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沒辦法。
這是許飛看了十分鍾世界地圖以後得出的結論,想要在地中海這個大澡盆裡搞風搞雨就沒有可能避開意大利這條腿,誰讓他們確實在地中海裡有一腿呢?
盡管前世就知道意大利是個專坑隊友的豬隊友,哪怕戰爭結束以後也是歐洲五豬中的一豬。但是德國想要跟那些欺凌自己的對手們開戰,確實無法拋開意大利,且不說那些非洲北部的那些巨大油田。就單單說意大利的地理位置,也決定了德國無法拋開意大利,二戰後期美國佬的西西裡登陸許飛還是知道的。
意大利即便不坑德國,即便不跟德國搗亂,只要來個袖手旁觀就能給將來的敵人們提供無數的登陸地點,這無疑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巨大威脅。既然拋不開,那就把它綁上德國的戰車吧,不過這一次許飛不打算讓這個坑貨,像前世一樣如此輕易的成為兩次世界大戰的戰勝國。這一次要麽和德意志一同輝煌,要麽同德意志一起死亡,要麽被德意志直接殺死,沒有更多的選擇!
“齊亞諾先生,我知道您和您的那位嶽父不同,您是一位真正的愛國者,而不是像他那樣的權利的奴隸,我個人非常樂意能和您成為朋友”許飛的總理辦公室裡,只有他和齊亞諾兩個人,就連和他形影不離的裡昂都不在。
自從上一次見面後已經過去快五年了,齊亞諾這家夥居然還跑到中國去呆了幾年,據說“西安事變”時為營救常勝凱同志還出了一把力,這讓許飛對他增加了不少好感。倒不是因為許飛是果粉,而是只有對中國有利的事情他都支持,畢竟後世都證明了那時候要真把常申凱同志乾掉的話絕對百害而無一利!
“尊敬的總理先生,您今天找我來到底有什麽事呢?”齊亞諾有點緊張,畢竟眼前的這個人曾經欺負過自己,心理陰影總是有的。
“叫我保爾”
“···················”
“保····保爾先生,請問您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呢?”
“別緊張,親愛的齊亞諾,今天我找你來有幾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瞧這就我們兩個人,就連從來不離開我的副官都不在,我們今天談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確實,齊亞諾發現那個從來和面前的總理先生形影不離的叫裡昂的家夥也不在這,這不由的讓他心裡多了一絲不安。這家夥想幹嘛,難道想對我不利?早知道我就呆在中國不回來了。
“您知道德國自上一次戰爭的失敗開始,就一直處在壓迫和剝削當中,那些列強們一直拿著水泵從德國的軀體中抽血,您認為這正當嗎?”許飛倒上了兩杯酒,諾亞帶回來的中國白酒,遞了一杯給齊亞諾,希望能緩解一下對方的情緒。
“這······這當然是不妥當的”意大利可是上一次戰爭的戰勝國,齊亞諾覺得這位一直都很強勢的總理會不會是要找個借口向意大利開戰,最近關於德國擴軍的消息他可是聽說了的。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是一個德國偉人曾經說過的話,現在德國人將要去踐行這句話,齊亞諾先生,您對此有什麽看法嗎?”
“您的意思是說德國將要發動戰爭嗎,您現在開始的擴軍計劃是為了戰爭而準備的嗎?尊敬的總理閣下,我希望您能慎重考慮一下,德國離上次戰敗才十幾年的時間而已,難道您認為現在的德國已經能夠再次發動一場世界大戰了嗎?”說到打仗沒人能夠淡定,齊亞諾在許飛面前非常難得的強硬了起來。不由他不著急,上一次戰爭意大利和德國可是敵對國,誰知道這位總理閣下要先拿誰開刀。
“是的,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民族應該長久的經受壓迫和剝削,哪怕那些施暴者是上帝本人也不行,況且如果世間真有上帝的話,他就不應該看著德國人民的苦難而無動於衷”
“不,總理先生,意大利和德國是友好的國家,是朋友,您不能這樣做,你不能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來,那會毀了我麽兩國之間來之不易的和平”齊亞諾激動的站了起來,他以為今天德國總理找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宣戰!
“冷靜點,齊亞諾先生,我可以叫你齊亞諾嗎?”許飛笑著看了意大利人一眼,這人膽還真不大。
“當·····當然·····可以”你愛叫我什麽都行,只要不向意大利開戰就好。
“和平來之不易,這一點沒人會否認,但是和平不能以德國人民的苦難來作為代價。在你們意大利人享受面條和披薩的時候,德國人民卻連土豆都吃不起,您認為這公平嗎?”
“這當然是不公平的對吧,德國人民已經為上一次的戰敗付出了足夠的代價,而坦率的說上一次的戰爭跟普通民眾有什麽關系呢?那都是貴族和皇帝乾出來的好事,但是底層的人民卻承受了他們本不應該承受的後果,而貴族依舊是貴族,皇帝依舊是皇帝,雖然他跑到了比利時。這是根本不應該的事情,《凡爾賽條約》不能再繼續壓在德國人民的頭上吸血了!”
