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一切都布置妥當!
於是國師和二王子也提出要求,說第二天等人決定去北海遊玩,那知道一提出來,這禮部頓時就覺得如此重要的事情當然不能光他們自己去,一定得要盡地主之誼,因此要禮部的官員隨行,然後順便好計劃好了路線,南海、中海、北海、萬歲山等等。
二王子和國師也完全沒想到明朝官員居然如此熱情,如此一來根本就沒辦法拒絕,只有答應。
於是在晚上的時候,三人再次積聚在了一起,國師也就相信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旋即道:“現在問題便是若是這些朝廷的官員上了船,我們根本就沒機會在兩船想錯的時候換人,到時候他們一定會緊緊的陪在我們身邊,根本就沒辦法換人!”
而且另外的問題便是,這些官員一定會安排不少的侍衛在船上。
如此一來,幾天來辛辛苦苦的計劃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攪黃。
趙遠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想了想,道:“不如在前往途中就換人,我和無霜明天一早也就不加入護衛的隊伍,反正白天我們基本上都不參與,也不會有人會懷疑,然後中途下個車,到時候國師找個理由直接就讓替身上去。”
右教教主想了想,道:“這樣我倒是擔心會不會被東廠給發現了,還有左教教主的人?”
趙遠道:“實際上我剛才想了想,即便被發現也無所謂!”
右教教主疑惑道:“被發現了也無所謂?”
趙遠道:“對,現在我們也在找左教教主,另外一方面,左教教主同樣也在找尋大祭司的下落,若是他們發現他們兩大勁敵居然在一起商議事情,誰都知道商議定然是對付左教教主的事情,那麽他們定然會從暗中溜出來!”
右教教主頓時明白了趙遠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趙遠道:“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現在我們僅僅知道右教的人馬藏在京城,可是即便是錦衣衛現在也沒辦法找到他們的藏生之處,我們也非常的被動,還不如乾脆把他們引出來!”
二王子聞言立刻道:“那豈不是我們就成了魚餌?”
趙遠道:“二王子殿下,你們一直都是右教的目標,也就是說,他們一直都是魚餌。”
右教教主道:“楊門主言之有理,我們並非今天才變成魚餌,實際上我們一直都是,只不過一直以來我們都非常的被動。而且對於楊門主的話我也想了想,實際上先前我們的想法還是有些問題,我們一直覺得可以讓大祭司的人成為我們的奇兵,這樣可以乘機打左教教主的一個出其不意,可現在若是他們不現身,我們也找不出來他們到底在什麽地方,那麽這支騎兵也根本就沒任何的用武之地!因此當前最主要的就是把他們找出來,既然沒辦法找出來,那麽只有引出來!”
二王子聽他一說,自己在想了想,也明白其中的意思,道:“也就是說,若是左教教主看到我們和大祭司會面,定然會忍不住?”
右教教主道:“也不是一定忍不住,這個時候就得看誰有耐心!”
說完,看向了趙遠,道:“那麽就有勞楊門主了!”
正如趙遠而言,現在就是釣魚,自己等人是魚餌同樣也是漁夫,能不能釣上大魚,還是的靠耐心!
…………
第二天一早,禮部的官員便派人前來迎接二王子右教教主,因為他們之前遇到過襲擊,因此還有接近一百多人的護衛隊,而這護衛隊便是東廠的番子。
趙遠和蒼無霜在遠處看到前來迎接人馬居然東廠番子,也非常的意外,要知道保護外國使臣這種事情怎麽也輪不到他們才對。
“二王子會不會有危險?”
蒼無霜問道,要知道東廠的番子也是刺殺二王子和國師另外一波刺客之一,現在把二王子等人交給了番子,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趙遠搖頭道:“東廠番子應該沒那麽笨吧,在他們全力保護著之下的二王子或者國師若是遇刺,挑起兩國紛爭,這東廠的廠督等人難辭其咎,他難道甘心用自己烏紗來換二王子等人的性命,我覺得沒這個可能,除此之外還有一點,發現保護自己的人是東廠的番子,二王子和國師應該也會把高手安排在自己身邊才對。反而我覺得由東廠的番子來保護他們,他們更加安全!”
