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振東這話,我聽著完全就是哄騙我們的意思。
“問題是現在我們連大空歸墟之地是什麽都不知道。”
“據說那裡是人類文明的燈塔。”中島翔說到。
“什麽意思?“
“歸墟之中是為水與混沌,而混沌深處又有燈塔,燈塔之上有一面古鏡。”中島翔說到:“這是我找到的僅有的記錄!”
“當初你們從神農架地底盜走我國的寶藏的時候,我國就在全力追捕,直到你們沉船於鄱陽湖底,但是誰知你們居然還要申請打撈,其代價是幫我們守住神農架地底的秘密,並且對外編制黃金古國的傳說。”支振東抿了一口茶水,爾後直視中島翔,眼神中滿是殺氣:“但是現在消息已經被盤古知道了,我想問一下你們,你們真的有好好的履行你們的義務嗎?”
“那個地方的消息並不是我們傳出去的。而且你們對於神農架這一塊的消息保護很好,一直都是對外宣稱,昆侖為中國龍脈的始祖源,神農架卻是閉口不談。”中島翔很是冷靜,跪坐在一旁喝著沸水泡開的茶葉。
“神農架裡面到底有什麽?”我很好奇的看著支振東。
“小子,你聽過黑暗傳嗎?”
“悟空傳倒是聽過。”
“它漢族首部創世史詩,是由神農架林區文化幹部胡崇峻於1984年發現的。不與其說是發現,倒不如說是收集整理出來的,因為這個史詩原本就是神農架深山裡的民間歌師和會講故事的老人千口傳誦下來的。而那些人自從活著就沒有出貨這片山區,所以神農架就被定義為漢族神話的發源地。”
“你的意思是漢族的神話其實就是發源於這個地方,而這神農架的居民則是神話的見證者?”
中島翔這時說到:“我記得這本書曾經出版過,後來才被撤銷的,你們自己看不好秘密,還怪我們不守信用來了。”
“你說啥?”支振東拍案而起。
“反正我的意思是,消息絕對不是從我們這裡泄露出去的。”
“是啊,是啊。盤古的人無孔不入,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在這個地方多做糾結吧?”我眼見這兩個鳥人當著我們的面盤起了舊事,急忙出來打圓場。
我看的出來在中國的749局與盤古還有日本的中島家,在很早的時候就針對某些東西布下了一個巨大的局。而且現在支振東這個家夥既然能當著我的面說出這些話,就說明,事情已經到了不可發展的地步。不然的話這種連戴健都不知道的機密我隻不可能這麽輕輕松松的聽來的。
“你們是一直在做黃雀?”我恍惚之間明白了。
支振東拍了拍巴掌:“你和戴健都是蟬,一個被蒙著眼睛的蟬。”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麽,這家夥也招供的太快了吧。
“螳螂捕蟬的道理我懂,不過你這麽形容我覺得不恰當,我倒是認為這應該是一個連環。”
“放屁,我們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螳螂在後。我能理解。”我肚子裡憋著一股氣,猛地一把抓住支振東的衣領吼道:“但是這他媽就是你們的目的?你們明明可以武力支援的,為什麽白白看著他們送死?”
“你別太生氣了。”支振東掰開我的大拇指,整了整衣領,重新坐回椅子上:“就現在而言,一切都在掌控當中。”
“還掌控?你知不知道你們內部有多少內鬼。”我冷笑著也坐了下去,在茶桌下摸著被這狗日的扳紅了的大拇指。
“我們是黃雀,螳螂終究是螳螂,不管他吃了多少蟬,他依舊是螳螂。”支振東笑著說:“這不,我們聯系到了中島家的人,再加上盤古已經為我們開挖好的通道,以及你打開的‘鑰匙’,歸墟就在眼前了。”
“那這麽說地底的大爆炸也是你們安排好的?”
支振東眨了眨眼睛:“我可沒有安排這個,你別給我扣帽子喲,那可是國外勢力的不法之徒的所作所為。”
“支處,震源全部找齊了。”正說著一個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江龍?”我嚇了一跳。
“咳咳。”支振東咳了一下揮了揮手示意江龍先出去。
“你他娘的一直在監視我?”
“是你老爸安排的,不然你以為?”
