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教教主點點頭,道:“這次本來就是去尋找合作的,所以還請放心!”
趙遠道:“這樣最好!”
心裡趙遠還在想你一個問題,那個馬車夫即便有問題,那也不過是在大街上隨意雇的,而且自己這個計劃可是隨意更改,怎麽可能會被人給盯上?
看得出來他們應該是有所準備才行。
可是還有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麽襲擊自己等人只有那個用流星錘的,難道說左教教主那邊就沒有人了,僅僅派出如此幾個人?
“不對!”
趙遠不由的微微搖搖頭,他們若是要殺自己兩人,怎麽可能才派出如此幾個人?
趙遠總覺得哪裡好像有什麽不對勁,可是卻偏偏不知道哪裡。
而現在也不是想這些時候,必須立刻趕到大祭司哪裡。
這一路上也沒遇到了任何殺手,很快便抵達了碼頭,而在碼頭此刻一艘畫舫正停在哪裡等著。
兩人下了馬車之後,蒼無霜立刻從畫舫裡面走了出來,道:“快進來!”
見兩人有些衣衫不整,疑惑道:“怎麽了?”
趙遠邊朝裡面走去邊道:“路上遇到刺客,其中一人便是前幾日襲擊車隊,用流星錘的那個,除此之外還有弓箭手,現在看來這情況非常的不樂觀,這左教教主和東廠可能摻和在一起去了!”
蒼無霜驚訝道:“東廠和左教?”
旋即想了想,道:“你如此一說,仿佛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無論是東廠也好,還是左教也好,他們的目的都是大二王子和國師,他們聯合在一起也並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目前局勢對於我們來說便是非常不利。”
…………
事情還得從前幾天說起。
簫和離開了東廠之後,東方北琢磨了很久,自己還是有些難以拿定辦法,於是便將此事稟告自己的上司,現任東廠廠督,也是整個太監提議裡面最有權勢的太監之一曹石曹公公,也就是司禮監。
“梵天左教?”
曹石坐在椅子上,有些疑惑道,東廠的情報之中顯然並不包含這一點,他們唯一知道的便是現在中原武林被打得節節敗退的梵天教而已。
東方北道:“回大人的話,下官也是第一次聽說,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真偽,也不敢貿然下決斷,還請大人定奪!”
東方北在東廠裡面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東廠千戶而已,而整個東廠如他一般的千戶還有好多個,雖說這的確是自己高升的一個大好機會,可是若是失敗了,承擔的風險也非常之大!
東方北現在可沒這個膽量來承擔,要知道前幾次的行動,無論是刺殺陸炳、方士奇、以及二王子和國師,這些人身邊有侍衛還能理解,可偏偏刺殺一個完全沒絲毫防備吳謹居然也有失敗告終。
這讓東方北心裡有些惶惶不安,自己這千戶來之不易,不知道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出生入死這才換取了現在的這種地位,可接二連三的失敗讓東方北心裡已經蒙上了陰影,或者說,現在他已經經不起任何的失敗。
曹石緩緩的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了下面的東方北,緩緩的問道:“你覺得對於我們而言,是刺殺了二王子和國師,讓錦衣衛背上一個保護不力的罪對我們有利還是剿滅國內武林之中的梵天教殘黨對我們有利?”
東方北完全沒想到曹石居然問起了這個來,心裡一時半會也摸不準他的心意,也只有自己去猜測,道:“啟稟廠公大人,屬下認為,我們殺了二王子和國師,只能說讓錦衣衛背上一個保護不周的,可是對於目前的錦衣衛而言,並不會有太大的損害,畢竟陸炳現在深受皇上器重,要光憑這件事就扳倒他非常之難!”
說道這裡,東方北小心翼翼的朝曹石看去,曹石依舊面無表情,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麽!
於是也只有硬著頭皮接著道:“梵天教隱藏我朝多年,他們不僅僅勾結倭寇,還勾結魔教,綁架各大門派,居然還綁架了公主,所犯罪行罄竹難書,每一條都是死罪,若能剿滅梵天教,卻是大功一件……”
略微停頓片刻,道:“就利而言,應該勝於殺了二王子和國師,讓錦衣衛背上保護不力之罪!”
