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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菜雞聯盟》第二百一十七章 家賊難防
帝丘,內城,邊子白府邸外。

趙武仰天倒在地上,眼前是炫目的陽光,讓他對周遭的景物無法看真切,反而是白茫茫,金燦燦的一片。剛摔到地上,腦袋還有些發懵,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來了,剛才有一個老頭子,想要硬闖,被他攔住了。然後,他就遭到對方的偷襲,對,一定是偷襲,要不然一個老頭子怎麽可能將強壯的自己給打倒在地上?

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被偷襲乾到地上的趙武,如同一隻大蛤蟆似的跳起來。

想說幾句漂亮話來震一震場子,這是他來到帝丘之後才學會的東西。老秦人可不這麽乾,人狠話不多,才是秦人的乾架方式。可入鄉隨俗,趙武也不能一直背著秦人的印記,傻乎乎的和所有人對立吧?

可讓他尷尬的是,趙武還沒開口,他又被‘偷襲’了。

王詡連看都沒有看他,右手劃過一道弧線,將他架起來,下盤被一腳踢中,又準又恨,趙武想不趴著都不行了。

“老匹夫,欺人太甚,盡是偷襲的招數,衛人難道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比試嗎?”

趙武胸口都快被氣炸了,他攔住王詡,這是他的本分,誰讓他是看家護院的呢?可不分青紅皂白,就往他人家裡闖的人,就算是個老頭,也不能容忍啊!

王詡古怪地撇了一眼趙武,問:“你不認識老夫?”

“我是秦人,不認識衛人怎麽了?”趙武開口就理直氣壯的樣子,倒是讓王詡為之一愣,可隨後趙武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起來:“憑什麽你長的古怪,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給誰看?”

憑什麽?

就這句話,把王詡氣了個夠嗆。可更氣人的還在後面,白圭聽到院門前的吵鬧,嘴裡叼著一根柳枝就出來了,別意外,這是吃晚飯之後的清理工作,等同於刷牙。在門口看到氣勢如虹的王詡的那一刻,嘴巴張開了,柳枝掉地上了,也渾然不知,突然一驚一乍地往後就跑,一邊跑,一邊喊:“不好了,王夫子打來了。”

要說仆人還是從小調教的好,可邊子白孤身一人,既沒有家族庇護,更沒有家族封地和底蘊,家裡用人只能兩個辦法,雇傭,購買。相比之下,雇傭人雖然容易,但卻很少能讓主人滿意的。想要稱心的奴仆,只能從奴市上購買,家裡倒是一副人丁興旺的模樣,可真要遇到事,低下從奴市上買來的奴仆就慌了。趙武趴在地上被王詡一腳踩住了,可兩個門口的奴仆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奴市上買來的奴仆,本來就膽怯,看到王詡氣勢洶洶的樣子,根本就不敢上去幫趙武。

好在反應過來的奴仆終於知道他們應該做些什麽,於是讓趙武吐血的一幕出現了,大門竟然被關上了。

白圭慌不擇路的往後院跑,一邊跑一邊嚷嚷。可在前院,他就被邊子白叫住了:“荒什麽?”

白圭這才哆嗦著說到:“主上,不好了,王夫子打上門來了。”

“他……有沒有說原因。”邊子白臉色微變,用余光撇了一眼孫伯靈,心中不由得打起鼓來。王詡不應該是個暴躁的性格吧?

邊子白倒是有所心理準備,認為王詡是因為孫伯靈的原因。至於為什麽要動手打趙武,他就不知道了。可白圭卻也做賊心虛的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認為芸娘的事讓王夫子忍無可忍,來的目的就是要動手教訓他。

“肯定是為了芸娘,我就知道王夫子暴躁的脾氣,知道我和芸娘私定終身,肯定會和我過不去,可沒想到他……”白圭臉色慘淡一片,他根本就沒有料到王詡會如此暴虐。動手就將趙武給製服了,別說趙武了,他連苟變都打不過啊!

