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她也愣了,太慘太心酸。 她的身子已經被他玩壞了,全身上下,就找不到一寸完好無損的皮膚。
這個時候,好像霍廷森被憤怒衝昏的頭腦才漸漸冷靜下來。
他低頭吻在那些猙獰的牙痕上。
沈慕雪以為他又要咬自己,嚇得直哆嗦。
當他的唇如蝴蝶般輕盈落下的時候,她揪緊了身上的睡袍。
“疼嗎?”
不忍心看她身上的傷,他閉上了眼睛。
“還好,死不了。”
沈慕雪沒好氣的回答。
貓哭耗子假慈悲說的就是霍廷深這種人。
發起狠來恨不得弄死她,現在又作出一副心疼的樣子給誰看呢?
她恨死他了,對他的真面目已經有了深刻的了解,絕對不會再上當受騙。
“以後別惹我生氣,更別和其他的男人接觸。”
他很少生氣,一旦生氣,連他自己都害怕。
也許,越是堅強隱忍,越是感情不外泄的人內心也越脆弱,發泄起來就容易失輕重。
沈慕雪委屈得想哭,她遭遇的一切好像都是她咎由自取似的。
他以為他是誰,他說什麽她都照做,把她當寵物嗎?
她好想告訴霍廷深,她永遠做不到對他唯命是從。
因為她是人,不是寵物!
張開嘴又闔上,她最終什麽也沒說。
說什麽都是徒勞,霍廷深根本聽不進去,說不定惹惱了他,又是好一頓折磨。
身心的凌辱,比殺了她還要痛苦百倍。
尊嚴,驕傲被無情的踐踏。
沈慕雪安靜得像死去一般,身上涼得可怕,霍廷深更緊的抱住她,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她,嘴唇和手一點點的帶走她身上的涼意。
霍廷深的吻實在太溫柔,就像鵝毛拂過皮膚,酥酥的,麻麻的,癢癢的,說不上來的舒服。
沈慕雪緊繃的神經慢慢松弛,她確實累了,閉著眼迷迷糊糊入睡。
一整夜,她都睡得不踏實,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有一雙手禁錮著她。
掙不脫逃不掉,她就是一隻被囚禁的鳥。
霍廷深斜靠在床頭,輕柔的拭去沈慕雪臉上的淚痕,看著她可憐的模樣,心中百味雜陳。
他又傷害了她。
讓他失控,似乎是她的特長。
情緒已經不能自己左右。
霍廷深包扎了傷口,找出吹風機幫沈慕雪把濕漉漉的頭髮吹幹才再躺下。
緊緊抱著她,他閉上眼,頭埋在她如絲的長發中,貪婪的呼吸她的馨香。
小野貓,不要離開我,不要再離開我!
只有把她抱在懷中,他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心裡也才踏實。
……
翌日,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臉上,沈慕雪睜開沉重的眼皮,迎接新的一天。
霍廷深已不見了蹤影,他留下的血跡還在。
床頭櫃上有一支活血化瘀的藥膏。
沈慕雪拿起藥膏打開聞了聞,發現自己身上已滿是藥膏的中藥味。
霍廷深在離開之前幫她全身塗抹了一遍。
重要部位塗得厚一些,因為傷最重,牙痕最深。
變態!
看到自己身上的傷,沈慕雪就忍不住罵霍廷深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親切的問候他八輩子祖宗。
為了擋傷痕,沈慕雪找出最保守的衣服。
圓領長袖襯衫和牛仔褲,把她包得密不透風。
她剛把沾了血跡的床單和睡袍卷起來,還沒來得及送去洗衣房,顧清堯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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