說完,他再次看向了曹石,急忙再次道:“這僅僅是下官的看法,還請大人明鑒!”
曹石緩緩的抬起眼睛,道:“看來你心裡還是很有主見,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更好的辦法?”
東方北心裡立刻盤算起來,曹石如此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認可自己的說法?
東方北立刻道:“那下官就之言,還請大人恕臣鬥膽!”
曹石道:“大膽說便是,恕你無罪!”
“是!”
東方北頓時來了勇氣,道:“下官以為,二王子和國師要殺,梵天教也要殺!”
實際剛才他仔細一想,這才發現曹石看上去好像給了自己一個選擇題,然而無論選哪邊都不對,殺了二王子和國師,固然能打擊錦衣衛,可是以現在陸炳的權勢有些難以傷他分毫,而且此事敗露東廠還會攤上事情。東廠在剿滅梵天教一事上面本來就吃虧,只有在這上面爭取功勞才能讓東廠重視。
想通了這點,東方北心裡一下子通透,道:“根據簫和提供的消息,梵天教是他們的國教,現在已經分為三派,以國師的是梵天右教,在中原武林搗亂的是大祭司,他是左教的叛徒,簫和等人屬於梵天左教,不過他們屬於梵天左教教主麾下,他們原本的總舵在嘉峪關,結果被楊開聯合夏自在給端了!屬下以為,不管他們是梵天左教還是梵天右教,還是梵天教的叛徒,他們都是梵天教!只要是梵天教,他們在中原武林的犯下的那些罪都不能一筆勾銷,都必須除掉,才能永訣後患!”
東方北的意思很明顯,無論是國師率領的右教,還是簫和屬於的左教,還是大祭司屬於梵天建叛徒,他們都是梵天教,那麽就可以揣著明白裝糊塗,全部滅了,永訣後返。
曹石接著問道:“那麽最好消滅他們辦法是什麽?你心裡可又眉目?”
東方北見曹石並沒有反駁自己之前的話,說明他對自己話還是認同,他現在如此問題,或許他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只不過在考驗自己一般而已,便道:“屬下以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狗咬狗,然後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實際上說起來,這應該不過是他們內部爭鬥,只不過把他們戰鬥的地方移在我朝而已,屬下以為,應該努力推動他們自家的爭鬥,最大程度的消耗他們勢力,大祭司西山一戰損失了不少人手,可從某一方面也看得出他身旁的人都不是庸手,我東廠雖說也有高手,可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另外一方面,左教教主在中原武林也經營多年,勢力同樣根深蒂固,要把他們全部挖出來也是一個很大問題,另外國師等人此刻前來隨行的高手也不少,是不是還有暗中抵達的我們也不知道,因此要徹底把他們實力挖出來,就必須把他們鬥得越狠才行!只有他們越竭盡全力,我們才能越得力!”
說道這裡,北方北心裡突然透亮起來。
曹石道:“說的不錯,那麽現在你就派人前去找左教教主,就說我們願意和他們合作,甚至他們可以動用我們的一切資料,包括情報網等等!”
說罷,曹石緩緩的起身,朝外面走去,現在他要去見一個人,一個不得不見的人。
出了屋,他便登上了一年馬車,在侍衛的護送至下從西華門離開了皇宮,抵達中海的岸邊,又登上了一艘船,直奔南海。
在南海的中間有一小島,曹石在侍衛的護送下登上了島,又超前走了一陣,眼前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錦衣衛!
