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帳篷之內,格根明朗讓人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酒肉!
已經好久都沒好好的喝酒吃肉的特木爾此刻拿起一隻羊腿,沒任何的風度的抱著就啃,接著又拿起旁邊的馬奶酒,狠狠的朝自己嘴巴裡面灌了一口。
這才非常滿意的呼出了一口氣,感慨道:“真爽!”
至於他旁邊的國師,此刻卻是在細嚼慢咽,看到他這種樣子,有些嫌棄的瞟了一眼,然後也沒多說,繼續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反。
格根明朗看著狼吞虎咽的特木爾,微微一笑,自己端著一半茶,緩緩的喝著。
作為一個蒙人,格根明朗喜歡喝酒,但是他覺得酒是宴會的時候喝的,平日的時候他更加喜歡喝茶!
緩緩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格根明朗笑道:“看你樣子,好像剛從大牢裡面放出來一樣,多久沒吃肉了?”
特木爾不滿足的呼出了一口氣,道:“你不知道,這一路上我們每天都在被土默特人追,就沒一天能好好的休息休息!也沒一天能好好睡睡覺的!”
想到這些,特木爾覺得這些天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格根明朗看了看旁邊的國師,罕見的並沒有去問為什麽他們會被人追擊,也就笑道:“好了,現在你不用擔心了,我立刻讓人去給你準備熱水,吃飽喝足之後,好好的睡了一覺!”
特木爾點點頭,道:“對了,我現在真的想好好睡一覺,對了,我的那兩個朋友呢?”
格根明朗驚訝道:“那兩個漢人是你朋友?”
他們居然有漢人的朋友,這點格根明朗有些吃驚,旋即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國師,對於自己的性格他非常清楚,他性格豪爽,那全天下都可以成為是他的朋友!
但是朋友朋友和朋友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區別,並非所有的朋友都是朋友。
對於這點,格根明朗心裡非常那個清楚。
或者說,自己也有親身體會,自己的身份特殊,身邊原來還不是有很多朋友,然而這些所謂的朋友之中,又有幾個人能真心的把自己當成朋友的,更有人接著自己名字名字在外面去招搖撞騙,最後那些人全部都跑來找自己算帳,讓本來就沒什麽勢力的更是到處受到指責,實際上這些事情對於其他那些王子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事情,其中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別人背後有家族的勢力,而自己背後卻什麽都沒有!
自己之所以願意遠遠的躲在這個地方來,雖說這裡危險,隨時有可能面對來勢洶洶的土默特人,可是相對而言,這裡卻更加的安全,自己沒必要卷入那些王子之間的爭權奪勢之中去,自己沒想過要爭權奪勢,也完全沒有那個興趣。
於是他歎口氣,道:“不是所有的朋友都是朋友,有些人是不可能和你做朋友的,永遠不可能!”
特木爾道:“可是這一路上他們和我們出生入死,更是救了很多次,若不是他們,我們根本就不能從土默特人之中跳出來!”
這一路上兩人為了自己兩人拚命拚殺,這點可一點都沒假。
格根明朗道:“可是要從土默特人的包圍圈之中衝出來談何容易?我並不是懷疑他們,只不過覺得凡事都得小心為上,不可大意,你先好好休息,等天黑之後,我設宴款待他們!”
特木爾笑道:“我正有此意,還是二哥懂我意思,那我現在就去好好休息休息,等晚上了到時候我和二哥不醉不休!”
格根明朗哈哈一笑,道:“那好,我們可就這樣說好了!”
目送特木爾離開了帳篷之後,格根明朗這才看向了國師,道:“國師,這兩漢人是否可靠?”
他有些不相信特木爾,所以相比之下他更加相信國師一些。
國師端著酒杯,道:“可靠,我在中原也有幾個朋友,這一男一女便是我那個朋友弟子,這一路上若不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把我們送回來,現在我們早就死在了土默特的手裡!”
