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眩暈之後孔凡突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拉起薑弘封對我和小石頭叫到:“快走,地震了。” 我們沒時間思考,孔凡拉著薑弘封,我抓住小石頭往這屋外跑去。
我們剛出帳篷,就明顯感受到了比屋內還要劇烈的搖晃,兩邊的山體開始有碎石落下,遠遠就看到殘月帶領著人群從山洞中狼狽的向我們跑來。
“你們怎麽出來了,快進屋。”殘月叫道。
我看著他們一行人,邊跑邊回頭看著山洞,也意識到不對勁,莫非這不是地震,而是……
“快,先進帳篷。”孔凡拉著我們躲進了帳篷。
我們剛踏進帳篷,那地面的晃動明顯變小了,好似帳篷裡外相隔甚遠。
殘月帶領著他的手下也躲了進來。
“終於安全了。”他手下的人紛紛說道。
我勉強忍者眩暈問殘月:“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那個朋友已經進入聖地,估計凶多吉少了。我們本來想救他,可是……”
“怎麽可能?薑大哥不會有事的。”薑弘封一臉不信任的看著殘月。
我想說的和薑弘封一樣,怎麽可能。
殘月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繩子,上面好似掛了什麽說道:“我們在聖地碑下撿到了這個。”說著就遞了過來。
“這是什麽?”孔凡問道。
“是,狼牙。”我說道。
“狼牙?”三人看著我問道。
“我能從那個什麽琉璃中出來就靠它,它確時是薑戚棽的。”
“那也不能證明什麽,對吧。”薑弘封看著我詢問道。
是,那也不能證明什麽,卻不知為何我的心開始慌亂不安。
“你那個聖地在什麽地方?帶我們去。”小石頭半天的沉默突然冒出一句。
殘月身旁的一個男子,面色大失的問道:“你要去聖地?”
“對。”小石頭堅定的語氣回答道。
“去不成,哪裡有……”那男子的話未講完就被殘月打斷“不是不能去,而是需要一個神聖的儀式。”
一個人欲言又止,一個人拖延時間,究竟是為了什麽?
“地不晃了。”薑弘封驚呼。
殘月面色驟變,就好似地面停止晃動才是出大事的征兆,轉身便走出了帳篷。
殘月的手下跟著他身後紛紛走出了帳篷。
我們見狀也跟了出去。
帳篷之外除了剛才掉落的碎石並無任何異常。孔凡碰了碰我悄悄地說:“你看那個人。”
我才留意到,殘月的一個手下已經在水潭的石像邊拿著什麽往回走。
孔凡伸著頭說了一句:“龜殼!!!那人手中是一個龜殼。”
龜殼,寺廟,延伸的變數。
殘月看著手下雙手捧上的龜殼,居然跪倒在地。
那手捧龜殼之人,將龜殼緩緩地舉過頭頂,也跪倒在人群之中。
一時間黑雲壓境,一股旋風從龜殼裡扶搖直上直衝天際。這股風與黑暗的天空連在一起,空中瞬息萬變,悶雷轟鳴,一道耀眼的電光劃破天際,順旋風一路而下,打在了龜殼之上。遽然,萬籟俱寂,撥雲見日,一切都若無其事。
只聽“啪”的一聲。
龜殼在那男人手中裂開了。
殘月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那男人手中的龜殼。
數秒後,殘月猛然地轉頭死死的盯著我,眼神中帶著戒備和不甘走到我的面前,出乎意料的跪了下來。
我後退了兩步,
有些被嚇到了。 “請”。殘月低著頭手指祭台方向隻說了一個字。
“什麽意思?”我看著祭台又看了看他問道。
殘月身後的人,聽到我的話竟都轉身跪在殘月身後,面朝大地,而手卻指向祭台一起喝道:“請”。
我看著祭台,那四個石像居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轉動身體面朝祭台。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
“請”。又是一次,這次聲如洪鍾,鏗鏘有力仿佛山谷都在震動。
“這該不是他們說的神聖的儀式吧。”孔凡小聲的說道。
“也許。”小石頭回應的。
“會不會有危險?”薑弘封擔憂的問道。
“我想應該不會。”我回答道。
他們三個看著我有些詫異。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殘月說道:“請指引。”
殘月抬頭,嚴肅的看著我道:“是。”
我跟著殘月,往前走去。
“宓兒——”孔凡叫到。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們放心。
殘月走到水潭邊停住,站到一旁,我不解的看著他,又看著水潭。這啞謎究竟是什麽意思?心裡狐疑著,不是要上祭台嗎?怎麽是水潭,不會是要把我丟進去吧。讓我從那來從那回?