“我今天找你來的意思就在這裡,德國將向那些欺壓德國的蛀蟲們挑戰,哪怕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與其被長久的吸血,還不如光榮的死去,而意大利···········”
“意大利怎麽了?”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意大利擋在德國的路上”許飛拿過一張地圖,遞給齊亞諾,地圖上長長的靴子在地中海橫插了一杠子。
“並且未來的戰爭不僅僅是德意志的解放戰爭,也同樣是所有被壓迫被欺凌的國家的解放戰爭,到時候沒有殖民地的德國和有殖民地的意大利恐怕很難和平相處”
“解放全世界?!總理先生,您是不是瘋了?”驚訝的齊亞諾已經忘記了對眼前這個人的畏懼。
瘋的不是我,瘋的是你們這些還看不清形式的人,第一次世界大戰是資本主義列強瓜分殖民地的戰爭,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全世界受壓迫民族的民族解放戰爭,前世中學歷史書上的內容,許飛背的極熟。
“別激動,齊亞諾,無論如何德國必須重新崛起,德意志一定會重新偉大,然而你們意大利實在是離我們太近了點,所以如果你們意大利不能在一開始成為德國的朋友,那麽在德意志崛起之後必然成為德國的敵人!相信我在這兩個選擇中後一個絕不那麽好,因為我們實在是離得太近啦!”話語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這·········這······不太可能,我想我不可能說服我們的首相”齊亞諾被許飛的話驚呆了。
“說到你們的那位首相,哦,稍等一下”許飛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拿出筆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
“看看這個”許飛把紙條遞給齊亞諾。
“這是什麽?”齊亞諾看著字條上的內容冷汗都下來了,同時又覺得荒謬無比。
歷史上的齊亞諾在二戰的中後期,具體說來就是1943年,曾經聯合軍隊將領搞了一出宮廷政變,把自己的嶽父墨索裡尼給抓了起來。可惜還是太幼稚,被希特勒騙到了德國自己也被抓了起來,之後德國傘兵營救出了墨索裡尼,而後在希特勒的壓力下墨索裡尼判了齊亞諾死刑,並與1944年執行。在沒有許飛的歷史裡這哥們只有十年生命可以享受了。
“你可以當這什麽也不是,當然你也可以把它當成是一種預言,或者某種神諭或者一個玩笑”許飛拿過了齊亞諾手裡的字條,用打火機點著了,順便給自己點了根煙!
“神諭?”
“希特勒你見過吧?”
“當然見過”這個時候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這個人怎麽樣?”
“瘋狂而偏執,但是很有感染力,充滿著幾乎無窮的精力和鬥志,是一個魔鬼但也可能是個戰士”齊亞諾對希特勒的評價相當高,看來希特勒在意大利的日子也並不太無聊。
“那你有沒有想過今天為什麽不是希特勒坐在這裡和你說話呢?本來應該是他的”許飛微笑著看著齊亞諾,眼睛裡閃爍著讓人琢磨不定的光彩。
“你是說······神諭········”這太匪夷所思了,齊亞諾不敢相信這個。
“也許吧,誰知道呢?您大可以把這個當成一個玩笑,沒錯就是一個玩笑,呵呵!但是我之前所說的可不是玩笑,意大利要麽成為德國的朋友,要麽成為德國的敵人,沒有第三種選擇!你可要考慮清楚,齊亞諾先生,這事關我們兩國的前途和命運”
“這不可能,我不可能說服我們的首相”齊亞諾非常了解自己的嶽父大人,如果他能被說服的話還叫什麽獨裁者呢?
“我沒有想過要說服他,希特勒這樣的人都不可能被人說服,何況他還是希特勒的偶像呢,我的意思是意大利完全可以有一個新的首相,難道這不是完全正常的事情嗎?畢竟你的嶽父已經當了二十多年的首相了,這在一個正常的國家可是非常不正常的”
“您的意思是說··········”
“不,不是我說,而是選擇的機會已經放在您的面前,不管您怎麽選對於後果您都要自己去承擔,也許上天堂,也許下地獄,誰知道呢?我又不是上帝”
你剛才還說什麽神諭的呢,現在又說自己不是上帝了?不過那張字條上的事情真的是有可能的嗎?希特勒根本就沒能當上德國元首,那以後的事情壓根就不可能發生啊!等等,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擊敗的希特勒,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男人讓某種可能變成了不可能,但是那種可能原本到底是可不可能呢?齊亞諾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
不過就算這位神神叨叨的總理是在騙自己,但是威脅可是實實在在的,這可不是什麽神諭之類的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威脅,我該怎麽辦?
“您覺得誰能成為意大利的新首相呢,總理先生”齊亞諾想不清楚乾脆也就不想了,直接問德國總理的打算。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唄,明知故問。這家夥在歷史上搞了個宮廷政變,希望現在的他有十年後的勇氣才好。
“我認為這樣的痛苦而困難的任務由您來承擔是合適的,尊敬的齊亞諾先生。老實說你們意大利法西斯黨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時候,當然很不好意思的是這種危險就是來自德國,你知道法西斯納粹在德國是個什麽遭遇,德國的每一處苦役營裡都有他們辛勤的汗水”
“所以不管是為了您的國家還是為了您的黨派,您都得承擔起這個光榮而艱巨的重任來”魚兒上了勾,漁夫很高興。
“那你們會怎麽對待我們的前任首相?”齊諾亞不想傷害自己的首相,畢竟他還是自己的嶽父。
“放心吧,希特勒都活的好好的呢,您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問題”
“希特勒還活著?”齊亞諾想起了字條上的內容,心裡一緊。
“是啊,我把他關起來了”
“那你也要把我們的首相關起來嗎?”
“不,我們會給他更好的待遇”
“什麽待遇?”
“休假式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