面對格根明朗的疑問,他當然不可能說不可靠,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
格根明朗心裡略微有些驚訝,旋即一想,卻不由暗自搖頭,道:“既然他們是國師朋友的弟子,那麽定然非常可靠,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了!”
自己好心好意的提醒,哪知道別人根本就信不過自己,反而把自己提醒當成懷疑,
這讓格根明朗的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自己對別人推心置腹,他把自己當敵人一樣防備著。
國師道:“對於他們,你完全可以放心!”
格根明朗道:“那是當然,我信不過他們,豈不是相當於信不過國師您。那你也先好好休息,晚上舉行晚宴的時候,還請國師一同參加!也是替你們接風洗塵,畢竟這一路你們也累了!”
說完這些,格根明朗走了出去,在帳篷外已經等候多時的副將走過來,道:“將軍,人已經安置妥當!”
格根明朗道:“可發現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副將道:“這到沒有,兩人也就房間內休息!”
格根明朗臉色沉了下來,道:“派人好好盯著他們,一旦他們有什麽異動就立刻把他們抓起來,另外把扎爾叫來!”
副將疑惑道:“扎爾?”
扎爾可是軍中一員猛將,個頭魁梧,力大無窮,所以給他配置的武器都是一把大鐵錘!
格根明朗沉聲道:“無論國師也好,好時候特木爾也好,都說這兩個漢人把他們從土默特人手裡救了出來,對此我還是比較的懷疑!既然他們如此厲害,要對付一個扎爾那定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對於趙遠和蒼無霜,格根明朗還是不相信,所以打算試試,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試試他們的身手,要是他們正的如國師所言把他們從土默特人的手裡救了出來,定然非常厲害才行,不然的話這兩人有可能另外有什麽目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辛辛苦苦的來接近國師兩人。
副將對於格根明朗是言聽計從,聞言道:“屬下立刻去安排!”
……
房間內,趙遠和蒼無霜也閉目養神了好一陣,此刻都已經醒來,只不過趙遠坐在地上,蒼無霜則將枕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平日那個讓人畏懼三分的陰月宗聖女,此刻卻乖巧得就如一個小貓一樣!
不過土默特人追擊他們是不是就如何才所言是為了配合他們,畢竟一路上匆匆忙忙的逃走,即便是鐵打的人也都會疲倦,現在兩人也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
“也不知道大師父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趙遠說道,當初自己得到蒼無霜的流話,所以匆匆忙忙從虎王哪裡趕去峨眉,算起來現在都已經快兩個多月,自己當時離開的時候他們正在商議聯合那些舊部的事情,現在也不知道進展如何?
另外柳芷晴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畢竟她現在已經懷有身孕在身。
緊接著,趙遠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於是又道:“我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麽!”
蒼無霜睜著一雙美目看著自己郎君,聞言道“我也這種感覺,嗯,到底是什麽事情?”
兩人目光齊齊的一碰,幾乎在同時,兩人脫口而出道:“沈冰!”
自己當初和蒼無霜上峨眉的時候讓沈冰就在峨眉派下面的鎮子上等著,那知道後來發生了國師等人竊取佛骨舍利的事情,緊接著自己和蒼無霜兩人又跑到這關外茫茫的大草原來了,這一路上又是慌慌忙忙的逃亡,直到現在才算喘口氣,至於這被扔在峨眉的沈冰則被兩人給忘得一乾二淨。
趙遠不由的一拍腦袋,道:“我完全把他給忘了!”
蒼無霜嫣然一笑,道“我不也忘了,只不過回去之後你可別和他提說這次我們護送國師他們回來,不然的話他準會生你的氣!”
趙遠一想也就明白了蒼無霜的意思,哈哈笑道:“那是當然,如此好的生意我都沒叫上他,他不和我生氣才是怪事,現在也希望他別那麽老實,正的在哪裡等著我們!”
蒼無霜問道:”“那你現在有多大的把握覺得他還會在哪裡等著我們?”
