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大的力氣,我們幾個人在下遊不遠處找到了戴健和董超。
戴健被我們拖上岸,惡狠狠的看著胖子,問他:“你在水裡發現了什麽?”
“是青銅器,看形狀似乎是一把锛子,能用青銅器做锛子的年代多半是戰國時期,而其製作使用可追溯至夏商周時期。”芮佳說到。
“先往上走,找地方露營。”戴健抹了一個把臉上的水漬。
我們稍稍的休息片刻,打著手繞開那個低窪地,往上面的山頂走去,這裡的水流這麽湍急而且越來越大,在上面的話一定有什麽出水口。而這個古代的青銅器多半就是從那個出水口衝刷出來的。
我踏過一推乾柴走上樓梯,沿著石階一點點的往前走去,不多時小隊人馬已經到了香溪源的盡頭,那個被當地保護機構所立著的牌子,現在它已經被水流衝到了樹枝上卡在當中,借著月光我還可以看到上面寫著的幾個大字:“飲用水源、請勿汙染。”
水潭的水依舊是清澈無比,潭底的石頭在手電的光照下甚至能反射出耀眼的光。
“這裡就是源頭了。”戴健看著那水潭之中強大的水流,從石峰之中瘋狂的湧出,水流流入潭水中,沿著細小的河道奔流而下如同黃河之水。
“估計就是了,這裡崩塌出了一個口子,地底的水全都流出來了。”
我蹲在水潭的上頭,看著那些水湧出,目前現在整個香溪源大概也只有這裡沒有被淹沒了吧?
“硫磺,是地底的水源。”董超嗅了嗅鼻子,果然這裡有一股很重的硫磺味。
“還真的是。”我彎下腰去試著用手去接觸水流,可是當我放下去的一刹那突然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從我的指尖穿過。是什麽?那種感覺就好像你抓到了什麽似的,但那絕對不是雜質。會是什麽?我把手電放進口袋裡,打開背包肩帶上的燈,趴在地上盡量的用手伸到水底下去。忽然雪白的水流之間我看見一個通體透明的東西從岩石縫隙中遊蕩了出來。
“秭歸桃花水母?”葉玉翔走了過來:“我一直聽聞香溪水中有人看到一種淡紅色的魚,此魚身分四辨,形似桃花,故名桃花魚。”
“桃花魚?”這個我的確是知道,不過也只是聽說並沒有見過,它說是魚其實也就是水母的一種罷了,它在水裡優雅的張開身體,任由下盤魚尾模樣的東西在水下搖擺,桃花魚淡墨色,形如桃花,桃花開放時,出皇華城折尾灘積水中。這是古籍中形容這種15億年前的生物的,在香溪河只有每年的3、4月份才會有,可是現在已經是6月份的時節了怎麽還會有這種東西?
“應該真的是地底崩塌,地下河水上湧,這些遠古的生物都紛紛浮現了出來。”董超對我們說到。
正想著水底下突然一陣翻湧我看見幾塊石頭從水潭周邊的石縫下衝了出來“要塌了這裡?”我心裡一緊馬上意識到強大的水流很快就會把我身體下面的地面絞碎的,我忘了一眼後面那裡是一座大山,左面立了一塊巨石上面寫著香溪源,右面是一道比較徒的山坡,現在左面的大石頭已經有稍微下沉的跡象了。
“怎麽辦?看樣子這片空曠的地區就要崩塌了,真正的水流衝擊還是來自於地下,我是要回頭還是上山?”
