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古城牆足足有上千年的歷史了,只不過隱蔽在這原始森林之中,峽谷之間,無人踏足。所以歲月並沒有帶給它多少痕跡。
城牆之後又是一座吊橋,吊橋的盡頭是一片空地,空地中有一座巨大的石碑。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夜漸漸的降臨,我們抓緊時間,走過吊橋進入了那片古老的土地。空地的兩側有走廊,走廊不知道通往何處,我們卻也不急先把目光放在了這塊石碑之上。
“當黑夜降臨,神給我們帶來希望。”芮佳抬起頭看著這足足有3米之高的石碑,那上刻著碑文以及一副圖案。圖案是由幾個點組成的,這些點毫無規律,也沒有跡象可尋,只是下面有幾個文字,芮佳接著字型,零零散散的拚了出來。
“這是什麽意思?”戴健此時好了一些從董超背上下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表示自己可以自己走動了。
“似乎像是星象圖。”芮佳說道。
“星象圖?”別扯了:“這都是什麽年代的建築了,怎麽還會有星象圖?”
“不見得。”芮佳說道:“我國的古人很早就開始研究天文學了。在已有的文獻中《尚書·堯典》記載“乃命羲和,欽若昊天,歷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說的是在傳說中的帝堯(約公元前二十四世紀)的時候已經有了專職的天文官,從事觀象授時。而沒有文獻記載的地方呢?所以有些東西不要去想當然的認為,古人其實聰慧著呢!”
我看著那點,皺了皺眉眉頭:“其實我不讚同你的猜測,因為這個時候任何一點猜測都會把人帶入歧途,從而浪費大量的時間與經歷。”我想起了之前我剛被胡茵蔓和李嵐奇引誘進這個故事的時候,我當時滿腦子裡騷推測,我本以為我是福爾摩斯,可是當老爸告訴我一切原因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那簡直就是胡思亂想。
“不對。”這個時候胖子站了出來,他從背包裡掏出平板電腦,把那石碑上的圖案拍攝下來,然後啟用編輯,開始用紅色的筆在圖案的點與點之間開始連線。
“金牛座?”饒佐海很快發現了出來。
胖子點了點頭:“也可以叫做是大梁。”
“大梁?”
“這是中國古代的叫法,在古代我們也是有十二宮的,分別是玄枵、娵訾、降婁、大梁、實沉、鶉首、鶉火、鶉尾、壽星、大火、析木與星紀。而在西方星象文化傳入後,分別對應的是,水瓶、雙魚、白羊、金牛、雙子、巨蟹、獅子、處女、天秤、天蠍、射手與山羊。”
“這你都懂?”
胖子笑而不答,站在芮佳身邊仰著頭像是一隻得勝的公雞。事後這家夥告訴我,高中那會兒班上很多女生喜歡星座,所以他也就是研究了,但是他的研究別人不知道的,所以就查到了這中國古代對於十二宮的叫法。
“那按照這個意思來說,在神農氏的部落裡,很早就有人開始研究天文星象,並且把他們記錄在石碑之上了。”董超想了想問道:“那按照這樣來說,這個星座的圖案又有什麽目的呢?”
“這個誰也不知道,我們先把這個東西記下來,也許會和後面的某些東西有所聯系。”
我們做好了拍照和記錄,穿過通道往內部走去,通道很是寬敞,走過通道我們來到了一處廣場的上方,這片廣場是凹陷在地下的,像是一塊巨大的足球場,而我們就在最高的看台之上,廣場中間有一顆滿是柳枝的樹,樹的後面是一個很小的石碑,此時圓月高懸,微風拂過,樹枝的枝騰在石碑上擺動,投射出影子,像是一條一條的蛇。
“那是什麽樹?”戴健指著廣場上那格格不入的樹說到。
我仔細看了看,那樹也不知道在這裡生長了多久,上面千絲萬縷的藤條,從樹乾上倒懸下來,藤條末端似乎還結著什麽果子,果子奇大無比,像是一人頭那麽大。
“天知道!”葉玉翔說。
“那就找地方下去,我們去打探一下。”戴健揮了揮手,我們四下散開。不多時,在這片古城的牆磚之下,找到了下去的樓梯。
七人下到了廣場,直奔著那石碑而去,我們此時都知道,那石碑能立於這個地方,想必上面一定是記載了這個部落,許多的故事,對於我們探查神農的神秘,是在合適不過了。廣場的四面是一些石窟,大概是古人居住的地方。走在這空曠的廣場之中,耳邊盡是咽嗚的聲音,仿佛有女人在石窟裡面低聲哭泣。
像是被嚇到了,那兩隻幼小的白熊,卷縮在懷裡,瑟瑟發抖。