趙遠歎口氣,道:“很大!”
沈冰貪財不假,可是卻也是絕對講信用,自己讓他在哪裡等著,他真會在哪裡等著。
蒼無霜咯咯一笑,道:“那回去還真不能說,我一直很好奇,他要那麽多銀子幹什麽?”
趙遠想了想,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嗯,回去在問問呢。”
這時,特爾木的聲音在外面傳來:“你們醒了沒有?我可已經好好睡了一覺了!”
蒼無霜從趙遠身上爬了起來,覆上了面紗,。
趙遠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帳篷之外,沒想到此刻居然已經是黃昏,夕陽將余暉灑遍了草原的每一個角落,看上如此的祥和。
特木爾見兩人走了出來,道:“快走,快走,我二哥已經準備了晚宴,就等著你們了!”
跟著特爾木,兩人走了一段,很快就來到了一塊空地上,此刻空地上已經燒起了熊熊的篝火,周圍圍了一圈兀良哈的士兵們,而在篝火邊上,一群草原上的少女正在那裡挑著屬於她們民族的舞蹈。
即便鎮守邊關,格根明朗也王子,既然是王子,那麽也就擁有比一般人更多的權力,其中一個就是這裡也可以是他的后宮。
這群跳舞的少女也正是伺候他的存在,至於能在周圍參加宴會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官職,即便他們的宴會沒漢人那麽正式,可要參加也需要一定的身份才行。
趙遠和蒼無霜被帶到了最上面的位置,挨著國師和格根明朗坐著,考慮道兩人可是漢人,因此地上用毛毯墊著,在幾人面前還放著小幾,小幾上此刻放著已經烤好的牛羊肉,銀杯之中已經倒上了熱騰騰的馬奶酒,
至於其他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席地而坐,一手抓著頭,一手拿著酒杯,
兩人坐下之後,特木爾拿起酒杯,道:“楊兄弟,我敬你們一杯,這一路上多虧了你們!”
趙遠拿起了酒杯,道:“王子殿下不必客氣,我們又不是不收取報酬。”
格根明朗聞言疑惑道:“報酬?”
趙遠道:“是啊,我們護送二位可是要收銀子的,不然的話怎麽會一直護送王子和國師?只不過我們也沒料到他們居然和土默特人居然還是敵人!”
說著這裡,趙遠歎了一口氣,道:“早知道我們兩人定然不會答應,銀子沒賺到,差點把小命給搭進去。”
格根明朗點頭道:“原路如此。嗯……”
“二王子,此事是我委托的!”
國師插嘴道,現在的他可不想討論這個。
格根明朗點點頭,笑道:“對,喝酒,喝酒!”
幾人也就不在討論這個時候,一邊喝酒一邊也就說些其他的,面對自己最熟悉的人,特木爾話一下子多了起來,和格根明朗說著說那的,而作為客人的蒼無霜和趙遠反而有幾分冷落。
趙遠和蒼無霜也沒在意, 這種異族風情的舞蹈還是第一次看,所以兩人看得興致勃勃。
就在這時,相隔兩人不遠處的扎爾得到了副將的許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到了趙遠和蒼無霜面前,砰的把自己酒朝趙遠桌子上面一放,大聲嚷道:“聽說就是你把特木爾王子和國師從土默特那群人之中救出來的,我扎爾生平最喜歡強者,來,和我過上幾招!”
格根明朗沉聲道:“扎爾,不得無理,他可是我尊貴的客人!”
接著又朝趙遠道:“二位還請別在意,他就是一莽漢!”
趙遠微微一笑,緩緩的站起來,道:“可以,我和你比!”
格根明朗驚訝道:“你要和他比?”、
原本還以為趙遠要拒絕,所以格根明朗還打算用激將法,那知道他居然如此爽快就答應了!
趙遠點頭道:“當然,若我不比的話,豈不是會覺得我們和那群土默特人串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