“這麽說我還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咯?”我現在感覺我之前的世界就是個楚門的世界,我甚至半夜兩點跑起來打開電腦偷偷*,都被這些人查的一清二楚。
“你先看看這個!”支振東把江龍拿來的平板推了過來。
我把頭伸過去,看見那個平板上是所有的震源的地方。中國的版圖下亮著十二個點,這裡都是震源所波及到的地方。
“這是什麽意思?”
“應該是12塊玉佩的所在地,你看這裡還有羅布泊與貴州呢!”
“貴州也有?”我有點吃驚。
但是我說著說著,猛然想到了當初胡茵蔓之所以會掉入那個陷阱,很有可能是借機逃脫,當時我們所在的地方是神樹的根部,按照神樹所生產的模式,胡茵蔓應當是率先進入了神廟,最後用在貴州得到的玉佩離開了樹根的世界。
“江西永修也有一塊。”
“武鳴拿走了對吧?這個家夥是誰你知道嗎?”
“無名,這家夥的來歷是個迷。”
“不過這麽看就已經4塊玉佩了,我們能找齊12塊打開那扇門嗎?”
出乎我的意料,支振東搖了搖頭:“我們已經不需要打開那扇門了,我們所需要的是不允許任何人打開那扇門。直到有一天這些東西重新回到我們祖國的懷抱裡。”
“滿嘴胡說八道,不過現在按你所說我們是不是要去那個大空歸墟之地看看?”
支振東點了點頭,我們的人在幾公裡外的山洞裡找到了因為你啟動玉佩而打開的門,我們明天早上就送你過去,到時候江龍和你的朋友會隨你一起前去。
就這樣我們各自散去,之後中島翔找我談了一下,我大概問了一下日本那邊的情況,中島翔說日本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其實他們和749局一樣,所有的調查都遇到了瓶頸,線索太多,無法糅合起來,像是一團亂麻,但是冥冥之中似乎又有跡象可循。而且不單單只是這樣,在澳大利亞和美國那邊他們的人也發現了遇到未知的地點,那些地點都是從平行世界脫離出來的,他們是憑空出現在地球上的,這簡直像是一場·····一場災難。
接著他給我看了一些資料和報道,這些都是各個國家之間絕密的消息,是日本那邊通道消息置換之後得來的。中國的夜狸貓事件,日本的Taured事件,這些都是平行世界之間入侵的征兆。
災難?我想到了很早的時候我與老頭子還有胡茵蔓在一起他們所說的那些話:“平行世界正在相互吞噬。”真真假假的言語之中,我不得從中去辨別真偽,但是按照中島翔的話來說,的確世界與世界之間是在相互侵蝕。
我們的談話足足進行了3個小時,我從中得到了很多線索,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這個事情波及的層面太大,可能會是涉及全世界的古國遺跡與神話傳說。
我晚上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回憶胡茵蔓和老頭子說過的話,他們提到了世界樹,提到了各國之間遠古的神話的共同點,還提到了平行世界的災難。當初老頭子用一句“這只是胡茵蔓為了引誘你前往神樹所騙你的。”但是現在看來,這些東西並不是單純的欺騙,而似乎是真的。
半夜我從帳篷裡爬了起來,數次的奔波與晝夜顛倒的生活習慣,使得我睡眠已經嚴重失衡了。
我去看了看戴健,還有饒佐海,他們的傷勢比較嚴重,估計明天是跟不了我下去了。胖子那邊這家夥也醒了他此時正守著芮佳,我見胖子應該是動了真心,可是有的時候愛情這玩意兒真不是你一味的付出就能得到回報的。
胖子說我知道,但是就是心理苦。
我心說你苦個屁啊,你這是吃飽了撐的,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對了,你那邊怎麽樣了?怎麽那個日本妞還找上你了?”胖子問我。
我接著把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胖子這就覺得事情鬧大發了,都牽扯到國外了,估計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如果我是你,我就隻查到自己的身世就別去多管閑事了。
胖子的話提醒了我,就目前而言,其實我的目的完全不是那些平行世界與神農的古墓,而是我的身世,關於我們家族的東西其實都藏在那座巨大的雪山之上。
是啊!見到天色泛起了紅光,我睡意又湧了上來,回到了帳篷裡,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那座雪山,雪山之後是我的家。家在深山之中,前有溪水流淌,鳥語花香。後有青山連綿,綠樹成蔭。微風吹過,樹葉嘩啦啦的作響,我坐在二樓的窗戶中眺望著這片山間美景,看到雲起雲落,雨打芭蕉。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我回想起那個夢,忽然還是覺得自己距離當初向往的生活是越來越遠了,本心已經不在了。
“醒了?”這時江龍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我揉了揉眼睛,點了點頭。
“出來吧,我們準備出發了。”江龍說道。
我看著那個癟佬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和他說話了,曾幾何時他還像我炫耀自己的肱二頭肌來著。
“早上已經有了12隊人馬沿著地底的震源前去探查了。”支振東走了過來,他帶著一個耳機穿著一身運動服,似乎晨練回來。
“你人手夠了嗎?”我很吃驚。12隊人馬可不是小數字。
“人手管夠,這個地方我們找了很久,但是結果發現盤古所發現的線索比我們還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打開了山門。”支振東擺了擺手,有人過來遞給我一個箱子。
“補給箱?”
