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銘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他說沒錯,這個人在邊境的時候找過他,他說他是一名資深探險家問我能不能考慮讓他加入隊伍,那個時候是2010年底1月中旬的樣子,距離探險隊入外興安嶺其實還有一段時間距離。但是誰也不知道1月底我們就走了,回想起來那個家夥似乎知道我們要去外興安嶺似的,我覺得他可疑就沒有答應他。
時間線被整理出來了。
“2008北京到出發,2009年6月份左右找到了黑喇嘛的城堡,2010年初進入外興安嶺,2012年二叔被人發現在北盤江邊,2013年武鳴買下了江波的房產,2015年死於屋內。時間很緊湊從09年到12年中間10年武鳴還想要隨著老爸去外興安嶺,所以武鳴帶著二叔去貴州的時間一定在10年到12年之間。2年的時間對於武鳴來說,能查到神樹的所在地嗎?而他為什麽找到了神樹的根部,又要選擇回到永修呢?”
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在想這個問題,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我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期間我與他們一起看了一眼那個古城牆,往前走,那是一片無止境的空間,一大片的古城牆像是巨人一樣豎立在我們的面前,這道城牆向左右延伸何止百裡,甚至是超出了我們的視線范圍。在那牆壁之上還各有幾個石雕獸頭從牆壁中探出來,像是山間的猛獸。那城樓的上面則是一些殘磚破瓦的機術樓,一道道炮台和箭鏃的卡點清晰可見,而我們面前的則是是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戰渠。戰渠的盡頭便是那一道青銅大門,大門上只有一個花樣的紋飾,是一個厚腫的臉頰的青銅面人。
而牆壁之上則有一座巨大的雕像,這個雕像其實我見過的盤瓠,狗首人身,是夜郎國的圖騰,看樣子老頭子猜的不錯,古夜郎與彝族與鬼國之前的確是有什麽聯系。
這夜郎,大至起於是戰國,至西漢年間,前後約300年,按書中的說法夜郎王為了擴展疆域,先後在雲南、貴州、四川等地區多處建立城池。但是,比起當時的漢王朝,夜郎自是無法比擬的,隨後便在戰爭中消亡了(這也是屬於野史中的一種說法)。
夜郎的突然消失在考古學,以及中國的歷史都是一個謎,隨著與夜郎同時期的他國墓葬的發現夜郎的迷霧漸漸的散開了一些,最近在貴州發掘出了一座漢時期的蠻夷墓葬,墓主的身份不明,但是考古學家卻在墓內找到了一卷竹卷,竹卷中詳細的記載了夜郎國的敗兵逃到這裡後的情況。
我看著古老的城牆,心裡莫名的有一種膜拜的衝動,古人究竟是利用了何等的智慧才能在這種地方造出一座城池啊!
接著石銘他們帶我看了城牆的大門,我用力推了一下發現完全打不開,我說:“這是一座死城啊!”
“不行,這扇門打不開的。”大門的縫隙被人用鐵水加人皮死死的封住了所有的開口,一張張白色的人皮在我們抹掉灰塵和風沙之後張顯在我們眼中,空洞的眼眶死死的看著我們,而大門一邊乾枯的昏暗血跡被灑滿了一邊的大門。
“封城了,我們進不去的,用活人作為獻祭,用人血作為封印,這是把整個城圍起來的節奏啊。”
“十月圍城?”我吐槽道。
石銘接過我的話:“何止是十個月,這樣的封閉等於就是要把城市埋葬了一樣,你看那些血跡和人皮,那可都是城中貴族和王室的人啊,為的就是守住這裡的出口。
” “這座城原本是一座城池,而封門的原因則是有人死了,全城的人都陪葬了吧!”戴健說。
林翔對我勾了勾手,我隨他從城牆下跳到了不遠處的戰壕裡,戰壕的深度很深,下面幾乎都是一些沙土,不過沙土經過了多年的堆積都已經硬如平地,我們走在這個戰壕中,一點點的順著溝渠的走向往前走去,不多時我就在那邊緣的泥土上看到了一處被人為挖鑿過的痕跡。
“是深水線,這裡不是戰壕,是河道。”林翔糾正我“這裡是從城內通出來的河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這裡鑽進去。”
我看了一眼河道裡面的淤泥,問:“你們這些年被困在這裡就是因為打不通下水道的淤泥吧?”
“快通了!”戴健走了過來說道:“石銘早些年在夜店工作,是個打洞的好手,九淺一深。”
我:“·······”滿頭黑線:“這有關聯嗎?”
林翔拍了拍我的頭:“小夥子還是太單純,晚點到哥哥房間來,哥哥給你看羞羞的東西。”
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陣惡寒。
石銘切了他一聲:“你都與外界失聯七八年了,那種老掉牙的片子,沒人看的。”
我一聽是片子腰也不痛,腿也不酸了,挺直了身板問:“什麽片子?”
林翔笑的極其猥瑣:“錦江大哥的。”
我大吃一驚:“他還演過這個?”
“咳咳!”陳夢的聲音由遠而近。
“你們在聊什麽?”由依問道。
陳夢看了一眼我們,嗤之以鼻:“四個男人窩在一起能聊什麽東西,男人呐
!”
“聊什麽?”由依似乎比我還懵懂,也不知道這小姑娘大學怎麽讀的,她的室友就沒有教她一些羞羞的東西嗎?
“女人唄!”
“錯!”我正氣稟然的站了出來:“錦江大哥!”
“呸!”陳夢罵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拉著由依就往營地走去。
我們四個人嘿嘿的笑著,開始挖河道,就這樣我們又花了一周的時間才挖通這個河道,臨走的時候我們收拾好各自的背包踏上了征途。
很快我們六人鑽進了古城的河道中,往河道的盡頭走去。十多分鍾我們走了一段彎路,我們終於看到了一個被鐵柵欄封堵死的凹形水門。
“嘎吱”一聲我聽到鐵欄杆斷裂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先進去看看。”石銘和我們打了一個招呼自己一悶頭就鑽了進去。
十多秒後他把我們喊了進去,因為這並不是墓室我們也不會很擔心裡面空氣的不流通,只不過當我和由依跟著戴健的屁股鑽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我們所到的地方並不是什麽城池的內部,而是一個充滿刺鼻味道的下水道,出人意料的是在下水道的裡面卻是堆積了相當多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