這些錦衣衛見到曹石,並沒有阻攔,而是主動的讓開了一條道,至於那些東廠的番子這則留在了原地。
曹石僅僅帶了兩個侍衛便超前走去,很快來到了水邊,在一棵大樹下,一個頭戴鬥笠的男子正坐在凳子上,手裡拿著一根魚竿,在哪裡釣著魚,在他站著一錦衣衛,手裡也拿著一根魚竿。
曹石走了過去,徑直坐在了凳子上,他的護衛也接過錦衣衛手裡的魚竿,上好了魚餌之後,這才把魚竿遞給了曹石。
曹石接過了魚竿,輕輕一拋,這才笑道:“沒想到我們兩人還有在此一起釣魚的時候!”
旁邊此人笑道:“若是公公願意,要釣魚隨時都可以,也不需要刻意選時候!”
說著,他微微抬起頭來,不是別人,正是陸炳。
錦衣衛和東廠,在很多人眼裡一直都是針鋒相對,勢不兩立,估計也沒人會想到兩人居然能坐在這裡一起釣魚。
曹石笑道:“這一天還要伺候皇上,今天都是忙裡偷閑偷跑出來的,哪裡如指揮使大人如此自在。”
陸炳道:“本官也是忙裡偷得浮生半日閑,最近這京城也一點都不太平,估計曹公公也和本官一樣,有些寢食難安。”
曹石道:“陸大人如此說,看樣子陸大人定然已經如此了?”
陸炳道:“那是,公公有如何?”
曹石道:“這天下可是皇上的天下,我等是皇上的臣子,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是身為人臣的本分,現在有人想在這京城折騰,亂我朝根基,本官豈能允許此等宵小胡作非為。”
陸炳笑道:“公公如此想,本官甚為欣慰,不知道公公可有良策?”
曹石目光看向了湖面,此刻水面的浮漂一動一動的,在猛的下沉的時候,這才一拉,釣魚竿杆尖頓時彎,旁邊的番子連忙幫忙,道:“恭喜公公,有魚上鉤了,還是一條大魚!”
曹石笑呵呵道:“看樣子本官今天運氣還不錯,不過這大魚上鉤了可不能用蠻力,如此一來很容易折斷魚竿,得先溜,等把這魚的力氣溜完了,這才拉起來,這樣不僅僅能把魚吊起來,還不會把魚竿折斷,陸大人,你說是吧?”
陸炳點頭道:“曹公公所言極是,而且這釣魚也有講究,想要釣到大魚,那還得先要打窩,把周圍的那些魚都吸引過來,這樣才容易掉到打魚,事先我已經讓人把窩都打好了,公公若是想要釣魚,隨時都可以,只不過我們這麽多人,光一條可不夠分啊!”
曹石道:“一條不夠就釣兩條,兩條不夠就釣三條,再說了,還不是有陸大人?還擔心這掉的魚不夠分?”
陸炳道:“曹公公實在太看得起本官了。”
曹石道:“陸大人的話,誰敢瞧不起?”
說著,揮揮手。
旁邊侍衛會意,立刻朝背後退去,而陸炳身邊的錦衣衛也是如此。
曹石這才道:“梵天左教的人找到看了東方北,他們打算和我們合作,借我東廠力量刺殺二王子和國師。本官覺得,國師可以死,但二王子不能死。”
陸炳微微點頭,道:“二王子和國師在楊開的幫忙下已經和大祭司搭上了線,打算接著我錦衣衛和國師他們的力量來消滅左教教主的人馬,我讓楊開給大祭司帶了一句話,一旦消滅了左教教主,錦衣衛可以給他提供最大的助力,來幫他登上這教主之位!是教主,而不是左教教主!”
曹石道:“你這個魚餌可有些肥啊。”
陸炳道:“不肥我擔心魚不咬鉤啊。”
曹石道:“那麽如此說起來,我這邊也得同樣給他們一點好處才行,不然的話這左教教主這邊磨洋工,光吆喝不出力怎麽行。不過據我所知,無論是左教還是國師,還是大祭司,身邊高手如雲,光靠我錦衣衛和東廠,恐怕最後也難以收拾殘局,一旦他們在藏起來,可就不好找了!”
陸炳道:“這點我也想過,過兩天我讓楊開把逍遙子等江湖高手調到京城,對於梵天教斬草當然還得除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