我走到帳篷裡打開箱子一看,臥槽,這手筆果然富裕,裡面是迷彩服、夜視儀、戰術頭燈、紅外攝像頭、還有一個迷你型的無人探查機、92式9毫米手槍、中國99式空降兵傘刀以及一把95式5.8mm口徑自動步槍。
“沒有反彈背心嗎?”
“你穿那玩意兒不合適。”
“哦,那等會兒我這個小組有誰啊?”
“江龍、吳迪、另外的人你選。”正說著他遞給我一本手冊,上面一些特種兵的信息。
就這樣10分鍾後,我們幾個人已經整裝待發了,小隊一共5個人,我、胖子、江龍、淦述強、顧瑞輝。
30分鍾後,我們開始,乘坐機動車往盤古所挖掘的山體之中趕。至於中島翔那家夥並沒有過來,他說他的家族有更大的使命,如果我這趟回不來,他就要獨自去尋找線索了。
我心想,CNMLGB,難不成由依還有別的男朋友?等我要是這趟回不來了,你就去找下一個?這他媽的這不對啊,我這次下去不是給你找線索的嗎?
就這樣我們走了10分鍾的路程,機動車沿著之前盤古所開辟的道路很快找到了一面巨大的山體。
一路上我和江龍無話可說,胖子也和他無話可說,到達目的地之後,胖子遞給江龍一杯水。江龍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胖子哈哈大笑。
接著那兩個逗比就當著我們的面打了起來了。
我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一時間不知做何調解。另一邊淦述強告訴我,那些野人應該是來自地底,屬於古道的守墓一族,是神農的後人。
我點了點頭,聽說遠古的人類,都是身高體壯,如果有可能,似乎他們真的就是一直生活在這深山老林之中。
“好了好了!”我拉開了胖子和江龍。
眼前的這個山洞,是一個天然的溶洞,溶洞的側面是有像是乳狀雲的岩石層,溶洞的前面是一片湖,湖水是一攤死水,死水渾濁不堪。山頂石筍一字排開,儼然亭台樓閣,石壁之上石瀑懸垂,如幔如帳。
“這個溶洞是前幾天才出現的,我們16年的時候到過一次這裡,並沒有發現這個。”
我們各自打亮手電,整裝往裡面走去,山洞裡共分為上,中,下三個洞口,我們6個人,落地打開設備,江龍放出了無人機,分別探查幾個洞口,20分鍾後結果探測出來了。上面的洞口是條死路。中間的洞口被積水填滿,水深還不知道,下面的洞口,倒是有一條小路可以走,飛行器飛了一段時間還沒有倒頭,我們停下飛機,就提著背包往前趕去。
“這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
“我還以為你只會給小孩喂奶呢!”我笑嘻嘻的看了江龍一眼。
胖子很體貼的在我身後配音:“臉上笑嘻嘻,心裡MMP。”
不過說歸說,我們在找回飛行器後,就發現前面的地形不是很好走了,在這地域地下水對碳酸鹽岩侵蝕的結果很是嚴重。在水流作用下,溶洞走到的兩邊形成陡峭的海岸和彎曲的溝壑。地勢開始逐漸的開闊起來,山體的內部被全部掏空,地底一片空曠。
我的耳麥中此時出現了支振東的聲音,他讓我抬起頭看看上面。
我抬起頭,頭盔旁的高清攝像機立馬把實時的狀況發送了過去。
“這是一片冰蝕懸谷。”支振東說到,現在先不要輕舉妄動,你們把探測儀丟出去,先讓我們掃描出這地方的地形。
“收到。”江龍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圓形的球體丟了出去,圓球在地面滾動放出紅色的射線。
“把眼鏡打下來,我把圖傳給你們。”
“媽的,這麽先進?”
