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說:“猴子哥,我們今天還去嗎?”
猴子說:“去啊,幹嘛不去?”
竹青說:“可是,去了幹嘛?”
猴子說:“學習釣魚。”
竹青笑著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你是看上老頭的那根魚竿了。是不是?”
猴子說:“什麽寶貝我沒見過?誰稀罕那根破魚竿。”
竹青說:“別不承認,你心裡一直惦記著呢。”
猴子說:“不過,那東西真的很好玩。”
竹青說:“豈止是好玩,那是一件少見的奇門兵器,施展開來,周圍十米之內,沒有人能靠近。”
猴子說:“還真是這麽回事。妹妹,我們要是弄到手,給你玩好不好?”
竹青說:“我才不要,不過我陪你去就是了。”
猴子雖然是個八路軍戰士,同時也是個武癡,見到老頭那件神奇的兵器還是愛慕的要死。
項湖大隊訓練十分緊張,沒有人在意猴子和竹青到哪裡去玩。只有靜枝心裡掛念,但她的訓練任務安排得滿滿的,沒有時間打聽猴子幹嘛去了。
合練無相心經,加上充足的睡眠,猴子和竹青的身體又恢復到最佳狀態。當他們來到那片開闊的水域時,那個老頭已經先到了。
這回他沒有穿著蓑衣戴著著鬥笠在釣魚,而是在擺弄他那根魚竿。猴子老遠就討好地打招呼:“前輩,你好!”
竹青說:“老人家,你在忙什麽呢?”
老頭抬起頭,看看兩個年輕人,沒有回答。他直起腰來,脫去蓑衣,摘下鬥笠,拿起那根魚竿一甩,那帶有鉛坨的大魚鉤直向外飛出,把拿根魚竿拉出一丈來長。
緊接著,老頭擺開架勢,一招一招演練下來,看得猴子如癡如醉。
魚線幾近透明,那魚鉤好似一隻大蛾子在周圍飛來飛去,發出一聲聲利器破空之聲。
這件兵器威力強大,但全部用的是輕靈巧勁,十分難練。但猴子已經看出它的奧妙之處,隨著老頭的演練不覺也用手跟著比劃。
老頭演練完畢,猴子大聲叫道:“好功夫!好兵器!”
竹青也鼓掌叫好。老頭說:“喜歡嗎?喜歡你就拿去,拿到手裡就是你的了。”說罷,把那魚竿朝船邊上一掛。劃起小船就走。
猴子說:“看我取你魚竿!”一縱身跳進湖中,竹青也緊跟著跳進水裡,快速遊向小船,”
老頭劃起小船,在這一片開闊的湖面上飛速向前。他和猴子竹青的距離一直保持十來米。
那是一個讓人難以放棄的距離,喜歡的東西,就掛在那裡,而且距離就那麽近,也許一加速就能拿到。但就是拿不到。
從早飯後開始,一天沒有停下,猴子和竹青還是沒有拿到魚竿。
太陽又一次落下去。老頭也累了,十來個小時,沒停手地劃船,而且是越劃越快。老頭收起魚竿,喘息這說:“你們不行,這魚竿和你們無緣。明天別來了。”
猴子說:“大爺,別啊,我們明天還來,我們明天一定拿到它。”
結果,第二天他們還是沒有拿到魚竿。這樣天天來追小船拿魚竿,老頭劃船的速度再也無法拉開十幾米的距離了。
終於在第十天,猴子和竹青,輕松地拿到了那更神奇的魚竿。
這些日子,猴子和竹青為增加功力,盡早拿到那根魚竿。每天晚上都合練無相心經。
他們的心一直盯在魚竿上,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游泳速度已經快過了小船。釣魚老頭這樣的世外高人,用盡全部功力劃船,竟然被他們輕松追上。
當他們從船邊上摘下那根魚竿時,忍不住在水裡翻騰絞動,像兩條撒歡的大魚。
釣魚老頭歎口氣,說:“唉,我老了,劃不動船了。我認輸,這件兵器是你們的了。
猴子說:“謝謝老人家。”
竹青也說:“謝謝老人家,我們知道,你其實在教我們水裡的功夫。”
釣魚老頭說:“誰耐煩教你們功夫!來,我教你們這件兵器怎麽用。把魚竿給我。”
猴子把魚竿遞給老頭,等老頭講解魚竿的用法。誰知,老頭把魚竿接到手裡,忽然直起身,胳膊一揮,那魚竿就被扔出了幾十米。落在湖心,濺起一大朵水花。
猴子叫道:“大爺,你幹什麽?”
竹青也叫道:“大爺,你不講信用,我們追你十天,才拿到魚竿,你卻把它扔了。”
老頭冷冷地說:“我得不到,也叫你們也得不到。有本事去撈上來,撈到就是你們的。”
猴子說:“妹妹我們去撈,撈到就回去,不和他玩了。”
二人迅速遊向魚竿落下的地方。一個猛子扎下去,去尋找落水的魚竿。
但水下和上面不同,這裡眼睛和耳朵作用不大,只能靠感覺去摸索。
一口氣憋不住了,上來換口氣,再扎下去摸索。摸了一個多小時,毫無結果。
猴子說:“妹妹,你再回憶一下,魚竿是不是落在這裡?”
竹青看了一下四周。水下沒有參照物,只能根據四周的地形來回想魚竿落水的位置。
竹青說:“猴子哥,我們弄錯了,最少相差十米。”
猴子說:“嗨!白費力氣了。”重新調整了位置後,時間不大,就找到了到了那根躺在水草根上的魚竿。
二人從水裡冒上來,猴子說:“妹妹,這下不要撒手,不能讓他花言巧語,再騙過去。”
竹青說:“我們說一聲謝謝再走吧。”
猴子說:“老人家,謝謝!我們回去了。”老頭也不吱聲。二人上了小船。
猴子高興地說:“妹妹你劃船,我來看看這寶貝。”竹青劃起雙槳。猴子拿起那魚竿一看,臉色大變。大叫:“妹妹,我們上當了。”
竹青說:“怎麽了,猴子哥?”
猴子說:“妹妹,這是假的,這就是一根普通的鐵棍。”
竹青接過來一看,果然,那就是一根普通鐵棍。
猴子叫道:“不行,我們找他算帳去。”說罷,一頭扎入湖中。竹青也跟隨著,躍進湖水裡。
他們飛速遊到老頭的小船邊。猴子說:“大爺,不興這樣騙人的,這支魚竿是假的,請把真的給我們吧。”
老頭說:“誰說那是真的了?那就是假的。真的在這呢,”
猴子一看,這支才是真的。伸手就來接。老頭說:“湖裡撈去吧。”手一揮,那魚竿又落進了湖裡。
就這樣,這樣反反覆複,猴子和竹青在水裡打撈,練了好幾天,最後才撈到了那隻神奇釣竿。
猴子和竹青高興壞了,連忙稱謝。然後就向自己的小船遊去。
“回來!”那釣魚老頭大叫一聲,從船艙拿出一柄尖刀,縱身跳進湖裡,對準猴子的胸膛,狠狠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