這要是讓他和王詡對上,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邊子白說道:“把趙武找來。”

白圭沮喪道:“主上,他沒辦法來。趙武正被王夫子踩在大門口的地上,動彈不得。”

邊子白也是大吃一驚,他只不過聽說王詡會武功,還是劍道高手。可趙武也不弱吧!就那面輕易的被王詡給踩在地上?想一想都覺得不真實。可事實恐怕容不得他改變,只能硬著頭皮去和王詡打交道。

指使奴仆在大門口的圍牆上支起幾個梯子,邊子白剛冒出腦袋,眼神就和王詡對上了。邊子白開口笑道:“王夫子,久違了。”

王詡氣地胡子都張揚起來,可愣是沒辦法罵上一句話。

面對邊子白,王詡對其感覺很奇怪。

他可是絕頂的聰明人,從第一次見到邊子白,那個整日裡酒肆混跡說故事的少年;到因為他覺得收一個平民出身的弟子有份,但憐其才,不忍明珠蒙塵才起了收徒的打算,可能是他的態度太高傲,被邊子白拿話給嗆回去,再到後來,被邊子白用數算題給難住,說是灰頭土臉也不過分。

可他還是能夠感覺到,有一段時間,邊子白看他的眼神很怪異。

那種就像是從小跟著母親生活,突然之間發現家裡多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和他沒關系,但和他的母親有關系,俗稱繼父。遇到這種事,已經長大了的少年,基本上沒有幾個不炸毛的。使性子,言語惡毒,甚至背地裡故意構陷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一旦當少年發現,原來繼父不是繼父,而是親爹,從小就奔波在外,這才回家。這種感情就複雜了起來。

想要親近,可是多年的怨恨如同一道道鞭痕,說什麽也抹不去。

可真要像是繼父那樣敵視,恐怕還真做不到。

王詡感受到的正是如此,邊子白看他的眼神從怨恨,然後到那種想要親近卻畏首畏尾的遲疑……很奇怪。

要是邊子白知道了王詡內心的心法,早就跳起來罵街了。他不過是忘記了王詡的名號,導致錯失了一次成為名士弟子的機會。等到想起來王詡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鬼谷子,已經晚了。人都讓他給得罪的死死的,基本上沒有了緩和的可能。

再說了,那時候的邊子白也想明白了,既然沒有名士的老師給自己做背書,乾脆把自己包裝成為名士,效果可能會更好。而他不缺領先於這個時代的技術和學識,唯一欠缺的只是時間,他需要時間去發酵,讓他的名望一點點被樹立起來。等到那一天,他的名望成了天下皆知的程度,那麽天下之大,也盡可肆意妄為。

什麽繼父?

就王詡這副尊容,心裡就沒有一點逼數嗎?

好在兩人之後一直維系著一種微妙的關系。沒有徹底破裂,既沒有成為朋友,更沒有指望成為忘年交,也沒有生死大仇,一生之敵的仇恨。非要做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加上邊子白和公孫鞅關系不錯,公孫鞅出仕,他還有舉薦的情誼在裡面,王詡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可是邊子白一聲不響的忽悠走他認定的弟子孫伯靈,這讓王詡說什麽也不能忍。為了找個能夠繼承他衣缽的弟子,他容易嗎?在偌大的衛國,他就沒有找到合適的入室弟子,去了一趟魏國,才勉強找了一個龐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各方面條件都要比龐涓好的孫伯靈,沒想到卻被邊子白給挖牆腳了,這是新仇舊恨一起來的痛恨,讓他無法繼續忍耐下去。

想到這些,王詡就氣不打一處來,沉著臉道:“小子,你處處和老夫作對,也就罷了。可孫伯靈明明已經來老夫家裡拜見,卻讓他花言巧語騙走。今日不給老夫一個說法,老夫和你勢不兩立。”

“伯靈可答應你拜師?”邊子白問。

王詡搖頭道:“沒有。”

“既然無約,既不存在毀言,何來騙走之說?”邊子白納悶道,這老頭也夠了,動不動就將誰誰誰打上自己的記號,有意思嗎?更過分的是,還把他的人給打了,感慨於王詡這老頭的武力值如同他弟子公孫鞅說的那樣,只要一把劍,天下之大,哪裡不能去的癲狂。

縱然王詡的功夫再好,武力值再高,他總不能不講道理,跑到自己的門口就把人給打了吧?想到這些,邊子白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我有仇?”

