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隨後一船糧食已經裝好,正向湖中劃去。猴子劃著小船,載著竹青和靜枝,在一邊押送。這時,湖蕩裡響起了一聲槍聲。
猴子說:“大家小心!糧船先走,華陽護送”隨即把小船隱蔽在一塊高地後面。
魏老大說:“兄弟小心!”
猴子說:“我們會注意的。”
時間不大,一隻小船,從東面飛快地劃過來,小船上兩個人,一人劃船,另一人端著步槍向後瞄準。
再朝東面望去,另一隻小船在一裡外,飛快地追過來。緊接著“啪”地一聲,追趕的開了一槍。前面這隻小船也還了一槍。
猴子叫一聲:“劃到這邊來!”那隻小船一個急轉彎,就衝到高地後面,劃船的雙槳一別一扭,穩穩地停在猴子的船邊。那駕船技術,絕對一流。
後面那隻小船,飛快劃來。猴子喊道:“那隻小船上的人聽著,你們是誰?這裡已經是三星島的地盤,在這裡不許隨意開槍。”
那隻小船上人也不答話,只是向前開船。
猴子喊道:“來者答話,這裡是三星島地盤,你們是誰?”
那船上答道:“三星島又怎麽樣?你管的了我們?”
猴子說:“你說話很不友好,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把船停下!”
那船上答道:“你叫停就停啊?我們為什麽聽你的?”
猴子說:“叫你停,就停下,再不停下,我們就強迫你停下。”
那船上說一聲:“去死吧!”“啪”地一聲,朝著這邊就是一槍。猴子他們雖然有高地遮擋,這一槍並沒有傷到人,但是見面就開槍,也很讓人生氣。
竹青舉槍就要打,猴子擺擺手,繼續喊道:“你們已經開了一槍,我們不想和你們打架結仇,現在就強迫你停下。”
回頭對竹青說:“打斷他船槳上的皮筋。”
那小船兩邊船幫上各豎起一個矮柱子,柱子頂端和船槳柄上都有孔,用牛皮筋連接便可劃槳。
竹青端起步槍,略瞄一下,“啪”的一槍,子彈飛去,切斷牛筋,那船槳從矮柱上落下,還剩單槳,小船便失去了控制。
猴子說:“我們只是要你停船,沒有打你的人。如果再敢開槍,就打斷開槍人的左胳膊。”
停了一會,對面喊道:“你不是魏老大,魏老大沒有這樣的槍法。”
猴子說:“誰說我是魏老大?我是八路軍郎小隊的戰士方志侯。”
對方說:“你是猴子?猴子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
猴子說:“是誰欺負人,我們等會在說。現在你們把槍放下,慢慢搖過來。不要調皮,小心你的左胳膊。”
那小船不連上牛筋是走不掉的,隻得用單槳慢慢把船劃過來。
猴子也慢慢把船劃出隱蔽處,對面那船上兩個人,都是三十多歲,一個黑臉漢子,粗壯敦實,另一個黃白面皮,眼露精光,看出內功深厚。
猴子說:“現在我們就來論一論,是誰欺負人了?”
那黑臉漢子說:“湖蕩是大家的,你憑什麽要攔住我們?”
猴子說:“我攔住你們是勸架的,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槍,要是傷到了人怎麽辦?”
黑臉漢子說:“自認倒霉,還能怎麽辦?”
猴子說:“你這人好不講道理,你傷到人,還要人家自認倒霉,要是我們剛才朝你身上來一槍,你也自認倒霉嗎?”
黑臉漢子說:“你不敢,你敢朝我們開槍嗎?”
猴子笑笑說:“你告訴我,如果我朝你開槍,你打算怎麽樣?”
黑臉漢子說:“會有人滅了你三星島。”
猴子說:“原來你們有靠山。
不知道你們的靠山有多厲害?你們這樣厲害,怎麽沒去打鬼子?”靜枝坐在船上忍不住了,“呼”拔出短槍,叫道:“太窩囊了。看你們有多厲害。”
那兩個人一看靜枝拔槍,伸手就去船裡拿槍。竹青叫道:“別動!”兩隻短槍已經指著那兩個人,他們的手離槍還有五寸,竹青說:“動一下,就打死你們。”
那倆個人一愣,傲氣又上來了。繼續去抓槍。
“啪啪!”竹青的槍響了,兩顆子彈都打在那兩隻步槍的槍托上。那步槍在子彈的催動下,“吱溜”一下竄到湖水裡。那兩人的手就抓了個空。
猴子對靜枝說:“靜枝丫頭,你坐下,把槍收起來。”轉臉對那兩個人說:“我不管你們是那個大幫派的,回去對你們當家的說,八路軍是抗日的隊伍,是打鬼子和漢奸的。如果你們還是中國人的話,就把槍口對準鬼子。不要對自己人顯本事。”
那個黑臉漢子說:“從來還沒有人敢對臥牛幫這樣,你們有種就別走。”
猴子說:“按照你們這樣蠻橫無理、沒有教養的樣子。就應該狠狠教訓你們一下。但是我還沒有拿到你們做漢奸的證據,就先放過你們。有什麽事,到三星島來說吧。現在你們回去吧,我們不難為你。”
小船只有一隻槳,那黃臉人隻得解下另一支槳,兩個人一人拿著一支槳,慢慢劃著小船離去。
這時候,被追趕的那隻小船才從高地後面慢慢劃出來。船上兩個人,劃船的那個二十八九歲,另一個差不多還是個孩子,最多十六七歲的樣子。
那年齡大一點的說:“多謝猴子大俠和竹青女俠救了我們。要不是你們出手,我們就慘了。”
猴子說:“剛才那兩個人,說他們是臥牛幫的,是什麽來頭啊。”
那人說:“大幫派欺負人不是正常的嗎?”
猴子說:“請問二位尊姓大名,你們是什麽幫派的。”
那人說:“我叫趙小千,這是我們的小兄弟韓柱子。我們哪能算什麽幫派啊,就是幾個窮兄弟,湊在一起討活命。應為我們老大叫於二來,我們就叫自己是得水幫。”
猴子說:“你們得水幫有多少人?”
趙小千說:“我們只有十五個人。”
猴子說:“你們怎麽得罪了臥牛幫啊?”
趙小千說::“我們哪敢得罪他們?是他們成心不讓我們活。我們鬥不過他們,隻好躲。”
猴子說:“到底什麽回事?你說說清楚,也許我們能幫助你們。”
趙小千說:“我們在岸上活不下去,就躲到水蕩來。住在一塊大點的島子上。那臥牛幫說我們佔了他們的地方,要我們每年交一擔糧食給他們。我們自己都沒有糧食吃,那裡有糧食給他們。”
猴子說:“你們不是有槍嗎?”
趙小千說:“我們十五個人才兩支槍,十發子彈,怎麽和他們打?他們說,今天不交糧食,就滅了我們。我們隻好逃跑,結果我們倆還是慢了一步,被他們盯上了。要不是你們救了我們,我們倆就難逃活命了。”
猴子說:“我懂了,這叫大魚吃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