“這是MicrosoftHoloLens。是前幾年開發出來的全息計算機設備。”
我帶好眼鏡,眼前恍惚之中一片開明,整個溶洞的3D景象全部呈現在我們的面前。
“這個峽谷是雙通的。”那個叫顧瑞輝的人說到,根據顯示表示,我們從左邊過去,進入冰蝕懸谷的過道,之後還有一片大峽谷。
心裡記下地圖,我推開眼鏡,繼續往前走去冰蝕懸谷,這種奇特的地形,就是典型的中間凹,四面凸,凹凸之中,是崎嶇不平的岩石層。
岩石之中,有許多水潭,水潭中的潭水清瑩剔透,水落時潭潭盈滿流水潺潺,潭潭驚險,
走過水潭,前面就到了峽谷,那是一座齊天高的山峰被震裂形成的很長狹縫,裂縫之中還有許多石塊,似裂似連,若走近觀看,峽縫最窄處也有1米寬。
氣勢磅礴的大峽谷,我難以想象這片地貌,是處於一座巨大的山體之中的。走過峽谷眼前又是一片溶洞,溶洞洞壁有的似片片浮雲,有的如座座蓮花,有的狀如簇簇巨蘑,還有的似西風卷簾。
“空間太大了,可以做第二次查探。”江龍提醒我。
“還能聽得見嗎?”我點了點頭,又敲了敲耳麥。
“怎麽了?”支振東的聲音傳了過來。
“戴健他們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事,話說你那邊進度怎麽樣了?”
“這裡面空間很大,我們準備第二次掃描,你們那邊準備好接受數據。”
就這樣,很快第二次掃描的數據也發了過來,我帶上MicrosoftHoloLens,眼前看到一片巨大的深淵。
“深淵下面有液態,應該是水。”
“等等等。”耳麥中傳來了中島翔的聲音,他喊著:“盛況,日本那邊的消息傳過來了,深淵之下就是海水。那就是歸墟,歸墟之中就是燈塔,你們進入燈塔之後千萬不用胡思亂想,因為那座燈塔·······。”
“什麽意思?”
接著耳麥中傳來嘈雜的電流聲,通訊被阻斷了,同時眼鏡也失去了作用。
“門被關閉了。”江龍走了過來。
“我們已經進入了桃源,入口已經消失了。”淦述強和顧瑞輝似乎想到了什麽異口同聲的說到。
胖子看了我一眼問道:“怎麽辦?”
“沒有辦法,能進來的時候,其實這一點已經考慮到了,但是有些事情,沒有萬全之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們蹲下來休息,江龍用筆繪製出了當初掃描回來的地形圖,他告訴我們,往前面3公裡,就是這個溶洞的盡頭,下面就是歸墟。但是1公裡開外有一片地下潭,潭面有300多平方米,四周都是陡峭石壁,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遊過去。
“深度可以探查嗎?”
江龍搖了搖頭:“探查不了。”
我知道了,水的深度不是用紅外掃描就能探查的,而且我們此次也沒有帶所對應的設備,所以隻得作罷,至於我為什麽會要求探查水深,就是想要根據水深來探測這片湖水有沒有危險。湖水如果深度超出了常規范圍,水下一定會有活了上千萬年的老妖怪,如果水淺,大可以放心的渡過去。
我們多說無益,急忙往前趕去,不多時眼前居然起了霧,打開夜視儀,我們可以清晰的看見,水潭之上此時正是霧氣朦朧,而且不計其數的魚類,在水潭上水面上跳躍。
“不能從水裡過去!”我說到:“先找一下還有沒有別的路!”
