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得,今天我們一行人沒走多遠就安營扎寨了。老頭子也沒有讓我們夜行的計劃,就這樣大家理所應當的各自休息了起來。
幫主和僅有的一個保鏢開始搭帳篷,吳迪和老頭子掏出了地圖,此時我們已經嚴重偏離路線了,如果還要走的話,老頭子往東面一指再翻兩個山頭。
阿木約布和阿七龍翼進山去找柴火,留下我一個人坐在河邊上發呆。
我抬起頭,此時已經看不見星空了,樹葉茂盛遮擋住了這裡的一切視野,老頭子把我喊了過去說林子裡毒蟲爬蟲太多,讓我別亂走。
我無精打采的走回去:“我們不會一直就在這裡瞎晃悠吧?”
“別說沒用的廢話,阿木約布在這個地方比我熟悉的多,許多想法他們已經在他們的腦子裡過濾又整合了太多遍,你沒必要擔心什麽。”老頭子指了指不遠處的火堆:“再說了你以為這是電影麽?一堆火就能燃一晚上的?我們現在需要的東西太多了,地形的熟悉,食物和藥物,還有生活用具,你去找點事情,把自己忙起來就不會瞎想了。”
晚上9點,原始森林中的夜,黑的像是像是一塊黑色的布蓋在我們的頭頂上。
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帳篷中,這回我們的帳篷很充裕了,幫主他們一共搭起了7頂帳篷,並且把周圍的雜草都割掉了,圈出了一塊空地,我躺在帳篷裡,開始回想起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在進山之後神秘而詭異的事情如影隨形,就連我都開始感應到了,雖然我們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但是真的我有感應到我們距離神樹越來越近了,“呼”的一下起風了,掛在帳篷上的燈晃了一下,光線忽明忽暗,也許是太累了吧,我很自然的睡著了。
然而好景不長,不知道睡著了多久我就被人踢醒了,沒錯是用腳踹的,腰部微微一吃力,我朦朧的睜開眼睛看見一把黑色的槍指著我,拿著槍的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他看著我搖了搖槍口說道:“起來,出去。”
“你是誰?”我幾乎是本能的問道。可是換來的卻不是回答而是一頓暴打。
“停停停,我他媽的知道了。”我怒罵著還是乖乖的爬起來了。
走出帳篷發現吳胖子和老頭子他們已經被反綁著雙手圍城了一個圈,圈子外是清一色的武裝人員,他們帶著面罩手持機槍。
“喂,真槍還是假槍啊?”我被推到了吳迪的身邊變成了圈子裡的一份子。
“我可不想試,不過我好奇的是這群人是做什麽的?”吳迪很是無奈。
“那你問啊!”我衝他。
“問你個鬼,誰問那不就是找死嗎?”吳迪嗆了回來:“你有種你去問啊!”
“呵呵!”我低聲笑道。
“別囉囉嗦嗦的,給我安靜點。”一個人摘下面罩吼了出來。
這下我注意到了他,一個刀疤男,一看就不是個善角兒。
我閉嘴了,吳迪也閉嘴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位大少爺也變得這麽乖巧但是我現在身上還在隱隱作痛呢。
“你們誰是頭兒。”
“我。”
“我。”
“我。”老頭子、吳迪和我競相喊了出來。
相視了一會兒我和吳迪都選擇了沉默,老頭子繼而說道:“我們只是驢友,身上並無錢財不知為什麽劫持我們?”
“哼”他冷笑了一聲:“驢友能走到這陰曹地府來?”
“你不看新聞嘛?每年爬山的驢友死那麽多人,
你以為他們都想死啊!”吳迪反駁道:“再說了你以為我們想到這種鬼地方來啊!” 緊接著就是一肘子,吳胖子倒吸了一口氣,一口的血吐在了地上。
我嚇了一跳,真打啊?“你多嘴什麽?”我關心道:“疼不疼呀。”
“還好吧!”吳胖子歪著嘴巴盯著那個家夥,眼裡露出凶光。
胖子果然都是記仇的,我心想,不過嘴裡還是勸他:“你之前不是說誰問就是找死的嘛?怎麽這回還忍不住叨叨了起來。”
“我他媽的怎麽知道說這個也會挨打。”吳迪一臉的悲憤。
“也?”我抓住的話語的關鍵點:“難不成你之前也還挨打了?”
