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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女風華》第五十七章 斷魂香
  軟帳之中,陣陣香氣撲鼻而來。  不,彌漫著香氣的應該是整間屋子。

  輕紗曼曼,薄如蟬翼一般,隨著流動的氣息飄動在那臥榻之上,仿佛被空氣托住了一番,久久不願落下。

  卯時起身,辰時練劍,二十年如一的習慣居然被這軟軟地紗幔打破,而這習慣,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已至己時,仍未起身。

  他躺在這白如初雪的肌膚之上,仿佛嬰孩在那母親的懷抱之中,永遠也不願意起來,永遠也不願意離去。

  他自己也知道,他被她帶走了魂魄。

  而這魂魄,早就離去了,不僅僅是在今天。

  只是在今天,這魂魄找到了肉體。

  他坐了起來,晃了晃腦袋,身子很乏,是的,好似與強大的敵軍對壘那般筋疲力盡。

  轉眼之間,卻被這美女摟住的脖子,隨即又躺下了。

  “好香啊!”這香氣他記得,恩師在世間的最後一晚,屋子裡的香氣也如這般濃鬱。

  朱振打了一個大大的激靈,想著恩師那被大火燒成焦炭的身子,不由得毛孔悚然起來。

  可是,香氣之中的靈魂,總得找個歸處,他想起了一句話,“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何況,這又是一朵異域奇花。

  ——

  昨日,荻弱被賦予了新的使命。

  下達這個使命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恩人孟觀。

  使命的內容很簡單,像以前一樣,關乎著男人。

  第一個男人已經倒下了,而現在,她需要接近第二個男人。

  對於第二個男人,此時是利用,事成之後,便是廢其武功。

  她知道,只要把男人卷入自己的風浪之中,便意味著有男人會作出犧牲。

  她對這種犧牲,卻沒有半點心疼,因為,她在男人的目光中隻讀到過兩樣東西,除了利用,便是欲望。

  不過,有一人例外,荻弱摸了摸手中的錦帕,也許這便是支撐自己在這他鄉苟延殘喘下去的唯一理由。

  是的,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獻出生命也微不足惜。

  ——

  宮中,椒房殿。

  皇后賈南風的面前,站著一位男子,卻見這男子唇方口正,額闊頂平,天庭飽滿,雙睛雖說不大,確是炯炯有神。

  “楚王何事焦躁,昨日宮廷進貢的上好的綠茶,何不品嘗一下。”賈南風笑著對楚王說道。

  “皇后真是好興致,居然還有心情品茶?”

  那南風依舊笑意盈盈,拿起青瓷茶杯小酌了一口,“品茶有何不可?”

  “皇后乃后宮之人,對著朝堂之事並不了解,此時能夠安然進茶,也是理所當然。”說罷這話之後,那楚王似乎稍稍地消了消氣,到賈後面前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朝堂后宮之事,本就同出一轍,皆是此消彼長,此長彼消,楚王何必如此激動。”

  “當日我帶兩千精兵殺入楊府,楊府一夜之間化為灰燼,朝堂之上多有非議之言,至我於風口浪尖之上,豈如你這般做得安穩。”

  “楚王在朝堂之上的辛苦,本宮豈能不知,只不過,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各方勢力,以至於殘黨余孽,不能一並鏟除,論語道‘過猶不及’,籌謀一事,還需循序漸進,楚王切不可操之過急。”

  那南風的分析甚是有理,楚王倒是不如之前那般焦躁,又拿起了茶杯斟酌了一口,“依皇后只見,如何按部就班。

”  “樹倒鳥散,牆倒風推,太傅已死,雖說那楊家還有余黨,卻已無東山再起之勢。”

  楚王點了點頭,“皇后所言卻有道理。”

  那南風見楚王聽得入耳,繼續說道,“以目前的局勢,朝中只有一黨勢力最強,此人是誰,想必楚王也猜的出來。”

  那楚王又斟了一口茶水,低頭小思片刻,“難道是皇叔(汝南王)。”

  賈南風微微一笑,“楚王果然聰慧,那汝南王輩分極高,居高自傲,先帝亦是對其禮讓三分,又何況當今皇上。”

  “確實在朝堂之上,皇叔一有諫言,那衛瓘便多有擁護,此二人在朝中多有黨羽,屬實不好對付啊!”

  “楚王所言既是,我南風雖有雄心壯志,也只是后宮婦人,朝堂之事,還望楚王多做打算。”這南風很會審時度勢,知道這楚王傲骨雄心,轉眼間話音又變得低氣起來。

  南風的這番話語在楚王眼裡很是奏效,雖說這南風思維縝密,對諸事能夠運籌帷幄,但只是一介婦人,既是手臂再長,還能深入那朝堂之中,於是這司馬瑋便抬起頭來,“究竟何事?賈後但說無妨!”

  “禁軍統領一職,已經閑置許久,楚王為何不將它囊入懷中。”

  “只是,那汝南王和衛瓘在朝中勢力極大,我若是硬奪,怕是也不會有好的結果。”

  “不管是難是易,還不就是聖上的一紙詔書,皇上在我這邊,你又害怕什麽。”

  雖說這話並不中聽,但南風卻說的極有道理,畢竟自己是帶兵打仗之人,當這禁軍統領,總比謀個文官要合適的多,於是便對那南風說道,“禁軍統領一職, 我會盡力爭取,皇上耳邊,還勞煩皇后多做吹風之舉,瑋將不生感激。”

  說罷這話之後,楚王司馬瑋作揖離去。

  看著楚王離去的背影,南風微微一笑,看來之前與孟觀的籌謀十分得當,只要稍加恭維,以權力誘之,那楚王定會上鉤。

  這是卻見幔帳之後走出一人,此人正是孟觀。

  這時的南風親自給孟觀斟了一杯茶,“孟大人就等了。”

  “看來這楚王對於皇后的話還是走了心思的。”

  賈南風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孟觀見狀繼續說道,“這楚王居功自傲,行事魯莽,擅行兵打仗,卻不擅於朝堂之詞,言辭上有過於激烈,多有樹敵。”

  “司馬瑋目光短淺,只是估計眼前利益,豈是那些三朝老臣對手。”

  “是呀!這朝堂之爭,他經常東插一句,西說一詞,做起事來,全然沒有章法。故而皇后招其前來,是要加以點化,要楚王這把刀刃真正用對地方。”

  “正是如此,免得他的一腔怨氣,無處使勁。”

  “皇后英明。”

  “對了,”賈南風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朱振那邊如何?雖說臣服於我,但畢竟是武功奇高之人,還要多加堤防。”

  “皇后大可放心,荻弱那邊自有對策。”

  這會南風方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孟觀似乎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皇后可否聽說,他已於幾日前回京。”

  “誰?”

  “河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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