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之中飄浮著腐爛死屍的味道。
那是一隻四腳著地類似於狼的生物,它的牙齒特別的長,就算不咬不嚼它的嘴巴時不時張開,最前面的兩端有鋒利的牙齒也能作張合之勢。而它的渾身則是長滿了是黑色的肉瘤,惡心的要命那些肉瘤像是它的腸道一樣隨著它的呼吸張合,細看之下那肉瘤竟然是一張一張的人臉,那腐爛的氣味就是從這人臉的口中飄散出來的。
它看著我,我看著它,一瞬間它撲了上來,我脖子往後一縮。身體往沼澤裡有陷進去了幾分,那家夥一嘴巴咬了個空,滿嘴的唾液甩了我一身,同時也差點摔下來,它不敢貿然,就站在岸上看著我。
接著槍聲響了起來,那東西一溜煙沒影了,老頭子的聲音由遠到近:“是濕地,你可別亂動,我這就拉你上來。”
我抬起頭整個人都快哭出來了,我說我要是知道這裡是這鬼地方,誰他娘的會往這裡跑啊。
“好了好了,這不就拉你出來嘛!”他安撫我道。
接著吉斯也跑了過來,他們一起把我拉了出來。
“你們怎麽走的那麽快。”
“前面有一處休息區。”老頭子說:“我們準備在那裡休息的。”
“遠嗎?”我渾身濕漉漉的有點不想動彈。
“遠不遠也得走你現在這個體溫,走出去不下半個小時就會被凍死。”
走了大概十多分鍾,我看到面前駐扎的營地,那是一處一人高,二十多米長的山體裂縫,山體中的岩壁上爬滿了蔓藤,那是一種全綠色葉卵形的植物,枝梢有淡黃色傘房狀聚傘花序,果圓柱狀披針形。
“媽的,你在這裡露營,裡面會不會有蛇啊!”
他們已經在裂縫中生氣了火堆。
老頭子白了我一眼:“快把你衣服脫光,進去烤,不然別等下半途死在路上。”
“哦哦哦!”我打了一個噴嚏。進了裂縫連忙與其他打招呼,那邊吳胖子一行幾個人已經搭好了帳篷,吉斯他們說沒必須搭,像他們這種常年在山裡的人,沒那麽嬌貴。
我一邊點頭稱是,一邊把自己的帳篷掏了出來找幫主教我怎麽搭帳篷。
就這樣我赤裸著上身把該做的都做完了,大家一行人就圍著篝火唱起了歌,老頭子和吳迪還有他的幾個保鏢坐在山體裂縫的開口處,一邊抽著煙一邊瞭望遠方。
我問他:“不去快活一下?”
“你小子知道你差點死在那頭怪物的嘴巴裡嗎?”老頭子說。
老頭子一說我的確想起了那個怪異的生物,我問他:“那是變異的狼?”
一直沉默的吳迪開口了:“那是尼此,彝族神話中的怪物,1年前出現在山裡,吃人食肉。”
老頭子點點頭:“這一晚上睡不好了,我們輪流守夜,你快去睡吧,天亮就出發。”
“睡個屁,吵死了。”
“呵呵,習慣就好,快去睡吧。”老頭子看著我:“山風大別裸著身子到處跑,雞兒著涼。”
半夜睡在睡袋中,看見帳篷的紅布外映著通紅的火光,火光下,幫主和幾個彝族的兄弟放聲高歌:
馬鈴兒響來玉鳥兒唱
我和阿詩瑪回家鄉
遠遠離開熱布巴拉家
從此媽媽不憂傷
不憂傷
蜜蜂兒不落刺蓬棵
蜜蜂落在鮮花上
笛子吹來口弦響
你織布來我放羊
哥哥像頂帽子蓋在妹妹頭上
妹妹像朵菌子生在哥哥的大樹旁
“大晚上的唱什麽情歌,
有毒啊!”我捂著耳朵累了一天很快進入了夢鄉。 但是很快,有人把我搖醒了,我抬起頭睡眼朦朧的看著那個家夥,是老頭子。
“跟我走。”他把衣服丟給我,熱烘烘的。
我穿好衣服,跟著他走出了帳篷,帳篷外,吉斯正在守夜,老頭子和他打了一個招呼,帶我走到裂縫的牆壁處, 牆壁長滿了那種綠色的植物,老頭子掀開那片植物我看到山岩中露出一個一人大小的裂縫,裂縫中黑不隆冬似乎有很大的一片空間。
“跟我進來。”老頭子揮揮手,率先走了進去。
接著我走了進去,發現這裡是一個空蕩的宮殿,宮殿中立了六根石柱。
“這是什麽地方?”我問老頭子。
可是當我回過神的時候老頭子卻不在了,我此時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什麽東西,我猛然轉身,看到一把刀狠狠的扎在我的胸口。
“胡茵蔓?”我無法置信的看著她。
“我曹!”我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
我拉下睡袋的拉鏈渾身上下濕透了。
“怎麽了?”帳篷外我看到一個影子,是老頭子。
“沒怎麽!”我說。
刺啦!老頭子拉開拉鏈鑽了進來:“又夢見她了?”
我點了點頭。
“那女娃有啥好的,我村裡的最漂亮的那朵花可比她水靈多了,還沒那麽多算計。”
“算計?”我疑問道,不過很快釋然了:“你說的是世界樹吞噬平行世界的那個騙局吧?來這裡的時候我問過了這個世界的胡茵蔓她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猜那個時候你們就知道我血統的問題了,你們這麽說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去那棵神樹吧!”
老頭子沉默不語。
“我在你們眼中是不是一把鑰匙?”我笑著說道:“我真傻,被你們玩得團團轉。”
“哎呀,不說這個了。”老頭子鑽出帳篷,把熱烘烘的衣服丟了進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