蒼無霜細細的想了想他的話,在看看那群人,道:“他麽已經出發了!”
兩人迅速離開了這裡,然後直奔已經安排好地方,在哪裡另外一位右教教主已經在哪裡等著。
這個地方是一個可以吃早點的茶樓,在這一片非常的有名氣,因此早上前來吃飯的顧客很多,隨時都處於爆滿的狀態。
而這個茶樓也是前往南海碼頭的必經之路。
車隊浩浩蕩蕩的抵達這裡的時候,右教教主突然叫停下,然後對隨行官員道:“大人,本國師看這裡生意好像挺好,能否在這裡用點早點?”
他都說出來了,這官員當然不能說不行,於是車隊也就停了下來,國師等人也就齊齊進去用早點,當早點吃完之後,國師也借機去方便,這方便當然不需要東廠人作陪,於是便讓他的貼身侍衛護送,而在後院,他便和另外一個假扮他的替身進行了交轉,假的便回前面和二王子一同在明朝官員的陪同下等會便去遊玩北海,而這邊則直接登上了在後面等候的馬車,匆匆忙忙從預訂的地點奔去。
大祭司現在還是非常的謹慎,在雙方沒有達成相關協議的情況下他還是不願意把自己駐扎之地留下來,而昨晚上無言並沒有前來,因此趙遠等人只有帶著右教教主直奔大祭司上船之處,而蒼無霜也先前一步前往通知大祭司,讓他稍等片刻。
此刻陽光已經升起,大街上人來人往,馬車前行的速度也並不快。
“有沒有近路?”
趙遠朝馬夫問道。
馬夫道:“客官,這近路倒是有一條,就是街道狹窄,可能有些不好走!”
趙遠道:“那就走近路!”
馬夫點點頭,立刻調轉馬車,朝旁邊的一條街道駛去,正如他所言,這條街道的確狹窄了一些,然而卻順暢多了。
確定無誤之後,趙遠回到了車廂之中,道:“我事先已經讓無霜前往,給大祭司說一聲計劃有變,按照她的速度此刻已經應該抵達了!”
右教教主微微點點頭,道:“對於這大祭司,你了解多少?”
趙遠想了想,道:“對於這大祭司我了解很少,或者說對他完全不了解,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直接交鋒,我和他甚至都沒見過面。”
梵天教就對於中原武林而言就好像是一個陰影一般,趙遠和蒼無霜等人一直都在和梵天教過招,可無論是當初五湖幫、還是苗疆等地,雙方都沒直接交鋒,大祭司一直都是在背後暗中指揮,即便是西山一戰,梵天教高手盡出,大祭司也沒露過面,所以他到底什麽樣子,趙遠根本就一點都不知道。
右教教主道:“對於這大祭司,老夫了解的不多,畢竟當初他們的大本營在聖山,而對於我們威脅最大的還是……”
“噓!”
話還沒說或晚,趙遠豎起了手指,止住他接著說下去,緩緩的撈起了車簾朝外面看起,赫然發現馬車已經停了下來,除此之外,馬車距離街道兩邊的距離非常近。
趙遠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喝道:“走!”
幾乎在同時,止水劍出鞘,寒光閃過,眼前的車簾子瞬間化成了一片片廢物的破布,而趁著這個機會,趙遠帶著右教教主已經鑽了出來!
“嘩啦!”
