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量!”
扎爾哈哈一笑,把自己外衣一脫,露出結實而又健壯的滿身肌肉,順便把自己拳頭捏地格格直響。
趙遠微微一笑,道:“那多指教了!”
扎爾捏著拳頭,走到了場地之中,周圍的那些兀良哈的將領們頓時齊齊的喝彩起來。
扎爾的勇猛他們誰都知道,光他那個鐵錘,一般人根本就扛不起來,關鍵是他還要把這鐵錘捂得滴流滴流的轉。
注意證明他的力氣多大,在戰場上,他就是一頭山下的猛虎,勢不可擋。
眼前這個漢人和他比起來不僅僅矮了不少,而且也瘦了不少,就憑他居然還要和扎爾打一場?估計一拳頭下去,那豈不是腦袋估計就如那西瓜一樣,轟的一下就爆裂開了!
所以沒人看好趙遠。
趙遠也沒理會周圍那些人對扎爾的喝彩聲,緩緩的走到了場地之中,一拱手,道:“請!”
特木爾現在已經視趙遠為自己的朋友,臉上不由有些擔憂,便朝蒼無霜看去,問道:“蒼姑娘,楊兄他沒事吧?”
蒼無霜面不改色,道:“這種角色,還不是他的對手。”
對於趙遠的功夫,蒼無霜可比誰都清楚,眼前這個扎爾個頭魁梧沒錯,可是在趙遠面前也就是一個大猩猩的而已,還不足以對他構成什麽威脅。
特木爾道:“他可是力大著稱,勇猛無比!”
蒼無霜笑道:“對了,你不知道和你這個第一勇士比起來如何?”
特木爾臉上頓時又了幾分尷尬,道:“對,你看,他們要打起來了!”
他連忙轉移視線,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
此刻,場中趙遠此刻已經和扎爾交起手來。
扎爾主動動手,就那麽直愣愣的一拳直接打了過來!
草原上的人崇尚勇者,他們和人交手都是直來直去,那種躲躲閃閃的人他們可瞧不起。
所以他們以為,面對這一拳,這個瘦小的漢人一定會躲開,扎爾那那一拳就連一頭牛都可以打死,別說一個人了。
趙遠多少也知道他們的習性,面對這一拳打來,趙遠左腳朝後一踩,以掌迎了上去。
“砰!”
兩人發出了一副沉悶的聲響。
趙遠把自己內力化成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朝著扎爾湧去,扎爾的那些力量就在這種一波一波的內力之下被攔下,瓦解!
至於其他的力氣,這被直接導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拳打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砰!”
一股比扎爾剛才更強的力量撞了過去。
扎爾手臂一震,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兩三步,驚訝的瞪著眼前的趙遠,道:“你使的什麽妖術?”
趙遠招招手,笑道:“你身體強壯,苦練力氣,所以你那是外功,而我所練乃是中原武學,屬於內功,並不是妖術!”
周圍的那些歡呼聲頓時戛然而止,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趙遠,萬萬沒想到一個如此瘦弱的人居然能接下扎爾如此凶悍的一拳,反而把扎爾震得倒退了好幾步。
“好!”
“好!”
……
周圍的那些兀良哈將士們此刻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有人帶頭喝彩起來,緊接著,周圍的人齊齊都喝彩起來。
對於他們而言,尊重的只有強者,無論什麽人。
“那好,再來!”
扎爾吼道,接著又是一拳打了過來,那碩大的拳頭帶著呼呼的狂風。
不過這次趙遠卻沒有硬碰硬,第一招硬碰硬,目的是為了告訴那些蒙人,自己絲毫不下於扎爾。
後來沒硬碰硬,那是因為自己有武功,而且自己只能製住他,卻不能傷他。
行軍打仗和個人切磋完全是兩回事,行軍打仗講究的是勇猛,反正周圍全是敵人,可是個人切磋卻講究的精細。
扎爾顯然並不理解這點,對付趙遠手裡的拳頭的確看上去威風凜凜,然後周身全是破綻,於是只見趙遠身子突然一閃,居然沒了蹤影,緊接著身子一麻,居然動彈不得。
驚訝之下,卻聽後面傳來了趙遠的說話的聲音:“對不住,你輸了!”