面對邊子白的裝傻充楞,王詡冷哼道:“沒仇。”

就算邊子白是陽城君的幼子,那也和他沒有關系。和陽城君有仇的是吳起,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王詡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在楚國沒有敵人。

邊子白繼續問:“可是有冤?”

王詡氣地冷哼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一句,孫伯靈是否在你這裡?”

“是啊!”邊子白根本就沒有打算否認,反而很坦然道:“就在剛才,孫伯靈已經對我行完了拜師的所有禮儀,已經是我的弟子了。他已經和你沒有關系了。但是王夫子,在下雖然年少,但至少還知道無辜而怒,非君子所為。趙武是小子的家臣,守護家宅安寧是他的職責,無故被你毆打,此間道理無需辯駁。”

“於情,我弟子孫伯靈昨日好心拜訪,卻因為食物不潔,差點被你所害,我這個做老師的沒有質問於你,沒想到你還會打上門來?”

邊子白根本就不給王詡反駁的機會,就開口質問起來。

王詡吃了個啞巴虧,他哪裡知道家裡的大油竟然一個月都沒有換過?公孫鞅這混蛋小子在他離開帝丘之後,就沒有在家吃過飯。讓他受了這等無妄之災?可這事畢竟是他理虧,根本就不好辯駁。

“強詞奪理,強詞奪理!”

王詡氣地捂著胸口大喊,每喊一次,踩著趙武的右腳就重重地跺一次,都快把趙武踩地翻白眼了:“小子,你知道孫伯靈是什麽人嗎?”

“當然知道,孫武後人。”邊子白面不改色道。孫伯靈第一次出現,就被他盯上了。緣由他不能說,總不至於告訴王詡,你這個得意弟子會被你另外一個得意弟子給害成殘疾人吧?

王詡惡狠狠地盯著邊子白,咬著牙道:“既然你知道孫伯靈是孫武後人,你又不懂兵法,豈不是誤人子弟?”

邊子白胡攪蠻纏的本事一流,這一點,王詡已經深有體會。可他認定了邊子白不懂兵法,也是有根據的。因為兵法不同於其他傳承,本來就非常稀少。邊子白或許對數算有天分,運氣好獲得了那家隱士的傳承。可兵法不一樣,這是需要實踐的學說,根本就不可能靠在深山裡就能琢磨出來的。

而傳世的兵法就兩部,一部是《司馬法》、另外一部就是孫武子的《孫子兵法》。前者是太學的教材,傳世很多。但依靠一本《司馬法》就能成就名將的例子, 似乎沒有。

除此之外,王詡認為自己獲得吳起用兵之精髓,甚至還獲得了還沒有完全修訂過的《吳子兵法》,只要假以時日,他就能擁有一套完整的兵法巨著。比傳承,他優勢明顯。

可他並不知道邊子白也有兵法在手。別看這時代兵法有著一種至高無上的光環,可在宋代的時候,兵法絕對是爛大街的書籍。宋神宗重開武學,就命人制定了武經七書,足足七部華夏歷史上的頂級兵法作為教材,授予宋朝的武將們。

然後,宋朝的武將對兵法理解一流,但宋國的軍隊還是弱的像隻瘟雞似的。

說明,武將的作戰能力和兵法無關,反而和天賦有關。龐涓也好,孫伯靈也罷,能夠成為統兵大將,一流的謀主,依靠的不僅僅是兵法,而是他們原本就是一流的人才。

不過真要說自己不懂兵法,難免讓人覺得氣勢不如,邊子白也只能死硬的說道:“誰說小子不知兵?小子對《吳子兵法》整理過,對兵法也頗有研究。”

王詡愣住了,《吳子兵法》?下意識地他問:“吳子可是吳起?”

這個時候,邊子白怎麽能退縮,點頭道:“沒錯。”

王詡氣地渾身發抖,他心中就一個念頭:“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公孫鞅這小子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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