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啊!”啊的一聲我突然叫了起來。
太恐怖了一個漆黑的山洞中本是大自然的傑作可這個時候一支乾枯的手臂從地底下伸出來,你絕對無法感受那種驚悚帶給你的可怕。
我叫喊聲還在空洞的溶洞裡徘徊,那邊緊接著視野之內無數隻手破土而出不斷的揮舞著,場面駭人,泥土下哀嚎一片。
“糟了!”彭濤突然說道。
“怎麽了?”
“砂”是風水師對龍穴前後左右各山的總稱。古代堪輿家在傳授尋龍點穴之法時,用砂子堆砌成山脈形狀,以便更好的讓弟子掌握風水的要訣。所以將龍穴四周的山脈稱之為“砂”。“砂”又以“穴”為中心。
當時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四周山脈環繞著的一塊空地,這個地方就叫做“穴”,也稱為“龍穴”。穴的形狀或是窪狀,或是平地,它是堪輿家所認為的土中氣脈聚結處,但是當時有人在土脈上放了一堆柴火,這下就變成了相克之理,木克土,自然這埋在“穴”下面的屍體就屍變了,但是這還不是主要的原因.......。
黑色的手,連接不斷的從土地裡伸出來,揮舞著。
饒佐海已經攤在了原地,我也僅僅是因為戴健的攙扶才勉強站住,這樣的情景如果不是鬼片是很難看到的吧,那一隻隻的手還在動,我這個時候完全的嚇傻了,直到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褲子,我“啊”的一下把腳縮了回來,可是根本就沒有用,這片墓地的范圍太大了,越來越多的手從泥土裡伸出來抓住我們的褲子。
“別發呆。快點衝出去。”杜鵬從我背包裡抽出刀丟給了我,我費力的接過這把刀,感到我根本無法抓住他。屍骸屍海,連成一片。
“不行,不行。”我驚恐道“走不動了。”
“走不動?”戴健罵了一句,接著從包裡閃電般的掏出一瓶酒直接給我灌了下去,當時我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幾口,反正一瓶酒喝下去我感覺我的人不對勁了,內心的恐懼還在,可是慢慢的手腳已經不能自我反而是提起刀。
“你看你看,我就說酒後亂的不一定是性。”我聽到彭濤在那邊吆喝著,心頭不經大罵原來媽的是你的鬼主意。
“你他媽的怎麽還有酒······還是白酒?”我怒道:“你他媽的剛才怎麽不用白酒去當燃料。”
戴健笑著:“酒不能丟,這可是命!”。
“MMP!”我嘴上大罵,可是心裡也不敢耽誤,被灌了一口酒,腦海裡蕩然一片,全無顧慮之心,順勢把饒佐海拉了起來,開始往前跑去。
“怎麽到底是怎麽回事?”饒佐海似乎還是懵逼的狀態。
“白癡,《葬經翼.察形篇》中說‘穴者,山水相交,陰陽融凝,情之所鍾處也。’這裡山水環繞,風從峽谷下吹過,再加上大量的屍骨,很明顯這裡是一處‘穴’現在你破壞了‘穴’那些東西能不出來嘛?”彭濤大罵。
現在的場面極度混亂,不過好在大家都是經過大場面的人,馬上都鎮定了下來。
墓地之中那些枯骨的手臂紛紛破土而出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後的稻草一樣,越來越多,我的腳甚至是無法下足。
“樸茨”一下我混亂的大腦猛然傳給我一個聲音,本能還是讓瘋狂的我停了下來,其余的人馬上跟在了我的身邊,一行人都愣住了,因為我們現在四周的泥土不只是有手伸出來而是有些什麽東西從泥土中大規模的掙脫出來。
“媽的。快跑,別磨蹭了。”
我還沒回過神就被戴健拉著飛奔了出去,此時手電的光線下我看到一路上居然有許許多多的屍骨從地底爬了出來,那樣的景象完全超乎了我們的常識。
“瘋了,這裡是活死人墓地嘛?”
