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我面朝上的又一次掉入了水潭,猶豫身體扔無法動彈,只能感受著自己的下墜,透過水面的光,這個水潭的顏色在慢慢變化,各種色彩在我的眼裡相映生輝,我默念著紅色,橙色,黃色,綠色,青色,藍色,紫色,七色分明,燦爛奪目,這是——七色湖。
有一個閃著白光的人影,在相映生輝的七色湖中,慢慢的靠近我。熠熠生輝的光亮讓我睜不開眼睛,我眯著眼睛看到從那白色光暈中伸出了一隻手,那手臂修長,柔軟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我拉入光暈中,我穿過光暈,來到光圈之內才發現這光暈中的人原來就是薑戚棽。我看著包裹著我們的光圈像是防護罩一樣保護著我們,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還在水中居然深吸了一口氣,這是才發現這光圈內居然沒有水,可以呼吸,好像一個微型潛艇。剛在光圈之外連眼睛都睜不開,可是在這光圈之內隻覺得白光環繞卻感覺不到刺眼,只是無法看到光圈之外的東西,也不知道剛才看到潭水的變化是不是幻覺。我繼續觀察著光圈,心想這應該和哈利波特的腮囊草是一個道理吧。
“腮囊草不是這樣用的。”薑戚棽居然對我說道。
咦,他聽得到我想什麽?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他突然抱緊我的腰,在我的耳邊說:“抱緊我。我們要出去了。”
我將雙手放到他的腰間,用我能使出的最大力氣抱著他。突然眼前看到一個幻像,我穿著一襲白色長裙,身披吉光毛裘,同樣的姿勢抱著薑戚棽,而薑戚棽則像此刻一樣柔情似水的看著我。
“這是怎麽回事?”我念叨了一句。
“怎麽了?”薑戚棽問道。
我又羞澀的看了他一眼結巴的說道:“沒什麽。”
氣氛一下變得很忸怩不安,我把臉貼到他的胸前“我準備好了。”
他的手突然很用力的抱了我一下,又放松了力道。雖然只是那一秒的力道,卻讓我有點心痛的觸感。那種心痛就像是塵封多年的傷痛再一次被觸碰,雖然已近過去但卻歷久彌新。
白色的光亮消失了,一個新的場景出現在我的眼前,一碧萬頃的草原,靜影沉璧的湖泊,在驕陽的投射下浮光躍金。我看著這地方,這不是山谷中,一下子有些沒緩過神“這是哪?”我問道。
“你們就是通過儀式而來的人吧。”一個渾厚又陌生的聲音傳來。
我們轉頭尋找聲音的來源,竟看到一個白發老人背對著我們坐在河邊。
“你是誰?”我問道。
那白發老人沒有轉身卻意味深長的說道:“等你們的人。”
“等我們?”我小聲的對著薑戚棽狐疑的問道。
“對,等你們。”聲音沒有剛才悠遠,就好似在我耳邊,我回頭,一個形如枯槁,風中殘燭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不過這幅尊容似乎和他渾厚的聲音格格不入,在看著體型也不算是削薄,這樣長相病態身體健壯的老人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他的出場方式還真的嚇了我一跳,也許是因為薑戚棽在我的身邊,我並未覺得畏懼。
“等我們幹什麽?”我夾雜著不悅的語氣問道。
“難道你們不是來找著七色湖的嗎?”那老者反問道。
“七色湖?在哪裡?”我焦急的問道。
那老者不慌不忙的手指著我們身邊的湖泊。
我看了一眼湖泊,又看了看老者,最後眼睛聽到薑戚棽身上,
薑戚棽淡然脫俗的望著湖泊發呆。 “這哪裡是七色的?”我忍不住說道。
“這裡可是“間”。”薑戚棽望著湖泊問道。
“對,這裡就是“間”。”老者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間?”我似乎沒在他們頻道上。
薑戚棽轉過頭擔憂的看著我說:“你不知道這是哪嗎?”
我有些不安的說道:“我應該知道嗎?”
“那你們到山裡來找什麽呢?”薑戚棽第一次這麽直接的問我。
“來找哥哥。”我感覺薑戚棽似乎話裡有話。
薑戚棽盯著我看一會兒,轉頭對老者說道:“我們可以有地方落腳嗎?”
老者恭敬看著我們說道:“請跟我來。”
薑戚棽拉上了我的手,那熟悉的掌溫牽著我。我們跟著老者走過平原的山丘,一個清雅脫俗的竹林傲然挺立在我們的面前。一陣風吹過竹葉蕭蕭,神清氣爽。我們腳下有一條玄武石子鋪雕的小路直通著竹林深處,道路曲折悠長,看不到頭。
那老者和薑戚棽走在前面,我就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我產生了幻覺:薑戚棽披著白色鬥篷,走在前方,場景就是這片竹林,而我就是站在這個角度看著他。一切那麽真實,有那麽不可思議。
“想什麽呢?”薑戚棽扭頭看著我。
“嗯,沒什麽,只是覺著這個地方好像來過,或者夢到過。薑戚棽聽完我的話眉頭緊鎖的看著我“夢裡還有什麽?”他問道。
還有你,這三字在我的嘴裡轉了一圈終究沒有說出口,我欲言又止的說:“沒了。 ”
他把手伸向我“走吧。”
我把手猶豫不決的放到他的手掌,讓他肆意的拉著我,我們跟著老者,順著玄武石道往林深處走去。
一路上我漫不經心的看著竹林,想著薑戚棽在湖邊的話和他那無法言說的神情,覺得從不曾了解這個拉著自己男人,但不知從何時開始卻對他有一種依賴,雖然每一次他出現的都那麽突然,卻每一次都在保護著我,我和他之間,究竟是注定相遇,還是前世有約,自己也弄不清。山澗清泉撞擊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一個清新古樸的竹屋出現在我們的眼前,竹屋的前有一個古韻味十足的八角竹亭,竹亭之中放著一張四角竹桌,在竹桌的四周放置著兩個竹藤編制的六角竹墩,竹屋的後面是一道瀑布,瀑布從山澗飛流而下,水霧四溢,讓這竹林間也嫋嫋升煙。
“你們可以在這裡先沐浴,更衣,待黎明時分,我帶你們去湖之心。”老者對著我們恭敬的鞠了個躬,就轉身從送我們來的路離開。
去湖之心,還要沐浴,還要更衣,這究竟是什麽地方?我看了看四周,只有我和薑戚棽兩人,我的疑問太多,要問他嗎?我遲疑了。
薑戚棽好似看出了我的遲疑,或者他又聽到我心裡的疑問。他拉著我走進竹亭,坐了下來,跟我對視了一會道:“你是不是有問題想問我。”
他總是這個看透人心,那我也不客氣了,不過疑問了太久,一時間竟不知要從哪問起。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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