“石窟裡,可能有東西。”戴健說到。“動物的直覺往往是最敏感的,你們別靠前了。”
“收到。”我們各自相應把槍給掏了出來,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唯一不能行動的也只有我一個了,所以他們把我和熊,放在了石梯的拐角處。
緊接著,我果然看到那些石窟的裡面有一雙通紅的眼睛冒了出來。
野豬?而且還不只是有一頭。
思緒之間,石窟裡陸陸續續有五六頭野豬走了出來。那些家夥體型不算巨大,也就是一兩米左右,是很普通的山區野豬,全身毛色呈深褐色,嘴角處還有兩對裸露在外的犬齒。前幾年聽說神農架野豬泛濫成災,周邊的村莊裡玉米紅薯經常都會遭到野豬的破壞。想不到這些東西,不僅入侵了現代人的村子,就連古人的遺址都被佔領了。
“突突!”胖子猛然鳴槍,一隻野豬應聲倒地。
這才不一會兒那些野豬見識到了槍械的威力,頓時慌了頭腦,四下逃竄。
芮佳拿著槍守在我的身邊,不遠處胖子和戴健他們五人,瘋狂的開搶驅趕那些野豬,其實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打死一頭做晚飯,其余的打跑就行了,而且那石碑的後面就是一條通道,看似是一個出口,也不知道通往何方,但是那些野豬就是不往那邊走,它們雖然逃竄的方向不固定,但是它們卻怎麽也沒有向著石碑所在的方向跑去,每每一跑到石碑近前就刹住蹄子,掉頭繼續亂竄,像是那石碑的周邊有一股看不見的能量場在阻擋著他們一樣。
終於那些野豬起了性子,紅著眼,發了狂的往我們這邊衝來,可是這麽遠的距離,它怎麽可能衝的過來,子彈一梭一梭的打在它們身上,不一會兒那些野豬就屍橫一地。
“這地方不對勁啊,那些野豬明明想往出口跑的,但是偏偏跑到了地方又停下來,似乎那個石碑對於他們來說是禁地。”我走上前一步對他們說到。
“禁地?這一個詞不是應該對人用的嗎?動物哪裡知道這麽些個鬼東西。”胖子走到一隻野豬的面前,抽出刀開始割肉。
“這倒不一定,動物的嗅覺與危險感知往往是被附有天賦的,對於一些危險的地方,他們是不會踏入的。”葉玉翔卸下背包,開始生火。
“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吃飽了喝足了,在去看看那個石碑。”戴健被我的話還是提醒到了,他要求我們不要輕舉妄動,那些野豬怎麽也不往石碑的方向跑,一定是有它的原因的,或許那裡有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我靜靜的站在石碑的對面,看著樹影在上面擺動搖晃,這一切仿佛就像是公園裡面的夜色,那麽美好,那麽安寧,絲毫看不出有什麽充滿殺機的東西。
“難不成是我想多了?”
這邊很快的董超找來了一些乾樹枝,我們生起了火,饒佐海把野豬肉竄了起來,放在火上烤,然後一把胡椒粉,一把孜然的加,很快香氣就飄散了起來。
期間芮佳與胖子站在古樹的面前,遠遠的看著那塊石碑,石碑的造型古樸,仿佛一尊巨大的牛頭,上面刻有文字圖案,芮佳說太遠了,看不清楚想要往前走幾步,胖子皺了皺眉把她拉了回來。
這不,這兩個家夥居然就這樣吵了起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胖子,按道理說胖子作為一個追求女神的屌絲,不是應該悉聽尊便的嗎?怎麽說吵就吵起來了?
董超在一邊架起火堆, 烤著野豬肉,笑道:“這就是區別啊!”
不一會兒,肉的香味飄了過來,他們兩人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走了過來,盤膝而坐,接著那兩隻幼熊聞著香味很快爬了過來,胖子一聲不吭,撕下一塊肉丟了過去,我瞥了他一眼笑罵他還真會拍馬屁。
胖子咧嘴笑了笑丟了一片給我。我拿過來吹了兩口,咬了一小塊肉下來。
火光下,我看著那不遠處的石碑以及樹,猛然感覺心底裡有什麽東西被敲了一下。我本能的站起來。
“不好!”
“怎麽了?”戴健看著我。
“你們看那棵樹!”我把手抬起來,用僅能活動的兩根手指頭指著那樹說到。
此時那樹上已經沒有了柳條,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月光之下死氣沉沉。蜃氣象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