“嗯!”他委屈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別吵了,再吵全都丟河裡去。”之前衝進我帳篷捉我的那個家夥忍不住我們的竊竊私語暴吼道。
我看見他也摘下面罩露出一張年輕稚嫩的臉,而且聽他說話似乎中文發音都不是很準確,像是······像是一個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你們想做什麽?強盜麽?”
“老人家,你這麽大年紀也是來做驢友的?”
“他只是長的著急了點。”吳迪這小子忍不住又插嘴了,不過還好這回沒人搭理他了。
他們抓著老頭子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老人家,我們只是想找一個認識路的,你認識嗎?”
“我不老。”老頭子十分倔強。
“這······。”刀疤臉舔了舔了嘴巴感到十分無奈:“那你告訴我這裡是什麽地方?”
“應該是彝族人的禁區,我們也不想到這個地方來的,只是中途迷路遇到了一片霧,不知不覺的就走到這裡來了。”
“和我們遇到的情況一樣,現在我也完全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隔壁有條水流,但似乎河中有暗河漩渦。”老頭子開始主動示好,但是這家夥沒有注意到如果他們僅僅是為了問路的話是沒必要把我們捆綁起來的。
就這樣他們兩人像是老友一般尷聊了10多分鍾,這種僵局被打破了,一個人拎著我們的背包走了:“老大,這些人應該不只是他們說的那樣。”
他把背包抖落,武器盡數掉了出來。我扭頭看了一眼心想這下完了家底都被抄出來了。
“我可不認為進來來旅遊的家夥會帶槍。”那刀疤臉冷笑著看著我們:“說,你們進山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我們就是進來旅遊的。”一直阿木的吉斯用彝語說道。
“不說的話給我把他們一個一個的丟進河裡,這裡是荒山野嶺你們如果死了我保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刀疤臉把一張地圖丟到老頭子的面前:“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是進來找什麽的。”
“你瞎說這裡加上你們的人一票二十多號人,你敢說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吳迪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喊了出來。
我的天呐,我心想這家夥怎麽這麽喜歡接話,之前一路走來也沒見他這麽貧嘴啊!
果然根據槍打出頭鳥的法則吳迪被盯上了,這樣的感覺我想是讀書的時候數學課老師在黑板上列出一道方程式後用凌冽的目光掃視眾人一樣。“把那個胖子給我第一個丟下去。”
“我看你們誰敢?”就在一個人抓起吳迪的時候幫主不知道怎麽地掙開了繩索一把搭過那個人的手把他反擰過來:“你們別過來, 再過來我就殺了他。”幫主擰住了他的脖子使得那家夥滿臉漲的通紅。
“哈哈,真是有趣,想不到你們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物。”刀疤臉說道:“既然不是等閑之輩更加說明了你們的目的性,來人啊,給我把他們都扔下去。”
變故突如其然,所有的不利因素都像最壞的地方發展著。“你們不要他的命了麽?”吳迪躲在幫主的身後畏畏縮縮的叫著。
“白癡,你看我們是那種稀罕他命的人麽?”刀疤臉笑著說道:“別開槍,別驚動了天上的那些‘東西’,不過這些人也沒必要留太多了。”
“你瘋了,這是殺人。”老頭子暴起但是很快被人按了下去。
“是你在殺人。”刀疤臉用手指著老頭子的額頭說道:“是你要殺了他們。”
眼看幫主和吳迪已經陷入了危機,忽然一個我看到了一個東西。
不······不,那不是東西而是一個女妖。
湧動的人群中我看見了一個女孩,年齡不過20歲左右,精致小巧的臉,梳著空氣劉海,一卷齊肩的梨花燙發頭。
她光著腳丫的從林子裡踏步出來,發絲上還夾雜著晶瑩的水珠,穿著一身薄紗的睡衣,周身飄蕩著氤氳之息,她坐了下來,坐在一張席子上,並著腳丫也遠遠的看著我們。
我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林子裡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這麽年輕的小姑娘?一定是女妖。
“妖怪啊!”我大喊著往林子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