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這奇葩男的一句“我們男人爭得頭破血流不還是為了你們女人的欲望”的時候,我就徹底對男人沒有欲望了。 我被奇葩男自以為是的刻薄激怒了,雖然我不在乎自己的另一半是窮光蛋,但是我卻很在意自己的生活質量。因為我曾被所謂的永恆傷害過,所以更堅信金錢可以為我帶走很多不便,比如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拿錢買到表面的快樂。或是疾病纏身的時候,窮人只有等死,而金錢可以使其看到希望。千萬不要說錢不重要,那是消極的人最無能的掩藏。
“但凡一個男人能讓一個女人充滿安全感或是有足夠的能力養家糊口。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女人拚命去賺錢。你以為所有的女人都喜歡在外面東北西走嗎?相反有更多的女人希望選擇在家裡相夫教子。之所有女人會越來越現實,全是因為你們這種生物。面對相比一碰即破的感情,當然還是毛爺爺來的最踏實。不然指望你們男人養我們女人?那不就等同於伸手向自己的孫子要求撫養權是一樣的概念?”我與奇葩男怒目相向:“我告訴你奇葩男,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貪婪物質,反而是有更多女人選擇真情。但是永恆的物質比起你們不堪一擊的愛情,所以勝負立馬見分曉。”
我突然感覺這不是在相親。我們是在參加一個叫做《較量》的綜藝節目。而我們正是女方辯論代表,對面的那長得還算眉清目秀人格卻很獨特的奇葩男是男方辯論代表。
只是因為男人跟女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會理虧,所以才只有一個不怕死的男人出場。
在這時,我跟童謠的手機同時響起簡訊聲。我倆同時打開手機看短信,然後不約而同的對視。
傳短信給我們的是小柯,她在短信中說:“拜托,是你們倆在相親嗎?你們當這裡是在開辯論會嗎?”
我跟童瑤一齊放下手機,乖乖的坐直身子閉上嘴。
小萱兒坐在一旁吃特大分量的水果聖代還塗的滿身都是。
安小柯清清嗓子嬌羞的說出讓我們大跌眼鏡的語句:“如果你可以用生命保證愛情在我的生命裡忠貞不移的話,我還是更會偏向選擇愛情。但誰都不能保證之後就一定會做到是不是?所以在這之前,我還是比較相信最不會背叛我的就是金錢。”她雖面帶嬌羞,但卻字字堅定,出口後她如釋重負。
“原來你才是今天跟我相親的主角啊?”奇葩男望著安小柯笑笑,然後和顏悅色道:“女人的世界果然比男人的世界複雜多了。男人的世界無非就是金錢跟女人。但女人的世界不僅需要浪漫的度過一生,還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反正,財富和男人你們都要一輩子。你看看,對吧,男人才是單純的!”奇葩男蒼白無力的爭辯著。
我想糾正他:“是雙純,不是單純。”
童瑤在一旁夾擊:“女人說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你們男人之所以會感到累,是因為你們內心的出軌因子刺激了你們的中樞神經,告訴你們不出軌根本不可能,所以你才會感覺女人的要求太麻煩。”
我真心想跳起來為童瑤的一針見血拍手歡呼。
在我洋洋得意的時候,胡小東走過來,對渾然不知他過來的我說:“你在這兒幹嘛?”
安小柯用腿碰了一下正陶醉在勝利中的我,說:“你家胡總!”
我臉上的得意還沒來得及卸去便轉過臉迎上胡小東疑惑的目光。
我的得意表情就這樣被凍結到臉上,我僵著帶著得意的臉,
一字一字的往外吐:“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奇葩男在這個時候“唰”的站起來:“胡董。”
我徹底地被這場巧合擊敗了,就好像有人看見我爸稱呼“谷董”,旁人會認為那人在喊我爸‘古董’是一樣的倍受抨擊。
我跟小萱兒嬉皮笑臉的坐在胡小東的普桑車的後排座。
安小柯開著我的車送童瑤去機場。
路上童瑤問小柯:“你看那男人合適嗎?”
小柯不緊不慢的回答她:“感覺挺呆的。我已經對男人沒有什麽要求了。反正無論哪種類型都是男人。”
童瑤笑笑不再說話。
胡小東用後視鏡看我:“你為什麽每次都坐在我後面?”
我說:“因為副駕駛是留給老婆的。”
他笑了:“早晚還是你的位置。”
我無意中在後面發現一袋衣服,就問他:“這是要洗的嗎?”
“恩!一會送洗衣店去。”
“現在有我了,以後你就跟洗衣店的大媽說byebye吧。”
“你行嗎?”他揚起嘴角好看的笑笑。
“必須的呀!必須行呀!”我硬生生把後面的那句“我家的洗衣機可是純進口的懶人機”咽到了肚子裡。
抱著他的衣服比抱著一袋充滿希望的彩票還要開心。
五天后,他問我:“衣服洗好了嗎?”
