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這個人爭議也挺大,但他有一番話我十分讚同。
“如果人人講規則而不是談道德,一個肮髒的國家最終會變成一個有人味兒的正常國家,道德會自然回歸。而如果人人都不講規則卻大談道德,一個乾淨的國家最終會墮落成為一個偽君子遍布的肮髒國家。”
具體內容不記得了,大概意思如此。
諸位看官,不覺得明末時期的文人和當代某類公知幾乎是一路貨色嗎?他們每每必搶佔道德高地,因為道德約束湮滅了規則約束,誰佔據了道德高地誰就立於不敗之地,誰就可以進行道德綁架乃至道德勒索。
舉個最經典的例子,‘尊老愛幼’一直是我大華夏的傳統美德,可諸位現如今誰還敢尊老愛幼?
大街上摔倒的老人,你爸爸要是不姓馬你敢扶嗎?
仗著自己年紀小,做出各種奇葩乃至犯法行為的熊孩子,你還愛得起來嗎?
明末時期的部分言官文人,乾的就是這種勾當,他們一天天人事不乾,終日以罵人為己任,打了勝仗他們要罵,打了敗仗也要罵。
有消息要罵,沒有消息自己杜撰小道消息也要罵。就比如盧象升前腳戰死沙場屍骨未寒,大後方關於他投降的帖子已經滿天飛了。
看明史的時候,有一點非正常現象因為發生的太多,以至於被我們習以為常的當正常生態忽略了。那就是所有的明朝官員都被參過,沒有一個例外的,就連皇帝隔長不短也要被揪到道德高台上審判一下。
這種惡劣的工作環境,凡是能堅持下來都不易。萬歷就屬於沒能堅持下來的那種人。
從皇帝這個職位的角度來看,萬歷的確是罪不可赦。但如果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我倒覺得他情有可原。
大家換位思考一下,你自孩提時期便成為天選之子,心智還未成熟便開始被灌輸治國之道,從此遠人倫少私情。萬歷的老師張居正滿嘴倡導的仁義道德就是他的做人標準。這樣的孩子,三觀得多正!心靈得有多單純!
張居正告訴他,做人一定得仁義道德,萬歷信了,十歲登基的話把道德當做天條一樣供奉,凡是不道德的事情一定不做。
此時單純的萬歷以為全天下的人肯定都和他一樣,都是講道德的好孩子,可隨著他慢慢長大,發現這世界似乎和張居正所教的,他所想的滿不是一回事啊!
尤其是自己的道德導師張居正,自己吃飯想加一個涼菜都被他一頓呵斥,仿佛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但這廝自己可是天天過的窮奢極欲……
人生觀這玩意兒建起來慢,要塌就是一眨眼的事,這可憐的孩子在抄張居正家的時候,發現這個一直教自己要過苦日子的老師生活方式卻是如此黃世仁,想必是十分痛苦的,一點點親手把自己道德偶像的畫皮撕下來——悲愴,無助還殘忍……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懷疑!
就問,我還能相信誰!?
道德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一旦被人當做手段或者武器去製約、脅迫其他人的時候,無論出發點是什麽,都成為了最不道德的行為。
比如,年輕人必須給老人讓座;發生災害有錢人必須多捐款等等諸如此類。
何顧對眼前的大明時局漸漸看的通透,明白了這‘道德’也是明朝滅亡的其中一道惡疾。如今文官參劾和書生罵街都完全不需要證據的,竟然是張口就來!
有些朋友可能會說,雖然明朝這些言官都是張口就來,可是也很少冤枉人啊,凡是古代當官的有哪個不貪?抓起來全槍斃肯定沒有錯殺的!
列位,話這麽說雖然解氣,但這種思想其實是相當危險的方向。
且不說明朝這些言官的奏本上有很多內容都是道德譴責,就算大明朝都是貪官,這種事情也需要走一個合理的法律途徑。
因為,如果你把全朝皆是貪官的言論一旦在民間坐實,那你所處的世界就真的變成漆黑一片了。
人是動物,動物都有天然的自保意識,當某個群體一旦發現自己成為另一個群體對立面的時候,這個群體就會不自然的抱團取暖。危機越大,他們之間便擁抱的越緊。
如果你執意要槍斃所有貪官,那時你才會看到一個真正團結的官場會爆發出怎樣的驚人能量。
作者的態度可能和一些人有嚴重衝突,作者認為,貪不要緊,關鍵是要乾人事,並且把人事乾好。
大明朝的積弊不是貪,是大家都不乾人事了!一個個整天掃描道德高地,就琢磨上給誰下個絆子什麽的。
對付這種人,何顧有啥好客氣的。
要講究搶佔道德高地,明朝這些古人還是差了點。他們還停留在尋找道德高地的階段,而何顧經受過互聯網的洗禮,已經盡德道德神功之精髓——沒有高地,那我們便建造一個高地出來!
一時之間,凡是和何顧做對的,不是私闖民宅強搶民女,就是馬車撞倒了可憐的孤寡老人,再不然就是有意謀反,自家後院裡竟然埋著元朝的旌旗盔甲……
總而言之,何顧完全沒有一個主角的覺悟,什麽‘碰瓷’‘仙人跳’‘栽贓陷害’等等,凡是他能想到的無所不用其極。
至於這些黨派人士的同盟陣線更是被他瓦解的支離破碎,一來閹黨已經是奄奄一息的落水狗,東林一系缺少壓的住場面的大佬,新晉朋黨基本還都是一盤散沙,再加上何顧手段狠辣——不從,明天被栽贓的就是你!
不過半月而已, 朝堂之上一片清明,崇禎更是感覺明顯,忽然之間奏折的數量就少了很多,滿是P話的幾乎沒有了。以前從早忙到死的崇禎現在終於有時間偶爾停下來思考一下了。
這一思考,就出了岔子,這個何顧是不是有點鬧的過分了?
崇禎正疑心重重,這一日又發生的一件事不禁令他越發疑竇叢生!
這一日早晨,崇禎退朝回來,忽聞外面太監來報,李康妃求見。崇禎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主兒是誰,心中十分納悶,這女人要見自己幹嘛?
他在明朝皇帝裡面算是比較念及親情的,因此當即宣李康妃覲見。
這李康妃進得門來未曾施禮首先放聲大哭,崇禎急忙上前相攙,問所為何事。這李康妃啼啼哭哭道:“非為旁事,乃是為媞兒婚事而來!”
崇禎問道:“莫非已有看好的人家?隻管說來,朕替你做主就是!”
李康妃連連點頭,口中言道:“今有侍郎何顧,京師新晉之秀,媞兒聽聞其人十分仰慕,還望陛下做主!”
崇禎聽罷此言,心頭對何顧那一絲疑惑登時演變為勃然大怒——皇帝都是這操行,狗臉子,翻臉如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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