扎爾咬牙想動身子,可是趙遠所用的可是拈花指,異常的精妙,豈是他能輕易就能解開?饒是他咬緊牙關想動,卻絲毫動彈不得,當下急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周圍那些觀看的將士一個個也瞪大了眼睛,他們也奇怪為什麽突然扎爾不動了,就好像變成了一尊雕像一樣。
趙遠並沒有急著解開他的穴道,而是說道:“你只不過被我點中了穴道而已,沒事!”
扎爾怒道:“什麽穴道,你又用的什麽歪門邪道的功夫,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的打。”
趙遠笑道:“我一直都在和你堂堂正正的打啊,我所用的也不過是武功的一種罷了!”
說著,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解開了他的穴道。
扎爾頓時能活動了,轉過身來,怒道:“你這人,怎麽老是用這些歪門邪道?”
趙遠不由的再次道::“我在說一遍,這不是歪門邪道,實際上,這點穴的功夫可是一種非常精妙的功夫,一般人根本學不來,除此之外,你的力氣雖大,可是我們要比的可不僅僅是力氣,還是技巧,更何況這和戰場上完全不一樣,你用戰場上的那套對付我,根本就不管用!”
“我不吃你那一套,再來!”
扎爾再次怒道,自己居然被人莫名其妙的點了什麽穴,動然不得,這讓他感覺異常的憋屈,就好像肚子裡面憋著一堆火,自己卻完全使不出來一樣。
趙遠瞟了一眼格根明朗等人,發現他們並沒有阻止的意思,看樣子今天這比試不硬碰硬把眼前這個大漢揍翻在地上,今天這比試也就沒完了。
於是道:“那好,再來!”
剛才一交手也知道了這扎爾的底細,實際上也就是個子高些,力氣大些而已,除此之外別無長處,若他自己都剩不了,自己這邪君決還真是白練了。
趙遠並不擅長拳法,或者說根本就沒拳法,但這並不要緊,反正這個扎爾的招式之中全是破綻,自己只需要見招拆招便可。
扎爾爆喝一聲,再次狠狠的打來,這次他也學乖了,可沒學上次,那是一拳緊接著一拳,那架勢是完全不打算給趙遠喘氣的架勢!
面對如狂風暴雨一般襲來的拳頭,趙遠這次可沒避開,直接內力凝聚在拳頭,然後對著他的拳頭一拳頭一拳頭硬生生的給轟了回去。
布滿內力拳頭此刻堅硬得就如鋼鐵一般,扎爾沒一拳打上去那就好像在鐵板之上一樣,那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
打了幾拳之後,扎爾臉色的的表情多少也有些不自在起來,至少這臉上已經看到了痛苦之色。
“你說扎爾怎麽了?”
那些旁觀者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畢竟那一拳頭一拳頭那可是真的疼啊。
看著扎爾那個表情,蒼無霜心裡暗笑,倒是旁邊的特木爾有些不明白,在他眼中趙遠現在可是完全被壓製了!
蒼無霜暗笑,便疑惑道:“蒼姑娘,現在楊兄都打得換不了手來,你什麽還在笑啊?
蒼無霜笑道:“我當然要笑了,你們那位估計下來你的給他找個好的跌打醫生才行,不然的話我估計他的手可好些天不能用!”
聽到他如此說,特木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這其中苦只有扎爾知道,又打了幾拳之後,然後他猛的跳開,然後使勁的甩甩自己的手,叫到:“不打了,不打了!”
趙遠也停了下來,笑眯眯的問道:“怎麽不打了?”
扎爾看著自己全拳頭,道:“在打下去,我這手就快廢了,你的手怎麽那麽硬,我感覺就好像打在石頭上一樣!”
旋即搖搖頭,道:“不是石頭,簡直就好像鐵板一樣!你這到底叫什麽功夫?”
趙遠道:“這叫內功,是我中原的武學,別說讓拳頭堅硬如鐵,一根普通的雜草我也讓如利箭一般!”
說著,隨手在地上取了一根草來,這草細長,趙遠拿起來的時候它軟綿綿的,風一吹來,就好像一根繩子一般!
