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要死就去外面死,別來害她。 她不想惹麻煩,可麻煩總是如影隨形,甩都甩不掉。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沈慕雪狠狠剜了霍廷深一眼,朝門口走去。
她打開門,左顧右盼,確定門外沒有人才戰戰兢兢的走出去。
一樓的儲藏室裡有常用藥品,她找出酒精,棉簽和紗布,拿回房間。
路上遇到保鏢巡邏,她比做賊還心虛。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卻要幫霍廷深打掩護,沈慕雪心裡比吃了黃蓮還苦。
霍廷深太無恥,連保鏢也保護不了她。
回到房間,她跪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揭開霍廷深手上的毛巾。
毛巾接觸皮膚的部分比外面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已經被血浸透。
沈慕雪不由自主的抽了口冷氣,一張小臉皺成團,比狗不理包子還多褶子。
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對霍廷深的關切發自內心。
傷口在他的掌心,一寸長短,皮開肉綻,猙獰可怖。
小小的修眉刀竟然割出這麽深的口子,可想而知當時他握著修眉刀的時候有多用力。
看著就疼!
霍廷深卻只是微微蹙眉,連哼都沒哼一聲。
她拿起棉簽,沾了酒精仔細清理傷口。
傷口接觸到酒精,霍廷深的眉頭皺得更緊,手抖了幾下。
看霍廷深受痛,沈慕雪特別解恨,暗暗在心裡發笑。
活該,痛不死你!
欺負我的時候那麽凶悍,現在慫了吧,看我怎麽收拾你!
她忍著笑,拿起酒精就往霍廷深的手心淋。
這一次,霍廷深痛得抽氣,縮回手緊緊握成拳頭。
沈慕雪趁機奚落他:“這點兒痛就受不了了,你還是不是男人,中看不中用。”
“試試就知道中不中用。”
霍廷深睜開深邃的眼,威脅道:“我不介意再辛苦一下。”
她是怕了他了。
逞能也看看時候,不知道自己臉色有多差嗎?
這血再流下去,別說欺負她,恐怕生命都有危險了。
沈慕雪連忙壓住他的手腕:“流那麽多血,你還是躺著吧,免得精盡人亡,死了還被人恥笑。”
男人最忌諱的事就是被女人嘲笑不行。
事關男性尊嚴,高冷的霍廷深也不能免俗。
他反手扣住沈慕雪的柔荑,不顧掌心的傷口,用力把她拽入懷中,諷刺道:“想要就直說,激將法太low。”
“我才不想要……”
沈慕雪抓著他受傷的那隻手,嚇得語無倫次:“血,血,好多血……”
她身上潔白的浴袍也沾上了血跡,暈開之後就像點點紅梅落在雪地上。
“傷的是手,不影響你的忄生福!”
霍廷深粗魯的扯開沈慕雪睡袍的帶子,睡袍的衣襟大大的敞開,軟玉溫香呈現在他的眼前,卻被他留下的那些咬痕破壞了美感。
她小小的身子傷痕累累。
雖然都是皮外傷不嚴重,但那些淤青和牙印,一時半會也消不了。
沈慕雪已經沒有力氣反抗,就算她反抗,在高大威猛的霍廷深面前,也只是以卵擊石。
若再惹怒了他,她只會受更重的傷,遭更多的罪。
身上的傷痛一直在提醒她,他發狠的時候有多變態。
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已經絕望得不再害怕死亡。
沈慕雪發現霍廷深盯著她的身子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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