了。那臥牛幫的頭子叫什麽?”
於二來說:“臥牛幫的幫主叫牛飛,四十多歲,武功槍法號稱天下第一,,他手底下有四個猛將,稱為四大天王。東天王程浩,西天王劉達,南天王吳勇,北天王卞合。今天追趕我們的就是西天王劉達。”
猴子問魏老大:“魏大哥,那牛飛真的這麽厲害嗎?”
魏老大說:“以前聽說過臥牛幫,具體情況不太了解。”
猴子說:“於大哥,你們今後有什麽打算?”
於二來說:“我們能有什麽打算?過一天,是一天吧。”
猴子說:“這湖裡待不下去,沒有上岸的打算嗎?”
於二來一臉的愁苦:“兄弟,不瞞你說,我們都是窮人,在岸上活不下去了,才來到湖蕩,撈點魚蝦,采點蓮藕菱角,勉強活下去。我們連一寸土地都沒有,上岸怎麽活?”
猴子說:“大哥,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們上岸搶過沒有?”
於二來搖搖頭說:“沒有,我們來到湖蕩三年了,從來沒有上岸做過那種買賣。我們也沒有那個本事。”
猴子戲謔一句:“大哥,你們這賊做的也窩囊。”
於二來說:“誰說不是呢?”
猴子想了一下,對魏老大說:“魏大哥,你來一下。”便和魏老大出了客廳。來到院子外面。
猴子說:“大哥,你對這些人有什麽打算?”
魏老大說:“盡力幫助他們吧,這些人是怪可憐的。”
猴子說:“給他們一點糧食,讓他們走路?”
魏老大說:“別的還能怎麽辦?”
猴子說:“我想吸收他們參加抗日大隊,你覺得怎麽樣?”
魏老大沉吟了一下:“兄弟,這些人身上有是非啊,如果我們留下他們,恐怕就得罪了臥牛幫,這可是一個強敵。”
猴子說:“大哥,實際上,我們已經得罪了臥牛幫。今天他們的西天王被我們弄得灰溜溜的,牛飛說不定就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大哥,我們項湖大隊要發展,要壯大,不可能沒有鬥爭的。我們最終是要創立一支隊伍去打鬼子,而不是躲在三星島上過安穩日子。”
魏老大說:“你說的對,但我們現在只有幾個人,能和臥牛幫乾嗎?”
猴子說:“大哥,我們力量不弱。我們人數雖然不多,但是我們的人都經過戰鬥鍛煉,我們在吳家集這一仗打得漂亮,幾個人都受到很大鍛煉。
現在又加上華陽和靜枝,他們都有和鬼子作戰的經歷。靜枝那麽個小女孩,就親手消滅過好幾個鬼子。
他臥牛幫有什麽?就會敲詐勒索欺負自己人。”
魏老大說:“兄弟,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不能大意,畢竟臥牛幫現在還很強大。”
猴子說:“如果臥牛幫不通鬼子,不是漢奸,那就是我們團結的對象,我們要和他們鬥爭,讓他們服我們,最後讓他們也參加抗日。如果他們要是漢奸,就堅決消滅他們。”
魏老大說:“好,我們就這樣辦。”
二人回到屋裡。猴子說:“於大哥,你們在在湖蕩裡,知道外面的情況嗎?”
於二來說:“我們不知道外面怎麽樣了。”
猴子說:“大哥,日本鬼子打過來了,這事你們知道嗎?”
於二來說:“聽說過。”
猴子就把鬼子到處燒殺搶掠的罪行約略地說了一下。他說:“各位兄弟,鬼子在南京,一個月內就屠殺了我們幾十萬的老百姓,現在他們佔領了我們大半個中國,我們的國家危險了。”
於二來的十幾個人,從來沒想過這些事,但一聽到這些事,還是有幾個有血性的,趙小千說:“我們中國有這麽多人,幹嘛不和鬼子乾呀。”
猴子說:“各位大哥,你們願意參加八路軍抗日嗎?”
趙小千說:“我願意,媽的小鬼子太欺負人了。”
猴子說:“我們湘湖大隊,就是抗日的隊伍。現在的三星島已經不是過去的幫派組織了,我們從鬼子那裡重新奪回島子那天起,就是抗日的隊伍了。周圍的水面高地,都是我們的根據地。
我們歡迎各位大哥參加我們的隊伍,大家共同抗日打鬼子。於大哥,你和你的人商量一下,願意參加項湖大隊的,就留下來,不願意的明天早上離開。不勉強,更不會為難你們。”
於二來說:“弟兄們,我們要不要出去商量一下?”
趙小千說:“出去幹嘛?這又不是藏著掖著的事。”
於二來說:“弟兄們,我現在還是你們的大哥,兩分鍾以後,我就不是你們的大哥了,我就參加八路軍了。
“弟兄們,我們沒有別的出路了,在岸上我們受人欺負,在湖蕩裡,我們還受人欺負。我們只有參加八路軍打鬼子這一條路了。
“願意跟著大哥走的,就一起參加,不願意,大哥就顧不上你們了,大哥對你們說聲對不起。不願意,請站到一邊來。”
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站過去。
趙小千:“大哥,就這樣了,我們都願意。”
於二來說:“大家站起來,站成一排。”
大家都站起來。於二來對猴子和魏老大說:“猴子兄弟,魏大隊長,我們得水幫全體參加八路軍,得水幫不存在了。”
魏老大說:“項湖大隊歡迎大家,請猴子給我們說說。”
猴子說:“恭喜大家成為光榮的八路軍戰士。今後我們就是戰友,是同志了。你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現在還可以退出。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再退出,就是逃兵了。現在還有沒有要退出的?”
“沒有了。”
“好!現在我給大家講講,怎樣才能算一個真正的八路軍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