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看錯的,那的確就是石銘,灰色的夾克,在黑暗中被手電的光線一照尤為醒目。
陳夢想要衝上去,被林翔一把抱住,我們5人,站在遠處看著“他”不斷的推著那口棺槨的槨蓋。
我記得石銘死的時候額頭上正中一支羽箭血液飛濺,當場暴斃,不可能一個已經死掉的人還會跑來推棺材蓋子啊!
就在這時戴健嗅了嗅空氣,突然說道:“怎麽有一股味道?”
我順著香味飄來的方向與戴健一同看去,發現那是鏡子面前的燈盞裡飄過來的。
“嗙!”就在這時陳夢開槍了。
“你做什麽?”林翔一把搶過陳夢手裡的槍,此時“哐當”一聲棺槨的蓋子被推開了,那“石銘”似乎中了一槍嘴裡發出吱吱的叫聲很快遁入了黑暗中。
我們一行人跑到了棺槨的面前,棺槨之上灑滿了熱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誇陳夢的槍法準,不過就現在的情況看來,的確黑暗中那個已經死掉的石銘是在跟著我們的。
“他已經死了,不可能復活的。”戴健對陳夢說。
說雖如此,那也是安撫陳夢的,可是當時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那的確就是石銘,他一路跟著我們到達這間墓室,最後趁我們不注意推開了這口棺槨。棺槨指的是棺材和套棺,指的是裝殮屍體的器具,槨,套在棺外的外棺,就是棺材外面套的大棺材。這玩意兒重達幾頓我也不知道石銘一個人怎麽能推開,只不過此時我們一眾人圍上去,卻看見棺槨的裡面居然放著一具屍體,那屍體躺在槨裡,棺材上,也不知道這墓主人意欲何為?
“奇了怪了,還有這樣的下葬方法?”林翔嘖嘖稱奇。
“你們上去看看!”陳夢對我們三人說道。
“這有啥好看的!”林翔問道:“死了都上千年了。”
陳夢火了:“叫你上去就上去,廢話真多。”
“得令,得令。”我們三人同時躡手躡腳的漫步過去。相互看了一眼還是我爬上了棺槨,站在槨蓋上用由依遞來的手電照著棺內,透過手電的光束可以看的出槨內躺一具古屍,屍身上穿了一具銅甲,整具屍體都爛成了白骨。而白骨的下面則還有一口棺材,棺材被屍體壓住了,不好打開。
棺內確切說是一具乾屍,一具將軍的屍體,這點可以從盔甲、刀劍(放在屍體的身旁)以及一個虎狀的兵符來斷定。這整個兵符呈虎狀,說白了就是一隻扁平的老虎,虎身上刻有一個夜郎文,看樣子就兵不厭詐知道是個兵字,這個兵符的下半部份並不像虎腿一樣,四支直伸,卻是以半彎曲的形狀,如此看來,兵符應不只這一個,皇帝為了防止部下有異心,大多數的兵符都造了兩份,主將手中一個,皇帝手裡一個,二符合一,才可出兵。
“是乾屍。”我對陳夢說道:“都爛成了白骨,等等有什麽很衝的辛辣氣味飄出來了。有什麽味道,喂,你們聞到了沒有?”
我看到由依點了點頭,她剛想說話,戴健卻插嘴道:“這他媽的不是人類的屍體。”
“這是什麽?”我愣了一下。
“你看著頭骨,這是人類嗎?”戴健二話不說將那屍骨的盔甲扒了下來。
“這只是猩猩啊!”林翔接口道:“瘋了,怎麽會有猩猩!”
陳夢卻說:“虛棺,真正的主棺在下面。”
“哇!”這個時候我聽到由依的呼喊聲,我猛然回頭,卻發現石銘此時就站在由依的3米開外。
由依嚇蒙了,我一時間也不知所措,陳夢倒是反應速度奇怪,抬手又是一槍,那家夥嘰嘰丫丫的跳開了不遠處,我們幾人打著手電張望過去,此時發現那個東西並不是石銘,而是一隻渾身都是黑毛的猩猩,那猩猩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扒來了石銘的衣服套在身上,剛才我們距離遠燈光又昏暗一時間居然看錯了。
“我想起來了,這東西就是在夜郎城裡一路跟著我們的家夥,你看他渾身黑毛,分明就是當初門口的那個東西。”戴健說道。
我大罵:“媽的,這狗日的畜生還真是成精了。”
“應該是從林子裡面跟來的。”陳夢也不說話,放下槍對我們說:“你把棺材裡面的屍骨給它丟出來吧,那或許是它的祖先。”
我心想這東西不得了啊,還沒有進化成人都學會盜墓了,一路跟著我們潛進來,就是為了找他祖先的屍骨麽?
我與林翔合力把那屍骨撿了幾根骨頭丟了出來,誰知此時那猩猩卻炸毛了,張牙舞爪的對著我們狂吼。
“怎麽了?你這是你太爺爺還是太太爺爺啊!”我對那家夥說道:“你要是不滿意,我再給你撿幾根關鍵的生殖器骨骼出來,讓你回去做個供養。”
此時林翔他們都坐在石槨的邊上,看著那猩猩,聽了我們的話咯咯的笑著,我裝模作樣的回過頭,卻看見此時棺槨裡面的棺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一條縫,我隱約的聽見一些聲音,那種戰人心栗的確聲音。
“嘎吱嘎吱!”來的從未如此的真實。
又是那個聲音,是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的確是有什麽東西在饒,像是長長的指甲劃過木製棺材的聲音,這回我倒是聽的十分清楚,我看著那口內棺,額頭上冷汗直冒。
“這棺材沒棺釘,自己開了。”林翔大喊。
這下我們終於明白為啥那猩猩對著我們吼了,其實它是對著那棺材在叫,棺材裡面似乎有什麽東西。
我看到棺材另一面徒自打開了一條縫隙。縫中一道彎卷到極致的指甲,慢慢的伸了出來。就好像是深海中大王烏賊的觸手。指甲之中血紅色的積灰密密麻麻,這些過往的塵埃細數著他主人的血腥,現在的我仿佛能看到百年前這隻手中的滴滴血液滲透過手指而下。
我避開恐怕的念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勁,伏進槨裡,小腿驟然發力一腳把棺材蓋給踢了回去,反彈的力道在同一時間讓我的腿震得的發麻。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幹了一樣。隨著沉悶的移動聲,那指甲帶著“梭梭”的聲音隱進了棺材中,血液而積下的指甲灰在空氣中散開,就好像紅色的的煙霧彈突然炸開。
“吱嘎......吱嘎”又是一陣指甲繞硬物的,比之前的聲音要清新的多,就好像是再耳邊發生的一樣,聲音還在繼續,也比之前的響的多,刺耳的多,我捂了捂耳朵說道:“怎麽辦!”
就在我靠著棺材說話的時候,突然一聲大響棺材的蓋子被掀飛了起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什麽壓強,我只知道這時候我是在忍受不住心理和耳膜的雙重衝擊並大吼了起來。
“跑!快跑開。”戴健同時大喊著“那個東西感應到我們的生氣了。”
此時我們已經跑開了很遠,五個人一隻猩猩,就這麽看著那口槨,像是看一場電影,一場恐怖直播。
接著有紅色的血從棺槨裡流了出來,鮮紅詭異,越來越多,越來越濃稠,紅色的面不斷的從棺槨裡往外滲透,終於,我們看見棺材裡一個黑色影子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