“照明彈。”
轟的一聲照明彈被打了出去,溶洞內一片亮堂,忽然我在霧氣彌漫的湖面上,看到了一個人。
“誰?”不單單只是我看到了,還有江龍他們。
顧瑞輝話音剛落,那個人就消失在了霧氣中,接著就是一個落水的聲音。
“會不會是幻覺?”我按了按頭皮,退出了幾步,從霧氣了走了出來。
“有這個可能。”胖子對我說道:“我剛才離得最近,甚至都聽到了霧氣裡那個人在對我說話。”
“帶上防毒面具,穿泳衣我們遊過去。”我想了片刻還是推翻了自己心裡最原始的想法。
我們幾個人立即換好裝備,開始準備遊過這片小湖,湖水冰冷,那都是從山體之中滲透下來的水。水面的左邊是一處山洞,山洞中有分段的地層,它們是如同層層梯田的沉積物,洞壁流水順著“梯田”流入湖水中。
這時我忽然感覺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心底一顫,急忙回身。
水面上蒼茫一片,水底群魚竄動,而我剛才在看了四周的情況之後,此時已經是最後一個了,我不明白剛才究竟是誰拍了我的屁股。
“難不成是魚群?”
我吊著一顆心,開始一心一意的往前遊去,在這片湖水之中,我總是感覺並不是只有我們幾個人,而且在水底有著無數雙的眼睛在盯著我們。
遊過了湖面,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過去了10個小時。
吃了點東西,開始繼續走,走了不久,眼前已經沒有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的黑暗,黑暗中有霧氣朦朧。
“深淵?”胖子說到,言語之間還能聽到其下的水聲。
我們站在深淵之前,其上方是白色的鍾乳石,它們像是白雲浮空,團團絮絮在空中漂浮。而之前卻是一片虛無,如同宇宙的混沌之始。
“懸崖下有路!”我此時正在準備速降的繩索,很快淦述強發現了什麽。
我放下手裡的活趕了過去,發現那是一條盤旋而下的路。
“是人工的痕跡。”江龍說。
“你看的出來?”胖子問他。
“不是人工的痕跡,怎麽會有台階。”江龍聽了胖子一路的氣話,終於開始反駁了,他大喊著,你是不是瞎,就拿個瓶子衝著胖子頭上砸了過去。
胖子這邊一直盯著江龍,哪裡會給他什麽機會,一個縮頭就躲了過去,這是瓶子落入深淵之下,再無聲音。只是半分鍾之後,我們猛然想到深淵下下面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我打了一個寒顫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走不走?”胖子看著我。
“先讓無人機下去。”我對淦述強說到。
淦述強很快打開了無人機,將飛機放了下去,而我們也通過飛機的夜拍模式,看到此時居然有幾個人坐在下面的礁石上。而礁石的另一面就是一座巨大的高塔。然後飛機就失去了聯系,接著深淵之下傳來了一陣響動,我看到一片鳥群從深淵之下飛了出來。
“該死!”淦述強罵了一句。
“不過已經可以確定那下面是有人了麽?”我問。
他點了點頭。
“會不會是野人?”我接著問他。
“這個說不清楚。”
“全副武裝,我們往下走!”現在對我來說,應該算是比較好的進展了,既然確定了塔的位置, 我們需要的就是繼續往前走就行了。
抽出了槍,我們開始沿著石道往下走。石道蜿蜒向下,氣溫開始逐漸變冷,冰層此時已經覆蓋在了石壁面上,可以看得出海拔已經很低了。
我們小心翼翼的花了1個小時的時間,終於走到了深淵之下。途中我們聽到了深淵下有聲音傳來,聲音一陣一陣仿佛是有人在抱著本書,一行一行的讀著上面的文字。
胖子說這就邪門了,這都什麽地方,怎麽還會有人在讀書?難不成野人也有學堂?也是九年義務教育?
我說,你就別想的太好了,你不記得當初被水淹沒的水底祭壇了嗎?搞不好那是野人的祭祀,現在就等著你過去,用你開刀呢!
那裡是一片地下海,海水中有許多礁石,礁石群的不遠處就是一座巨大的燈塔。
而燈塔的前面,居然有幾個上半身躶體的女人,她們在海岸上拍打著魚尾,高聲吟唱。蜃氣象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