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閆冠良忽然睜開惺忪的雙眼,房間裡面燈光亮著,不知道什麽原因,他隻覺得自己頭腦有些暈沉,刺目的燈光實在有些讓人無法適應,無奈他又閉上眼睛。
他微迷著眼,放松的意識很快就回復到了他隨時防備的狀態,待慢慢適應了室內的光線,雙眼在次睜大。
眼下的所有陳設讓他既感覺到熟悉,又感覺陌生。
熟悉,是因為現在的他經常在這種場合休息,所熟悉的多是這種擺設。
陌生,是因為這裡只是才開過的房間,他理了下自己的思路,昨晚上也就找了最近的酒店開了房。
就在閆冠良理著思緒的時候,一條白皙的胳膊突然壓了過來,接著就是一條腿像八爪魚一樣壓了過來。
閆冠良早己經處事不驚,他轉頭一看,蘇菲菲極其沒有形象地躺在床的另一邊,一條浴巾散亂地蓋在她身上,不過因為浴巾實在太短,也隻蓋住了她一半都不到的身體,兩條細長的白腿裸露在外面,一條搭在他的身上,一條微彎。
她的上身側著,一手壓在自己的腦袋下,一手搭在閆冠良的胸口,她睡的很香,很靜。
閆冠良伸出手,輕輕的將蘇菲菲搭在自己身上的肢體移開,熟睡中的蘇菲菲很自然的蜷成一個團,嘴巴嘟了一下!
閆冠良起身,將掉落在地上的被子拾起,平開後,蓋在了蘇菲菲的身上。
閆冠良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事情的經過,隻記得蘇菲菲洗澡,之後出門滑了一下,自己伸手扶住了她,在往後,本就帶著欲望的身體不由自主的……
閆冠良使勁甩了甩腦袋,清晰的回憶來回在他的腦中影影綽綽的經過,一些體感上的觸感似乎還在抓著他的心癢!
看著床上安詳睡覺的蘇菲,此刻的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似乎是是不忍中帶著懊悔、慚愧、氣惱、心煩……,哪個都不是,卻好像那個都有。
閆冠良是不抽煙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他一個人座在沙發上抽起了煙。
他腦子有些亂,在思考接下來要怎麽去應對他與蘇菲菲之間的關系,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
北方某小鎮邊上的宿舍裡,丁曉軍忽然睜開了眼,他想到了解決的辦法,說來也是奇跡,他這辦法竟是一個夢裡想出來的。
夢境,人很容易一回頭就忘了,他爬了起來,打開了燈,找來了一紙筆,沒顧上找紙,就在自己的胳膊上計錄了起來。
寫完之後,他快速的穿好了衣服,關了燈就往辦公區跑去。
宿舍樓門前的警衛還好是看清了他,在加上他是從宿舍區跑出來的,所以沒有去攔他。
到了廠區研究所大門,那裡還有著警衛,這裡的警衛要嚴格的,在他還有著50米遠的時候,警衛就出言叫停了他,並端槍瞄向了他。
好不容易與警衛勾通過之後,他就直奔著自己組的房間而去,開了燈,翻出了圖紙,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推演技算。
其實伺服機構的問題在一開始就找到了,是螺旋控制儀數值上不去,丁曉軍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解決的方安,於是,他就將問題告知了所有的研究組,只是大家也都還沒有想出解決的方案來。
丁曉軍做了一個夢,一個過去的夢,他又夢到了自己拆摩托車發動機做飛機,在夢裡,他為了發動機能少些顛簸,他的夢裡是自己拆了車的減震,之後,他就醒了。
他這一推演就是一整夜,天亮了,研究員們陸陸續續的來了,王志勇推開房間門,見丁曉軍埋頭在計算著什麽,房間裡的燈光大亮。
王志勇並沒有打擾丁曉軍,他猜測,丁曉軍可能又是忙了一夜。
王志勇走了出去,他心想,丁曉軍要是忙了一夜的話,肯定又是沒吃早飯的,他打算去食堂打個飯回來。
在次回來,端著鐵飯盒的王志勇在入口遇上了張寧,張寧見王志勇手裡面的飯盒,笑著說道:“你這早上太趕了,沒吃早飯?”
王志勇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自己工作間:“小黑又忙了一夜,我這飯給他打的。”
“什麽,又熬夜,這可不行,工作在重要,也不能這樣啊,走,我去說說他。”張寧說完,就在前面帶路。
王志勇搖了搖頭,只能跟在了張寧的身邊,兩人推開門,一下都愣住了,只見丁曉軍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本要訓斥丁曉軍兩句的張寧,見此情況,轉回頭,對王志勇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待王志勇進來後,他又輕輕的將門給關上了。
王志勇與張寧一起靠近到了桌邊,王志勇輕輕的放下了飯盒,看向了桌上的紙張,上面是一推的幾何圖形和亂七八糟的計算數據。
看了看,也看不明白,主要是丁曉軍寫的比較亂,要不是自己有思路,只怕看到這些,他也會看不明白。
“我去拿個毛毯過來。”
張寧伸手指了下門口,用著唇語對王志勇說道。
王志勇點了點頭,之後張寧輕輕的拉開門出去了,而王志勇剛輕輕的取了桌上的一份圖紙,蹲在地上看了起來。
他看的圖紙可不是丁曉軍畫的,而是原始性的圖紙,如果有什麽地方要做出修改的話,也只能在新的紙上做記錄,或者去複印多幾份這樣的原始圖,但一般情況下,大家也都是手動記錄,大家又都不是學校的學員,還需要用原圖紙去改。
沒幾分鍾,張寧輕輕的推開了門,手裡提著一個軍綠色的毛毯走了進來,之後對蹲在地上的王志勇招了下手,就向著丁曉軍走去。
王志勇也沒太當回事,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他需要去換下一份圖紙查閱,他取圖紙的同時,張寧也展開了毛毯正往丁曉軍的身上蓋。
丁曉軍並沒有睡的很實,感覺到有東西蓋在了身上,他一下睜開了眼,目光正好看到了正拿圖紙的王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