忽然一隻骷髏爬到了我的腿上,雙手死死的抱著我,我跑動中一腳把它踢開可是隨著力道飛出去的也只有他的下半身,上半身依舊是抱在我的大腿上,手電隱約的照出一隻黑色的爪子,隨後就是兩隻空洞的眼睛,裡面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的蠕動估計是眼珠,看得我一陣反胃。
“這些東西打不死的。”我喊到:“別白費力氣了,跑啊。”
許許多多的骷髏從土地裡爬了出來,他們一具具屍身匍匐著在地上爬著。
“該死,怎麽會這樣?”彭濤慌了。
“冷靜,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可以抵抗生命的永恆定律,沒有什麽可以防禦時間的衝刷。”曾維忠戰戰兢兢的說道。
“這叫我們怎麽冷靜。”我把刀橫在胸前,酒意被一衝而淡。
其余的人拿出了槍,跑動中,我們已經隨時準備血博了。
很快我們又被逼停了,幾個人死死的背靠背貼在一起,渾身冷汗直冒,這時槍響了,轟的一下饒佐海率先把一具骷髏給打翻了過去,馬上又是一具骷髏向我們撲來,我一個蹲伏躲了過來,可是地面上又是一具向我快速的爬來,那種速度簡直就像是一隻蠕蟲,而且我也注意到那具屍體爬行的時候手腳完全沒有在呈現一種爬行的姿態。
“噗”還沒有等我去多想,那具屍體就撲到了我的身上,如果是換作半年前我一定會嚇得屎都崩出來,但是這玩意兒見得多了,也就不當回事了,畢竟不是鬼魂什麽的也就是一具黑色的骨頭架子,說破了驚恐過後也沒有了多少的害怕,我橫著刀抵抗住他的來勢,同時一腳向他的下半身踢去,轟隆一聲骨架破損散開黑色的骨頭凌亂的散落在地上再也沒有動靜。
只剩下它的上半身還在不斷的向我發起進攻,我此時看見它那骨骼之間還連著皮肉,我剛才那一腳直接踹的我一鞋子的屍皮,惡心至極。而且別看那屍體死了這麽久可是力氣卻是很大,幾番僵持我的刀背幾乎就被放在自己的咽喉上了,同時我這麽近距離的看著它,突然發現它那漆黑的眼眶中無數個像是蟲子一樣的東西在爬到。
嗖嗖一下一個蟲子一樣的東西順著屍體的臉爬到了我的刀上,我只見那具屍體的臉上馬上露出一塊白色的斑駁就如同是被硫酸潑過的人臉,看著我渾身的毛皮又炸了起來,我一個側身滾到一邊用刀子橫著一拉屍體的頭部就被我整個削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無數個像是小矮人一樣的東西從屍體的身上爬了下來,又溜回了地裡面,而同時屍體的白色骸骨也完全的顯露了出來,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死物。
“媽的,這些東西的身上是蟲子。”我馬上把我發現的事情對他們說道。
杜鵬低下頭看了一眼說道:“蟲草?”
這個時候其他人的身上已經被撲上了4、5具屍體,那些屍體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往我們的身上擠,而不是像電影裡的那樣開口咬人,仿佛要融進我們的身體裡,而我的右邊彭濤猛地大吼了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啪的一下連帶著那幾具屍體把他們壓在了身下,所幸這些屍骨的年代都很久遠了,一壓之下大部分都散了開來。
反觀曾維忠那邊就更慘了,他本是來瘦弱,被屍體一壓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我也沒有多想直接跑上去拉下一具屍體就往地上按著打,一打掉頭骨那些黑色的蟲子立馬散開潛入了地下,他也趁機甩掉幾具屍體“這種東西槍子完全沒有作用,真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東西。”
“沒有什麽你想不到的。”杜鵬在不遠處喊道。
“手雷!”
戴健喊了一句,接著幾秒後前方的屍群中被炸開一個口子。
“我們走。”
越來越多的屍體蜂湧的從地下爬出, 不一會兒這片墓地就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屍骨甚是駭人,杜鵬和戴健拿著刀槍,在前面一路大開大合,可是屍體太多了,多得數不清,我們一路被壓得十多分鍾隻走了不到20米,不過還好它們不會咬人,只是想要往你身上擠,這種情況越是詭異起來,就像是情人之間的恩愛,或者說是舞會上的貼面舞一樣,那些屍體不斷的向我們湧來。
“啊!”的一聲饒佐海的手似乎被什麽東西劃了一下傷口極深露出了白花花的手骨,血液不斷的往下流。
“水流的聲音,有河道!”我吼道。
“手雷!”
戴健又丟了一顆出去,接著同時照明彈在半空中亮起,巨大的溶洞內部被照的通明。
“咚!”手雷爆起,屍骨橫飛,不遠處一道溝渠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前面就是河道了。”戴健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屍體一波一波的被刀劃開,慢慢的我也看到了一條彎曲的河道,河道裡水量充沛,在照明彈光線的折射下有水光浮現。
“開火!”所有的槍支子彈瘋狂的掃射,火舌乍現,子彈殼落在地上發出暴雨一樣的聲音。
可是無濟於事,這時候我們身後的屍體越來越多,大有千軍萬馬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