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與毫無身世與來歷的人,突然出現在老爸的面前,偷走了老爸密室的卷宗,還偏偏是貴州的那一卷,不得不說他是一個知情者。再次拿出兩張照片做對比,我甚至可以懷疑老爸夢中進入了龍堂是與這個人有關的。
“武鳴?”我念著他的名字,我在想他究竟是誰?一個半路殺出來的人,甚至掌握著老爸都不知道事情。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可以根據現在的事情做出幾個簡單的推斷。
1、武鳴在海市蜃樓這件事情上知道的東西絕對比老爸要多,不然不可能他我爸去戈壁之前就提前偷出了關於貴州的卷宗;
2、武鳴這個人既然知道老爸的密室,那麽他之前・・・・・・不,應該說著他出現之前就與老爸有著什麽不尋常的關系,要知道我和老媽和老爸生活在一起這麽久了也不知道家裡還有這麽一個密室;
3、還有一點就是這個武鳴在出現之後,用什麽東西換取了老爸的信任,不然老爸“當年”組建采砂團隊,也不會加進去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而越是突然出現的人,越是有可能帶來了什麽不得了的信息,他可能和老爸之間有一筆交易;
4、為什麽這個武鳴在拿到了卷宗之後不選擇逃跑呢?而是選擇大費周章的在這個房子裡修建一個密室,把東西藏在這裡?
我按了按太陽穴,一個奇怪的答案自動應對上來,之前王哥說過老爸的單位是凌駕於“縣級、或者省級行政機構之上”,那麽淦江林查不到武鳴的信息的原因就出來了,他可能是老爸單位上的人,而他的個人信息也是絕密之一。接著他知道貴州卷宗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畢竟老爸的卷宗也是他的單位從四面八方匯總過來的,而老爸的工作除了“圖書館管理員”外就是排查那些有問題的人口失蹤案例,比如貴州的那一起。
而在那個與我接觸的所謂的“楊叔”給我的照片裡,之所以會出現武鳴的原因也心照不宣了,他的目標就是龍骨,而他也知道接下來戈壁的旅程。
那麽事情分析到這裡已經漸漸的明朗了起來,這個武鳴就是老爸單位上派來監視老爸的,在那個時候他們對老爸就已經不是很放心了,所以接下來在老爸失蹤之後,開始追捕我與老媽。
可是問題來了,為什麽這個武鳴會選擇把卷宗藏在這麽偏僻地段的樓房裡呢?
如果是我我買房子會選擇什麽樣的地方呢?價錢便宜?還是地段優勢?不對,武鳴需要的應該不是所謂的住房,而是一個藏寶的地方,從他被殺我差不多猜的出來,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他當時需要照顧的就是這份卷宗,他知道自己會死,他需要一個密室!
我打開手機,很快在網上找到了這塊地段的信息,這裡慢慢的已經淡出了永修的中心規劃區域,開發商看不上,又不會納入市政規劃,我完全明白了,這裡其實不只是武鳴的墳墓,也是這份卷宗的墳墓。
我關上手機的鎖屏,看著窗外,忽然從玻璃窗上反射的鏡像中看到我的身後有一個人。
那是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又是他。
心中的恐懼散去了不少,既然非鬼非妖,我覺得還是有周轉的余地的。
“你是我爸的同事?”
他不說話,和之前一樣,戴著面具又不說話。
“我們認識?”
我話音剛落,很快那家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來,他的速度很快下盤很穩,一看就是練過的我,
我一個沒打過架的宅男和他打毫無還手之力,我隻能使出在學校打架時最下流的招數,我衝著他的雞兒踢去,可是那家夥似乎完全看懂了我的路子,他一隻手壓住我的腿,一隻手順勢死死的頂著我的脖子。 我還不到10秒鍾的時間就被這人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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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後了幾步,甩了甩頭髮,十分乾淨利落,而我順勢也暫時得救了。
“你是女的?”我喘息著,盯著她。
“我是男是女管你屁事。”
空中星月交映,銀色的光幕從天傾瀉而下,她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傾國的臉。
滿臉的殺機,她說:“東西交出來。”
“什麽東西?”
