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今天中午吃東方菜呢?”臨近飯點的廚房現在可以說是相當忙碌,某個不要臉的人進來之後拿起盤子,往裡面舀了一杓土豆泥還夾了兩根香腸一塊炸豬排之後問到。
你的臉呢?姑娘就用這個表情看著某貨。
可誰想這家夥在知道今天中午大概是吃不到中餐之後,又往盤子裡挖了一杓土豆泥,然後繼續夾了一塊豬排。
姑娘們除了連翻白眼也沒什麽轍,誰讓這貨是艦長呢?
“艦長,蔬菜要嗎?”負責統領廚房的姑娘問到。
“不要了,我的那份分給大夥兒吧。”江嵐擺了擺手就托著盤子拿起一把餐叉離開了廚房。
沃克蘭號上新鮮食品的儲備量隻有大概3天的份,因為誰都沒有想到這艘戰艦會這麽早離開條頓所以戰艦上的新鮮蔬菜根本沒來得及補充,而在和提爾皮茨號會和的前段時間裡江嵐也沒向小瑪利亞尋求補給,畢竟這樣的要求在那樣的時候提出總感覺有點不合時宜。
總之暫時就這樣吧,反正在地海和印地海中又不是沒有可以補充給養的大帝國殖民地,當初從佛得島帶出來的聖喬治十字旗現在還在船上,等離開了條頓艦隊控制的海域就可以掛起來。
現在是3月初,雖然充滿了鹹味的空氣裡多了一種春天的味道但溫度還是很低,江嵐舉著盤子一邊在甲板上閑逛著一邊觀察著那些留在了戰艦上的姑娘們。
就和瑪麗選擇了返回她水深火熱中的祖國一樣,也有人選擇了留在沃克蘭號上,少許法蘭西的女孩和幾乎所有的聖彼得的姑娘們正都呆在艦島的側舷了望台上,眼巴巴的望著那距離還不算太遠的慕尼黑。
或許……今天中午廚房裡之所以會很稀奇的做起了西餐,就是為她們準備的吧?
江嵐覺得這可能是正確的答案。
……
“江嵐呢?”當某人時隔已久的撂下艦長的挑子的時候,瑞比正在指揮室裡尋找他這個艦長。
馬蒂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副艦長了,頓時滿臉的怨念。
“應該在廚房或者餐廳裡?”莉莉笑著摸了摸馬蒂的腦袋說到。
“在3號主炮下面的甲板上……正在往艦尾移動……”小荷兒也滿臉的怨念。
聽到小荷兒的話,馬蒂現在更不愉快了。
“哦,我知道了,謝謝。”瑞比有些奇怪的看了這幾個姑娘一眼便離開了指揮室。
“抱歉……”小荷兒突然吐出了這麽一句。
“沒什麽值得你道歉的,畢竟那個家夥才是艦長,指定誰當副艦長全看他的心血來潮……”
馬蒂搖搖頭說道。
“而且雖說是副艦長其實也就是在這裡呆著,基本不存在什麽要做的事情。”
小荷兒鬱悶的點了點頭,這句話馬蒂從一開始就和她說過了,而且她也清醒的認識到了。
就在不久前江嵐找到她,說打算履行承諾讓她來試試副艦長的時候,小荷兒興奮的心髒都快炸了。
可真正結果副艦長權限的時候……
呵呵……
在國內的時候小荷兒並不是沒有指揮過訓練艦,身為副艦長應該承擔什麽樣的責任她還是知道的,雖說艦長可以單人操作,但畢竟這是一艘諾大的戰艦,如果沒有足夠的人手來輔助的話哪怕是艦長也操作不過來。
就比如說起航的時候,無論哪艘戰艦或者一般船隻,一般在剛離開港口或者泊地的時候艦長都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和副艦長一起確認航線,然後每航行幾個小時就會有人重新確認一下航向以免出現誤差。
可江嵐一句起航沃克蘭號就起航了不說,就在剛才小荷兒剛剛計算出來航向和航線偏差,剛打算調整航向的時候,她卻發現這艘戰艦也剛好回歸到了航線上……
當時小荷兒一臉懵逼的看著馬蒂和莉莉,不過那倆姑娘都在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她。
話說……究竟是誰在控制這艘戰艦,本來就一目了然不是麽?
“啊……我怎麽感覺沒來這裡之前能乾的事情還多一些……我還是向艦長建議讓我回去幹雜活好了……”小荷兒走到牆邊把臉貼在冷冰冰的舷窗上哀怨的說到。
饒是被奪走了副艦長寶座的馬蒂現在也有點想笑。
東方人和西方人最大的差別就是東方人是勞動主義,而西方人更偏向享樂主義……當然這也並非絕對,比如現在很多龍歌人都恨不得放下需要用來維持自己生命的工作全天候的享受醉生夢死的大煙……對於小荷兒這種天生勞碌命的作態倆大帝國姑娘有種好玩的感覺。
“雖說現在比較輕松可是在戰時會很忙的哦,到那時艦長要專注於戰事,很多平時由艦長負責的工作就會被交到副艦長的手中的。”莉莉走上前摸了摸小荷兒的頭。
“嗯……”小荷兒把臉頰離開了艙壁之後點了點頭。
但鬱悶還是要鬱悶的。
馬蒂有些無語的看著小荷兒,不過說實話,在江嵐的麾下當副艦長也確實會有一種無事可做的焦慮感。
戰艦是個死物,哪怕有意志這樣的存在她依舊隻擁有一半的靈魂,而艦長,副艦長和艦員共同組成了一艘戰艦的另一半靈魂。
可到了江嵐這裡,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從沒見過你這麽悠閑的艦長。”艦尾,看著正在把某軟硬剛好的棒狀物體往自己嘴裡塞(咳咳……)的某人,瑞比這麽吐槽了一句。
江嵐一邊嚼著口中的熏香腸一邊聳了聳肩,在他的印象中,大主教號上的瑪麗安娜和貞德好像一直都很悠閑?
“就這麽把副艦長甩手給了一個新人, 你就不怕這艘戰艦偏航到南極去了?”瑞比用手從江嵐的叉子上摘下那僅剩半截的棒狀物(咳咳咳咳!)塞進了自己的口中。
“反正有莉莉和馬蒂,再怎麽說那倆丫頭也是在船上呆了十幾年的老水手我怕什麽?”江嵐咽下口中的食物咕噥了一句。
“而且在我這艘船上當副艦長其實挺省事的……”
“省事?”瑞比呵呵笑著用質疑的眼神看了江嵐一眼,她可沒忘記在沃克蘭號剛到法蘭克福的時候那些筋疲力盡的姑娘們和掛著兩個黑眼圈的莉莉。
“舉個最簡單的栗子……”瑞比的眼神讓江嵐沒忍住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我隻要在地圖上做好航行計劃,告訴意志我打算去哪兒,那麽這艘戰艦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就不用我操心了,戰艦會全程保持在航線上,用安全速度一直航行到目的地,然後我隻要注意一下天氣的問題和船員們的狀態就好了,還不省事麽?”
“你這是作弊。”瑞比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這種變態的能力了。
“這也算作弊?如果我告訴你這艘戰艦在離開龐貝到現在經歷了這麽多大風大浪之後還沒有進過修船廠就已經踏上前往遠東的航程了呢?”江嵐故作漫不經心的撇著身邊的大姑娘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