看了一眼山下的水和已經完全黑下去的天空我,戴健忽然說到:“上山,往岩石上爬,找地方露營。”
“收到!”狠了狠心,我跟著他們往山上爬去。
下一秒強大的水流從被水衝擊的面目全非無數的強流從裡面迸出。
繼續往上,很快我們就看到一大片的空地,這片開闊地就像是沙灘一樣只不過沙子都變成了碎石,而且碎石的大小形狀不一我看著前方的路就無法估計腳下很多次都摔了一跤,而且我看見腳下的石頭中也漸漸的有水滲透了上來。“不行啊!這樣不行的。如果下面的土層和岩石都被衝走了是會照成大面積的塌方的。”我有點淒慘的拔出腿蹌蹌踉踉的向著山右邊的山坡走去。
巨大的水流從香溪源的源頭裂縫處湧出,本該是遊客河水取水的地方,已經完全的不見了蹤跡。
“去山谷的最高處!”戴健說到。
“上面沒有空地,不好露營啊!”董超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還管什麽空地,命最重要。”胖子拔腿跟上芮佳。
那邊是一個V字的山谷,從地面上上去的話要順著巨大的岩石才能攀岩上去,岩石在夜幕下如同一疊疊的盤子一樣一層層的在山崖間相疊,而且它們都是以極小的層面卡在V型山崖的聯通處的,如果要貼著山壁走勢完全不可能的,何況距離之高足足有5米之多,加上兩邊都是鏤空的更是無法逾越。
“先休息一下吧!”戴健和董超渾身冰冷,打了一個噴嚏。
山谷之下的水流聲音越來越大,幾波人開始分別生活,露營。這裡的山石面積夠大,正好可以搭上一個單人帳篷,我和胖子卻沒有睡帳篷的意思,喝了巨人之血的我們已經是無畏寒冷,打算晚上就裹著被子在石頭上睡一覺得了,我們盤著腳,仰起頭神農架的夜空在,不遠處的上空靜靜的旋轉的。
“喂喂,你們真的不要帳篷嗎?”葉玉翔丟給我們一帶牛肉。
“謝了!”我接過牛肉撕開一個口子,此時我早就已經餓的眼冒金星了。
“年輕就是不怕冷。”胖子說著擼開袖子,比劃了一番。
“算了吧!”戴健搭好了帳篷,走了過來。這裡是一片一片的山石岩地,最中間的岩石上董超生起了篝火,我們一行人圍了過去。
葉玉翔,把玩著手裡的青銅锛,說到:“這玩意會不會就是從當初你們那個考古的現場發現的?”
董超添了一把柴進火堆,看著火焰冒高了幾分,搓了搓手接過話題:“當初,現場的古物我們都有帶走,這個青銅锛應該是最深處的。”
“還有深處?”
“等會兒到了你們就知道了,古遺跡是在神農架的最深處,看樣子是有人群居過的現象,應該是古人類,或者是某些避世的部落。我們發現了那片遺跡的時候,是在一個山洞之中,山洞裡有房屋,田舍,還有一口井,山洞的裡面深不見底,我們采集了遺跡中所有的文物,本想往裡面走去,可是忽然山洞中傳來了一個聲音。”
“聲音?”胖子顯得極其害怕往芮佳的身邊靠了靠。
“像是有狼人在山洞裡面吼叫,當時我們幾個膽子大的隊員進去看了看,他們說山洞的內部極深,裡面好像有一些活動的東西!”
“狼人?神農架不是只有野人嗎?”
“也不是說狼人啦,反正那只是一個聲音,聲音是從洞穴的深處傳來了,裡面······。”
“這個我聽說過,局裡也曾經想要調查過這件事情。董超說的那個地方應該是黃金古國的存在,當初董超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才進入局裡的,我們也曾好幾次想要重新找到那個山洞。可是卻怎麽也找不到了,至於那個黃金古國。”戴健放下了手裡的肉湯,擦了擦嘴巴說到:“在日軍侵華的時候,就曾經深入神農架林區,尋找傳說中的“黃金古國”。
相傳黃金古國文明出現在一萬年前,科技高度發展,掌握了利用山體中的磁場、火山熔岩來發電,懂得製造小型的核炸彈來開山鑿石。他們在神農架的山腹中開鑿出一個巨大的黃金采礦場,利用天火和天水進行冶煉黃金,並建造起一座巧奪天工的金殿。
千百年間,世人一直在打探這座黃金古國,尤其是金殿的蹤跡,但卻始終沒有找到。抗日戰爭時期,侵華的日軍無意中找到了一座金字塔,裡面裝滿黃金,據傳這裡就是黃金古國的金殿,但是日軍在把這些黃金運送日本時船沉鄱陽湖老爺廟水域,日軍也遭到不明來歷的襲擊。”
“神戶丸號?”我打了個冷顫,發現這所有的事情竟然聯系上了。
“沒錯,就是神戶丸號,其實當初日軍是在神農架的黃金古國中發現了某些遠古的文明,帶了出來,急於運送回日本,誰知中途出了事故,那些東西就一直沉睡神戶丸號之上了。”戴健看著我說到。
“他媽的,你腦子裡藏了這麽多事情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些嗎?”我罵道。
戴健笑而不語:“你可以猜猜日本人從黃金古國中帶出來的東西是什麽?”
我深吸一口氣,當初的一切我仍然是歷歷在目。
抬起頭,夜空只有雲在天上飄蕩,它們隨著風的吹動和星光的照明,在天空中書寫著優美的軌跡。這就是神農架的夜空啊!星雲和銀河在濃墨淡筆的幕布上不斷的變換著,我看著天上的一切就好像是時間的流逝。沒錯,在時間這條歷史的長河裡,泯滅了太多遠古的文明與歷史。
它們是那麽的神秘,那麽的詭異。
好大的一個局啊!日本人在這件事情上或許知道的遠遠不比盤古要少。
“應該是船艙裡那座詭異的石像對吧?”我想了很久,說到。蜃氣象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