我說:“還沒乾。”
其實已經幹了三天了,我還在上面噴了我的香奈兒五號,只是不舍得還給他。我每天都會跑到他的衣服前凝望一會兒在睡覺。
其實我還無恥的想過,如果有一天,我跟他真的不能在一起了,我就擁著他的衣服過完一生。
十天后,他又問我:“你家陽台是有多不朝陽?”
我用笑容回答他。
其實他知道我的小心思,還在心裡暗喜了好久。之後他再也沒有提起要衣服的事情。
反而是小柯,一直似笑非笑地嘲笑我:“你還有這癖好呢小黛姐?往男人衣服上奮力的噴女士香水就那麽有趣嗎?”
我語重心長的使勁拍她的肩膀:“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時間一分一秒的進行,自從跟胡小東關系升級我每天的樂趣就是等待天亮。
我慢慢地發現胡小東只是喜歡跟我在一起,他只是喜歡看著我的臉,陪我一起吃飯,陪在我跟小萱兒的身邊。他是話很少的男人,有時候我說什麽他只是笑笑,頂多接上兩句,最多的時候都是用“恩”回復我。
我漸漸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不是說男人一旦喜歡一個女人就會想跟她上床嗎?
浮想聯翩的我甚至偷偷上網百度了一下,度娘明明告訴我,只要有那種能力的男人想跟女人上床是不分年齡的。
有一次我們吃飯的時候,他說他一哥們身邊每天都有不同面孔的女人。
我趁機追問:“你很羨慕?”
他淡淡地告訴我:“我羨慕?你以為我很閑?”
“那他床上的女人都是什麽類型的?我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吭吭哧哧的問。
他狠狠的鄙視著我:“上至未成年下至二十八。”
“你這哥們真ji渴啊!你呢,你喜歡什麽樣子的女人!”
他滿臉壞笑著上下掃視我:“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少婦。”
我感緊搪塞他:“你真是夠了。癖好真獨特。”其實我內心特愉快。
他跟抽風似的笑了一會兒。
我悄悄地看著他,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人家都喜歡做床上運動,你怎麽沒有興趣?”我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性無能,他這麽完美的男人選擇我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因為那方面不行?
我在心裡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猜測,估計是。你看,娶了我多好,還能白得一女兒,多省事。
早上我睜開眼睛,小萱兒正上家教課。
小柯正在廚房煮早餐,小萱兒總是忍不住把余光瞟向廚房。
有人按門鈴,我拉開門映出眼簾的是超大一束玫瑰,大到我看不見送花人的上半身,只能看到他穿著一雙精致的皮質休閑鞋還有條高端休閑小腳褲。
我被這紅色嬌豔的玫瑰感動了,我一把推開玫瑰,急於讓胡小東看到我這張感激涕零的臉。結果我推開玫瑰看到的是一張堆滿微笑的滑稽臉孔。
我跟奇葩男對視的那一瞬間,相互看到的都是一張奇怪滑稽的面容。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人:“你怎麽找到這兒的?”
他趕緊回過神把臉上的驚訝換成微笑:“是胡總告訴我的。”
“那這花是怎麽回事?”我緊鎖眉頭指著他懷裡的玫瑰。
“這花是送給小柯的!”
我瞬間舒展眉頭,製止他即將邁進的步子“你不能進來,我這房子,除了我爸跟小東還沒有第三個男人進來過呢。”那奇葩還沒在驚愕中走出來,我便衝著廚房扯著喉嚨放聲大喊:“安小柯你給我出來。”
小柯看到門口可憐巴巴望著屋子裡面的奇葩男,第一反應就是藏起來。結果她還是沒有逃出我的魔掌,我揪住穿著圍裙的安小柯跟奇葩男一起丟進電梯裡。
轉身回到家裡,奮力摔上門。
請來輔導小萱兒的家教,膽怯的用余光偷看我。
小萱兒輕輕拍拍家教老師的手,說:“別理她。”
我抓起手機對著電話質問胡小東:“是不是有病啊你,有你這樣把我地址隨便告訴別人的嗎?”
他在電話那端冷靜地笑著:“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爸的司機,為人很老實。”
“對你來說不是外人,可是對我來說他就是外人。”
他知道我是因為收到玫瑰花的人不是我而動怒的。
他無聲的掛斷我的電話。
抓著電話的我站在階梯前凌亂了。
我穿著短褲睡衣在家裡走來走去,小萱兒淡定地看看我,然後再好意提醒她的家教老師:“別理她。”
五分鍾後,我還在屋裡赤著腳踱來踱去。
門鈴響起,我知道,不是安小柯,就是安小柯跟那奇葩男。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