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太累了,只有一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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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三人正花團錦簇嫋嫋娜娜走過來,三小姐書娘忽而就站住了,不肯朝前。
“三姐,你怎麽不走了?”四小姐問。
三小姐伸手指著垂花門前,臉上是激動雀躍又帶點嬌羞的神色。
四小姐順著三小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也張大了嘴巴:“是那位白衣公子。”
三小姐拚命點頭,臉上一副情竇初開小女兒忸怩又按捺不住的姿態。
琴娘也看了過去,那位白衣公子正將一封信遞給他的小廝,吩咐道:“快去寄了吧。”
那小廝接過信封,問他家公子:“少爺,你現在要去哪兒?”
“去和那女人說,她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
陸景勝說著頭也不回入了垂花門。
“三姐,那個公子居然去了外宅。”四小姐拉著三小姐說道。
“我看到了。”三小計掙脫四小姐的手跟了上去。
琴娘和畫娘隻好跟上。
羽墨隻覺眼前一陣花團錦簇鶯飛燕舞地過去,不由怔了怔。
亭亭華蓋的樹木下,尹凝波坐著飲茶,落日的余暉傾瀉在她身上,襯出她怡然自得的神色。
“小姐,煎茶好喝嗎?”
“好喝。”尹凝波咂咂嘴,回味著嘴裡的柑橘味。
這古代的煎茶真不錯,現代人可喝不到這麽好喝的煎茶。
“再來一碗。”尹凝波道。
玉蓮笑著拿過尹凝波手裡的空碗又倒了半碗遞到尹凝波手中:“小姐,尤過不及,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貪嘴。”
“誰讓我沒有呢?沒有自然就饞了,如果我有,就不會貪戀,你又不會做煎茶。”
尹凝波的話叫玉蓮訕訕。
可不是?這煎茶是將軍讓人送來的,她又不會做,她若會做,小姐何須貪嘴別人煎茶?
玉蓮一抬頭驚叫了一聲。
尹凝波看不見,聽見玉蓮的叫聲也沒有驚訝,只是微微側耳,並不作聲。
“陸少爺,你是什麽時候來的,悶不吭聲,嚇死人了。”玉蓮抱怨。
陸景勝只是盯著樹下的少女,少女端坐,手裡握著碗,神情安哉得很,並沒有被嚇到。
陸景勝呼出一口氣,沒好氣道:“那個,尹凝波,我是來和你說一聲的,你讓我給蘇簡簡去信,我的信已經寫好了,讓羽墨拿去寄送了。”
“這怎麽是我家小姐的吩咐呢?”玉蓮道,“誰管你要不要給蘇小姐寫信,愛寫不寫。”
“那我愛和你家小姐匯報也不關你的事。”
陸景勝說著扭頭不走,和迎面走來的英家三姐妹打了個照面。
英家三姐妹忙屈膝見禮,陸景勝卻看也不看她們,徑自走了。
“這人怎麽如此自大呢。”琴娘身邊的丫鬟珊瑚叨咕。
三小姐書娘立即辯解道:“我們畢竟是姑娘家,他眼裡沒有看到我們才是禮貌,難道要他對我們幾個未出閣的女子上下打量才是禮數?”
真是強詞奪理。珊瑚在心裡道,面上卻笑吟吟道:“三小姐說的是。”
因為陸景勝走了,書娘意興闌珊,但還是只能隨姐姐妹妹一起進了尹凝波的院子。
進了院子,姐妹三人都很驚訝,這哪裡是外宅,家具擺設一應物什可比她們居住的後罩樓考究得多,且可用名貴來形容。
表哥畢竟是朝廷的功臣,皇帝定然賞賜了不少寶貝,這尹氏是表哥的未婚妻,她要用什麽,只要表哥願意,還怕沒有好東西嗎?
姐妹三人環視尹凝波的院子,心裡都在腹誹不止,一時竟然忘記了見禮。
玉蓮認出三人,已經扶了尹凝波起身,在尹凝波耳邊道:“小姐,是袁將軍的表妹們。”
在侯爺府的門口,尹凝波聽到有人說袁弘德有四個表妹,便問玉蓮道:“四個都來了?”
玉蓮一怔,繼而道:“就來了三個,不過奴婢不曉得她們的排行。”
尹凝波不再說什麽,微笑著見禮,道:“三位英小姐好。”
“尹小姐好。”三位姑娘也見了禮。
三人一邊施禮一邊都偷偷打量尹凝波的眼睛,不料尹凝波仿佛知道她們的小動作似的,落落大方道:“我的眼睛看不見,多有失禮處,還請各位妹妹見諒。”
三姐妹都在心裡呼出一口氣,果然是個盲女,一副謎底揭開的舒坦感覺,旋即又不是滋味起來。
這個女孩子眼睛看不見就一點兒也不難過嗎?為什麽她還能笑得如此安然?
“尹姐姐,你不要太難過,表哥已經去宮裡求助了,太醫局多的是醫界高手,想必總有人能治好你的眼睛。”琴娘好心安慰。
幸而棋娘不在場,否則定要諷刺一句:爛好心,假惺惺。
“這位妹妹是……”尹凝波因為先前不認識,所以也沒法聽聲音辨別出英家姐妹的身份來。
書娘已經快人快語道:“那是我大姐,我是老三,和我們一起來的還有我們家老四。”
好一個明快的聲音,想必聲音的主人定是為活潑爛漫爽利的女孩子。尹凝波在心裡想。
“三小姐。”尹凝波向書娘的方向點了點頭。
被尹凝波叫了一句,書娘不知為何就緊張了起來,她吞了吞口水,也學琴娘說了那爛好人安撫的話:“尹姐姐,你不要擔心……”
“我沒有擔心, 一切聽天由命,隨遇而安。”
那女子的笑容安靜得像春日的風,如此和煦靜心。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女孩子們的見面變得愉快而不拘謹。
袁弘德來到外宅時,恰見女孩子們圍著尹凝波坐在樹下歡聲笑語聊著什麽。
那被表妹們簇擁在最中間的女孩子美得出神入化,一時在袁弘德看得有些呆了。
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為何會向尹老爺脫口而出提出求親的請求,也不知這動心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情種是什麽時候埋下的。
袁弘德一時有些不忍破壞那美妙的情景,對葉茗荃道:“咱們走吧。”
“侯爺不同尹小姐說太醫局的事情了嗎?”葉茗荃問。
袁弘德搖搖頭:“回頭再來說,先去見姑母。”
東廳,袁氏跟前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材頎長,氣質清秀,眉目更是清俊。
袁氏正在板著臉訓話,那少年卻呵呵笑了起來:“母親,你如此形狀真是有違慈母二字。”
袁氏一聽,立即“呸”了一聲,正要說些什麽,下人通稟袁弘德到,袁氏忙拉著那少年又囑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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