正在猶豫之間,面前的這個水潭忽然璨若星河,從中間往兩邊分了開來,而這水潭下面居然露出一條通往祭台的銅色古路。古路兩邊竟破地而出了兩行奇花異草,這畫面就像是在看自然科普紀錄片。奇花綻放,整個水潭傳出濃鬱的芬芳,讓人生出一絲神往,隨著花朵全部開放完香氣也越來越濃鬱,這奇香,香氣悠久,芬芳四溢,一時間竟彌漫在整個深谷之中。
殘月等人,跪在水譚兩邊,恭請踏上這水潭下的古路。
濃鬱的香氣,似乎控制了我的理智。我情不自已的踏上這條古路,在水潭的保護下,這條路光滑如鏡,那是一種可以能倒映出人影的古銅色,加上兩旁奇花異草的香氛,走在這條路上真的是步步生香,我被一種力量所牽引,從這如鏡古銅的古路走上祭台。
我站在祭台中間,不知是花香作用還是儀式本身需要,那本來在祭台旁的四個異獸竟然活了,它們紛紛跳下石像台,走上祭台,分別站在祭台的四個角,雙眼釋放凶光,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意外的是我的身體此刻竟不聽使喚。就在我驚呼完了,我漸漸發現這四隻異獸並沒有打算吃我,反而同時前腿跪地,低下了本來高傲的頭顱。對啊,我是主持著神聖儀式的人,而它們只是陪襯嘛,此刻放下防備的心裡竟生出一絲竊喜。
四隻異獸忽然變位,在我面前排成一排,中間留了些距離,是想讓我站到它們中間嗎?我剛踏出一步,四隻異獸同時仰天長嘯,一束光華奪目的彩光映入眼簾,那彩光深處隱耀著一個人,由遠及近,一點一點展現出來,我呆若木雞的看著那光亮深處的人一點一點的走進我,薑——雲——峰,我心裡驚呼。是幻想欺騙了我的眼睛,還是眼睛欺騙了自己的心,那居然是我的哥哥,我失散七年的哥哥,我終於找到他了,我唯一的親人。
身體最後一絲力量像是被抽走,我無力的向地面癱軟。哥哥的手腕挽著我的腰,讓我靠在他的臂彎,支撐著我最後的精神。 我看著眼前的哥哥,被七彩的光束圍繞著,暖暖的。
“哥哥,是你嗎?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盡力的說著。
“我的小公主,你總算來找哥哥了。跟哥哥走吧,去另一個世界,那裡只有你和我。”哥哥溫潤的聲音時隔多年又一次在我的耳畔響起。
“你願意跟哥哥一起走嗎?”那埋藏心底的聲音,摧毀了我最後的一道防線。我點了點頭。
哥哥將我慢慢的放進懷裡,我被一種溫暖烘烤的快要融化,過往的記憶一點一點出現在我眼前。
“薑——宓——”一聲如雷貫耳的叫聲把我驚醒,是薑戚棽的聲音。我睜開眼睛,一隻凶牙利齒,面目猙獰的異獸將出現在我的眼前。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想,這不是哥哥。
“薑宓。”薑戚棽出現在我的面前,抱著我的異獸,頓時噬不見齒,目漏凶光,盯著薑戚棽。
“嘩”的一聲,古路兩旁的花枯萎了,花枯萎居然有聲音?那乾枯的花在古路上落了一地,花香也戛然而止,但水潭沒有了異花的約束就又重新合攏起來,水潭平靜如初,那神秘而古老的古路與那此生都不可能再見的奇花異香,都潛入了水潭之下。
薑戚棽眼神凶狠不亞於此獸,一人一獸就這麽開始眼神的決鬥。突然,這異獸渾身顫抖,將我拋向空中,自己卻跑回石像台上,又化為雕像,而我順著它拋出的弧線,往水潭的方向落去。
“難道一切又要重來一次嗎?”我嘴裡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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