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觀眼見著少女是向著太后這個方向跑去的,無奈卻被太后做了掩護,太后的舉動是有心還是無意,孟觀參悟不透,不過現在的他似乎沒有心思是考慮這些,大計不可泄露,趕快抓住這個女孩是當務之急。 羊凌h跑到了假山後面,發現並沒有適合躲避的地方,又怕杜華哥哥找不到她,想來想去,還是躲在假山上面比較好,這樣視線廣闊,可以及時發現杜華哥哥。
可是凌h忽略了一點,高處雖然視覺開闊,卻也容易被人發現,孟觀遠遠地看見假山上面晃動的紅色,似乎與偷聽少女身上所穿衣服顏色一致,於是便向這邊跑來。
與此同時,做完劍舞的杜遠,許久不見凌h,也往禦花園的方向走來。
“華哥哥!華哥哥!我在這裡。”看到了杜華的凌h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忘了自己是在躲避追趕,揮起小手向杜華使勁喊著。
可能是手揮得太用力,凌h失去了重心,從假山上面摔了下去。
“凌h!”杜華大叫了一聲,趕緊跑上前去,發現凌h已經昏厥。
當孟觀趕到假山下面的時候,凌h已經不在那裡,只剩下了一個玉石墜兒,玉石墜兒嵌在金托之上,金托上面刻了一個字――“羊”。
――
三日後,羊府。
楊翎月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的陌生的場景,環視四周,裝修皆以木製為主,雕梁畫壁,而自己身下,床板堅硬,似乎躺在一張木床之上,床上有蓬,兩側有錦緞床簾,床簾已合,自己顯然是在床帳之中。
“這是哪裡?”楊翎月皺了皺眉,眉心一陣酸痛,如針扎一般。
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眉心,現實的記憶顯現出來,“中槍了!”可是手中卻沒有鮮血,這到底是哪裡?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粉色薄紗,腰間系帶,為何自己是這樣的裝束,她伸手摸了摸穿著薄紗敞褲的下半身,居然,沒有“內褲”!
楊翎月掀開床簾,起身下床,周圍都是古代裝飾,自己確實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梳妝台上有一銅鏡,楊翎月瞄了一眼,頭髮居然長至腰間。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楊翎月努力回憶著,她試圖把記憶穿成一串,想捋一捋頭緒。
血――槍聲――畫像――博物館――大學食堂――教室――家。
一連串的回憶以倒敘的方式在腦海中呈現著一張又一張的畫面,隻是,與現在的場景無法交融。
“小姐,你醒來了啊!快快躺下,不要受涼了!”進來了一位少女,也是古裝打扮。
“這是哪裡?”楊翎月問道。
“這是你的閨閣啊!”少女答道。
少女的話把楊翎月弄得一頭霧水,隻得問了一句,“你說什麽?閨閣?”
“是呀!聽杜華少爺講,小姐在宮中摔倒,回府中後,已經昏迷三日,老爺夫人甚是擔心,如今醒來,我得趕緊去回稟!”
“等等!”楊翎月擺了擺手,心裡盤算著,“這到底是哪跟哪啊?”對面的少女本就不認識,卻貌似和自己很熟,難道是在做夢,她下意識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兒,“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小姐,您有什麽吩咐?”
“先不要告訴老爺夫人,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在楊翎月的概念裡,早上的培根漢堡早已消化完畢,肚子咕咕嚕嚕地叫出聲來,她感覺自己好久沒有吃東西了。本來眼前的少女已經極為陌生,
再來一對老爺夫人,自己可就更糊塗了。 “小姐稍等,霞兒這就去弄吃的。”對面的少女離開了房間。
終於又一個人了,楊翎月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要用這點極為有限的時間調整一下思維,可是,卻摸不著頭緒,對了,老師講過,要確定一個事件,必須要弄清五個“W”,即when(何時),where(何地),who(何人),what(何事),why(何由)。不過,依照眼前的場景,先得解決何時何地何人的問題。
大約一刻鍾之後,丫鬟霞兒端來了一碗桂圓蓮子羹和幾塊栗子糕,楊翎月三下五除二地把東西吃完,抱怨了一句,“看來沒有肉還是不太飽啊!”
霞兒也是聰明之人,她領會到了楊翎月話語中的意思,“郎中說了,小姐受到驚嚇,魚肉之類為發物,對養病無益,醒時仍以清淡為主,調養半月後,放可食葷。”
“嘖嘖,”楊翎月被霞兒的語氣震到了,看這少女的表現,顯然是個奴仆,卻也是彬彬有禮,舉止得體。正當楊翎月考慮如何詢問之時,倒是霞兒現行開了口。
“小姐,你可記得隨身攜帶的玉墜兒去了何處?”霞兒覺得既然小姐已經醒了,一定要先問重要的事情。
“玉墜兒?什麽玉墜兒?”楊翎月覺得自己連項鏈都很少帶,何來玉墜兒?
可能是小姐剛醒,頭腦尚未清醒,於是霞兒識趣地轉移了話題,“小姐,您剛醒,不要久坐,我這就去稟告老爺,小姐昏迷的幾日,他們十分擔心。”霞兒說完這話之後離開了房間。
楊翎月再次躺下了,她把剛剛倒敘的記憶從頭梳理起來,拚命地回憶起了一天的行蹤,早晨時,還沒有睡醒就起了床,然後是父親做的培根漢堡,母親因為還有沒下夜班所以不在家。
上學進了教室之後,古代文學史的老師在那裡頗有激情地講著課,至於講得什麽,可能是當時睡著了,好像記不得了。
然後老師就布置了期末考試內容,對了,是論文考試,好像還布置了什麽任務,去參觀什麽博物館。
午飯的時候,碰見了閨蜜蘇晴,是自己約的蘇晴去了博物館,對了,她還叫上了男朋友易寒,再然後呢?匕首、畫像、還有槍聲――,“槍聲!”自己應該是受傷了,怎麽沒有死掉,然後就到了這裡,這裡的人和環境都十分陌生,難道是――“穿越!!!”
楊翎月再次下床跑到了銅鏡前面,仔細端詳著自己,看著中槍的位置,眉心,對了,就是眉心,那有一滴紅色,是血嗎?不是,自己醒來時明明摸過,沒有血,那是什麽呢?銅鏡遠沒有現代的鏡子明亮,楊凌月往前面湊了湊,是“紅痣”!
“霞兒,小姐可醒?”一個男子的聲音進了房間,楊翎月又下意識地躲進了被窩裡。
進屋的是一個少年,仿佛兄長一般面帶笑容地看著她,聲音柔和地說道,“凌h,你醒啦?”
對面的少年也是古代裝束,她顯然不認得,於是小聲地問了一句,“你是?”
“小姐,杜華少爺,您不認得了?”霞兒這會回了屋,看到了眼前的尷尬一幕。
杜華也發現了凌h的異常,心裡覺得可能是因為凌h腦力受損,神志尚未恢復,他不想為難凌h,於是轉移了話題,“霞兒,紋斌和紋妍今日可曾來過?”杜華問了身後的霞兒。
“早上來過,見小姐沒醒,就回陸府了,說明日再來。”
紋斌是誰?紋妍又是誰?who的問題就這麽難解決,更別提其他的事情了,楊翎月沮喪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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