“卷宗和照片。”
“什麽卷宗?我這裡就一封信紙,你要嗎?”
“別耍嘴皮子,東西不給我,你別想從這裡出去。”
我想了想,突然道:“卷宗可以給你,照片你要做什麽?是因為武鳴麽?他是你們的人你害怕暴露他?”
“別管閑事,照做就行,不然你今天走不出這扇門。”
“那好。”我舉起手一副投降的姿勢:“不過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選擇答與不答。”
“說!”
我一邊笑嘻嘻的往臥室的門一側移動,一邊笑嘻嘻的問道:“醜逼!你那張蛇精臉哪兒整的?”
我這話的殺傷力可就太大了,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往往都是我可以自我調侃醜與抽象,但是卻容不得別人說一個貶義詞,很快她暴走了。
她嘴裡罵著草你奶奶雙手張開衝我撲來,我抓準時機一個矮身躲過了她的鷹爪,接著我抓住了她的頭髮,氣氛一瞬間凝固了起來。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並不理會她,我像是擰麻繩一樣扯住她的頭髮。
“老娘要殺了你。”
“你頭髮挺絲滑,我不纏幾圈可抓不出。”我厚顏無恥的笑著。
她背對著我我可以想象她的臉都綠了,一個類似於殺手特工的女人,居然還會留著長發,看樣子還是挺愛美的。
“你轉過去,等會兒我我得找個機會跑了,我不想和你多糾纏。”
我話音還沒落,馬上松手拔腿就往門外跑去,指尖還殘留著她發絲的香味,但是我已經瞬間跑下了三樓,我記得上一次我這麽拚了命的跑的時候,是我讀小學的時候,那時候班上一個同學用一條毛毛蟲嚇得我在操場跑了兩圈。
不過我的思緒一下跳躍回到了現實,我發現奇怪的地方,此時的門外,可以說是群魔亂舞,按不恐怖的說,這就是哈利波特的學校,什麽半空中飛舞的白色幽靈和自己亮起來的燈,隨處可見。如果放著恐怖點的說,這裡就是・・・・・・・就是,我頭皮一頓發麻已經不敢多去想了,這個時候這棟廢棄已久的建築像是穿越了時空鮮活了起來。
這裡有住戶,有聲控燈,還有走廊外的鞋櫃與垃圾桶。我轉過樓梯大步流星的往下奔去,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我甚至還看到了豐巢的快遞櫃,我急速狂奔,到了一樓,這裡已經完全看不出我當時進來的時候的痕跡了,不過我才不去管那麽多了,我一直跑到了大街上,看到城市的燈火。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遠,我看到了燈火與街道,我抬起頭一時間有些迷茫“這裡是哪裡?”
“管他呢!”我現在頭是暈乎乎的,我攔了一輛出租車,飛快的趕回了家,回到家裡,我看見家裡的院子外門居然是虛掩著的,是我走的時候沒有關門嘛?
我走近院子裡很快發現房子裡的燈是亮著的。
“裡面有人?”我本想著到老爸的密室裡面去躲一躲,但是沒曾想他公司的人已經搜了過來,這下完了,我真的無處可躲了,而且最可悲的是,老子新買的車都不見了。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台邊,接著地形往房間裡看去,我此時居然看到一個女人,沒錯,一個女人躺在我家的沙發上,她像是一隻貓兒卷縮著和剛才那個女人的鵝蛋臉不同,這妹子可是標準的網紅瓜子臉,新月一般的眼、淡紅色的唇、小巧的鼻子,如含苞待放的桃花,精致美麗。
但是美麗被打破了,下一秒,我感到大腦一股血衝了上來,背上冷汗狂冒。
因為我看到了另一個我從房間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