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功力的探查,劉赫都是暗地裡進行的,當著所有人的面,劉赫也不好出言詢問,或許王鐵真像秦霜說的那樣,練就了一種奇特的武功,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異於常人的情況。
雖然每個人的境遇不同,但不管怎麽說,這次天機營的集體修煉,總體上還是相當成功的。
就連不會武功的小黑胖子,這一陣子也沒閑著,他跟別人不一樣,人家都是白天修煉,晚上休息,他則是晚上泡在仙池中閉目養神,白天跑到岸邊,爬在一塊大石上奮筆疾書。
如此反覆三個月,他竟然編纂出一套關於如何治理國家的書冊,並為其命名為《池畔論》。
其實小黑胖子本想取名叫《仙池論》的,奈何這個名字太過張揚,恐怕會暴露仙池的秘密,所以無奈之下,才選擇了《池畔論》這個名字。
至於這套《池畔論》的內容,劉赫卻一直未能得見,每次劉赫向小黑胖子提出要看時,小黑胖子總是連連搖頭,神秘兮兮的說還不到時候。
至於這時候何時才到,小黑胖子不說,劉赫也懶得去猜。
三個月修行期限已到,眾人便一起回了成都,那位電下針前輩,自然也跟著劉赫來到了天機府。
一見劉赫身後跟著個小老頭兒,劉福馬上迎了上來,可還不等劉福開口,似乎是早就恭候多時的大耗子不知從哪竄了出來,笑道:“劉哥,讓我來,您歇著。”
劉赫一愣,這小子怎麽管自己叫起劉哥來了?可轉念一想,頓時了然,大耗子自然不敢跟自己稱兄道弟,他這聲劉哥,是在叫劉福。
劉福顯然對於大耗子這種過分的熱情很是無奈,叉著手站在了一邊,大耗子滿臉堆笑的,就朝小老頭兒走了過去。
還別說,大耗子跟小老頭兒的身材個頭都差不多,可論長相,鶴發童顏的小老頭兒可比大耗子好看多了。
一見大耗子,小老頭兒立馬樂了,“嘿,你們家還養猴呢?”
大耗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瞧您說的,哪有我這麽難看的猴啊。”
小老頭兒煞有介事的打量了大耗子幾眼,笑道:“是沒有,看見你這模樣,猴都得嚇哭嘍。”
大耗子伸出大拇指,恬不知恥道:“前輩真是好眼力,我原來在老家的時候,別說小孩了,就連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看見我,也是嚇得掉頭就跑。”
小老頭兒似乎對大耗子頗具好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不錯,老夫很是喜歡,想不想拜我為師啊?”
大耗子一聽,頓時驚喜萬分,“那感情好啊,能拜老前輩為師,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
“這麽說,你是想嘍?”小老頭兒手撚長須,笑呵呵的問道。
大耗子使勁的連連點頭,“想啊,當然想啊,做夢都想!”
小老頭兒壞笑道:“你想啊,我不想!想拜我為師,做夢去吧你!”
大耗子聞言一愣,急忙看了看一旁的劉赫,卻發現劉赫分明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這才明白是被小老頭兒給耍了。
大耗子也不急,也不惱,仍是諂媚笑道:“得,我聽老前輩的,等伺候完了您老人家,我就去睡覺去,一定能夢到您收我為徒!”
一輩子喜歡捉弄人的小老頭兒,這還是頭一次遇到被人捉弄之後還能說出這種話來的,竟是一時語塞,愣在了當場。
看著大耗子和小老頭兒,兩人先後吃了癟,劉赫臉上的笑意更盛,這真是一物降一物。
小老頭兒想了想,忽然一本正經道:“你小子是個人才,從現在起,老夫就收你為徒了。
”剛吃過虧的大耗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小老頭兒的誠意,一下跪倒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劉赫斜眼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大耗子,還真別說,大耗子別的本事沒有,這跪地上給人家磕頭的功夫,還真是爐火純青。
小老頭兒笑著捋了捋胡子,“現在為師就將本門的神功傳授給你,你就先在這院中倒立吧。”
“倒立?”大耗子眨巴著他那對鬥雞眼,似乎很是為難,“不瞞師父說,別說倒立了,就是站久了,徒兒這腿都軟。”
小老頭兒把臉一拉,“難道為師這第一句話,你就不肯聽了麽?”
大耗子急忙擺手道:“聽,我聽!只是師父,這倒立到什麽時候啊?”
小老頭兒把手往身後一背, “我不喊停,你就不許停!”
“啊?您這不是要徒兒的命麽?”大耗子小聲嘀咕道。
見小老頭兒板著個臉沒有說話,大耗子也不敢再說什麽,只是這一次他還真沒騙人,嘗試了幾次,倒立沒見著,跟頭倒是摔了好幾個。
小老頭兒眉頭一皺,“你原來的功夫都跟誰學的?”
趴在地上的大耗子沒臉沒皮道:“我這樣的,誰願意教我啊?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都是學著別人的樣子,自己練的。
”
小老頭兒一擺手,“算了算了,既然這樣,我也就不難為你了。”
大耗子一聽,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連連作揖道謝。
“你去牆角倒立吧,那樣摔不著你。”小老頭兒說罷,轉身便走。
看著大耗子哭喪著臉向牆角走去,劉赫不禁暗自好笑。
自從小老頭兒說什麽要將本門神功傳授給大耗子,劉赫就知道,這一次,小老頭兒擺明了還是在耍他。
來到劉赫特意為其安排的房間內,小老頭兒似乎很是滿意,興奮的滿屋子亂轉,東看看,西看看,看見什麽都覺得新鮮。
劉赫安靜的在一旁候著,直到小老頭兒將整間屋子轉了個遍,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座位上,劉赫這才問道:“前輩,此行去皇宮盜取禦龍圖,要做些什麽準備?”
“準備?”小老頭兒似乎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要什麽準備?抬起腳就去唄!”
“至少得一人準備一件夜行衣吧?”劉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小老頭兒一擺手,“用不著,當年我偷董卓那麽多件寶貝,從來沒穿過什麽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