就在瞬間,背後的馬車一下子變成了碎片,破碎的車廂四處飛舞,拉車的健馬更是一聲長嘶,超前奔去。
趙遠根本就沒時間去看著馬車已經被破壞成什麽樣子,連忙拉著他順勢一滾,靠近了牆邊,一掌拍在了牆壁之上,嘩啦一聲巨響,木質的牆壁硬生生的轟出一個洞來。
緊接著,趙遠兩人躲了進去。
就在兩人躲進去的瞬間,噗呲噗呲的聲不斷響起,原本兩人剛才落腳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插滿了弩箭。
趙遠也不敢停留,帶著大祭司立刻從這個房間奔向了另外一個房間,剛剛離開,背後的牆壁瞬間又衝向而下被人狠狠的砸了一個洞。
趙遠突然想起了前不久同樣在大街上砸壞了馬車的那件凶狠的兵器,那件兵器非常重,一般人根本就拿不起,可能拿得動它的,便成為一件非常具有破壞力的兵器,這些簡易的房屋在他面前簡直就如紙糊的一樣。
對方到底多少人,趙遠現在並不知道,也不敢就把右教教主留下,自己去應敵,只有帶著他從這間屋子逃道哪間屋子,然後再從這套房逃到那套房。而在背後,那個碩大而還帶著幾分恐怖的兵器正緊隨而至,毫不留情把那些單薄的房舍砸得粉碎。
若是身邊沒有其他人,趙遠定然停下來和他鬥上一鬥,哪裡會如現在這般狼狽?V被人追得四處逃竄。
除了那個緊隨不舍的兵器之外,那些弓箭手也是一個麻煩,他們在屋頂竄來竄去,時不時射上幾箭,的確是傷不了自己,卻不得不防備。
不過這些都是看見敵人,趙遠更多的擔心的卻是看不見敵人!
自己的計劃應該比較嚴密,為什麽會被發現,而且還被設伏,這點讓人非常意外,那個馬車雖說是臨時雇傭,可有那麽巧就是別人安排的刺客?
還有弓箭手,上次晚上被襲擊也有弓箭手,然而那些弓箭手很有可能就是東廠人,之前的襲擊或者說是碰巧,可這次顯然不是碰巧,若不是碰巧,那就是有預謀,難道說在己方這邊大祭司和右教教主還在提防彼此的時候,左教教主和東廠已經聯合起來了?畢竟他們的目標是一致,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趙遠也比較在意,那就是難道敵人覺得就僅僅派出用流星錘的和這些弓箭手就能把自己兩人擊殺?是他們對他們自己太自信還是太瞧不起人了?
趙遠並不覺得敵人瞧不起自己,那麽還有其他高手在等著才對。
“那些高手在哪裡?”
趙遠心裡疑惑道,另外現在可是白天,他們為何要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來?
這點趙遠有些匪夷所思,只不過現在也不是思索這個時候。
然而讓人更加驚奇的事情再次出現, 又逃了一陣之後,那些弓箭手和那些刺客不在繼續追殺自己,而是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背後那些房屋的一片狼藉之外,就好像什麽事情都發生過一樣。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趙遠帶著右教教主連忙離開此地,迅速的來到了大街之上,然後雇傭了一輛馬車,繼續朝著預定的地點奔去。
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右教教主道:“剛才那些人是左教的人馬?老夫見他所用的兵器和前段時間刺客所用的兵器一樣。”
趙遠點點頭,道:“的確很有可能,除此之外,不知道閣下發現沒有!”
右教教主想了想,道:“今天同樣也有弓箭手,可是和之前不一樣,他們今天應該是有組織在一起行動!如此說來……”
說到這裡,右教教主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趙遠卻點點頭,道:“想必他們比起我們已經先一步聯合起來,我們現在要面臨不僅僅只有一個敵人,而是兩個!”
右教教主現在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原本還以為只有己方在聯合起來對付左教,那知道左教也在聯合別人來對付自己等人。
趙遠見他不語,便道:“所以今天見到大祭司,還請閣下能放下當初成見,相互信任一次,等消滅了你們共同的敵人之後在去想要接下來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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