趙遠把草舉了起來,舉著讓周圍的人看看。
接近,趙遠暗運內力,原本軟綿綿的草突然間猛的變得筆直,就好像一支細長的劍一樣。
扎爾不由瞪大的眼睛,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趙遠朝周圍看了看,手一抖,這支被灌注的內力的草瞬間直奔自己茶壺而去,只聽見輕微一響,茶壺微微一震動。
特木爾的目光此刻也看向了茶壺,這一看不由的呆滯了起來,只見銀質的茶壺此刻居然被前後貫穿,而貫穿他的不是別的什麽東西,正是剛才那支草。
蒼無霜衣袖一卷,茶壺立刻直奔趙遠而去。
趙遠接過了茶壺,遞給了扎爾,道:“請看!”
扎爾接過了茶壺仔細一看,這臉色也不由一變,這個銀壺本來就不是很堅硬,自己一隻手就可以把他捏扁,但是要用一根草把他貫穿,這點自己可沒辦法做出來,於是驚訝道:“這也是你所說的內力?”
趙遠道:“對,內力練到我這個份上,我已經可以做到飛花傷人,所以說,若我們真是敵人,我可以有各種辦法殺了你!”
扎爾身子微微一顫,心裡寒氣直冒,自己脖子在硬,估計也會被輕易的射穿吧。
趙遠哈哈一笑:“只不過我們現在可不是敵人,而是朋友!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好喝酒,大口吃肉!對吧?”
扎爾看著那個被完全洞穿的銀壺,非常勉強的一笑,道:“你說得對,現在我們就應該好好喝酒吃肉,來,我敬你!”
扎爾個頭是大,並不代表沒任何的心思,趙遠剛才露了這一手他也非常清楚地看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在這種差距,也非常清楚在打下去,就正如漢人所言那叫自取其辱,現在別人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自己要是還不下的話,那到時候丟的可不就是自己的臉了!
扎爾能如此識趣,趙遠也算放心下來,衝著周圍的那些人一拱手。
“好!”
“好!”
周圍此刻的叫好聲再次響徹雲霄!趙遠不僅僅在他們面前戰士了自己絲毫不遜色扎爾的力量,同時也表現出了自己大度和氣量。
對於這些生活在草原上的人而言,他們崇拜的只有強者,而趙遠非常是適合的展示了自己強大,如此一來,他瞬間也就贏得了這些人的好感!
趙遠回到了自己位置上,格根明朗也舉起了被子,笑道:“為你乾杯!”
趙遠拿起了自己酒杯,道:“將軍,我也敬你一杯,請!”
格根明朗笑道:“楊兄弟,你可是好本事啊,居然如此輕易就把我們第一勇士給降服了!”
現在見過了趙遠的本事,格根明朗也不在多懷疑趙遠兩人的能力,只不過對於和趙遠你為何要護送特木爾和國師,這點他心裡還是有些疑慮。
趙遠笑道:“這也就是切磋而已,將軍誇獎了!”
格根明朗點點頭, 站了起來,一舉手裡的杯子,笑道:“來,為了我們的英雄,乾杯!”
“乾杯!”
所有人此刻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高高舉起自己手裡的杯子,然後齊齊痛飲。
篝火依舊在繼續燃燒著,喝了酒的那些將士們此刻哪裡還有絲毫的矜持,齊齊的跑到火堆旁邊圍著火堆挑起舞來,他們本來就擅長舞蹈,哪怕是一個個戰士也是如此。
起初趙遠被邀請的時候還猶豫了一番,最後乾脆拉起蒼無霜,齊齊的進了舞池,和那些人一同跳了起來。
此刻這裡頓時變成了犯了歡樂的海洋,所有人都在中間挑起舞來,雖說並沒有任何樂師伴奏,有的只有他粗狂而又豪邁的歌聲,對於這些歌聲趙遠聽不懂,可同樣並不阻礙趙遠在這異地的異地的草原之上享受現在這份快樂。
至於蒼無霜,此刻被趙遠牽著手,放開自己聖女的矜持,完全就好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跟著趙遠一起跳,一起叫著,或許對於她而言,這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