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對於王斌的身份一直都比較好奇,也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就是夏自在!難怪當初那些人要殺他,那是對於他的身份早就明了,想趁著他不在自在城的時候乾掉他。
可現在他的處境卻並不樂觀,外麵包圍了十多人,他們卻僅僅只有少數的七八人把他保護著。
好在他們靠牆站著,不用擔心背後受敵,每人身上多多少少帶著傷,看著樣子多少也堅持不了多久。
或許對於那些保護著夏自在的士兵而言,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平日和他們朝夕相處的同僚居然突然反水!
夏自在自己也完全沒料到,原本應該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士兵之中,居然如此多人叛變,當然他也非常清楚他們現在是什麽身份,梵天教!
原本還以為自己已經把梵天教清理出了自在城,那知道在軍隊之中居然就隱藏了如此之多,那麽那些來來往往的商人之中更加不知道多少。
“楊少俠,還請先救我王!”
秦語見此急忙說道。
趙遠微微點頭,道:“那你自己先小心!”
說罷,雙手一握刀,衝了過去,狠狠的一揮。
一到凌厲刀勁從他們背後直接撲了過去。
頃刻間,慘叫聲疊起,接著手裡長刀不住的揮出,那些士兵哪裡是他的對手,好幾人瞬間就倒在了地上,而他們的包圍圈也硬生生的被撕出了一條口子來。
裡面被包圍的王斌等人見來了強援,頓時仿佛被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樣,開始朝外面反撲。
瞬間,眼圈不利的局面頓時改寫,趙遠這個生力軍的不僅僅打破了他們的包圍圈,更是給那些保護夏自在士兵頓時莫大的勇氣。
“殺啊!”
那些士兵大聲喊道,現在他們早就一肚子的怒火,被打得莫名其妙,更有好多同僚死在了這些人的手裡。
一時間,他們變得勇猛無比,地上也頃刻之間倒下了好幾具屍體。
其余的那些士兵見此,頓時心生怯意,開始潰逃,瞬間也就逃了一個乾乾淨淨。
趙遠手一甩,甩掉刀上的血跡,看著王斌,或者說夏自在,道:“沒想到你就是夏自在!”
夏自在笑道:“現在知道也不算太晚吧!”
趙遠道:“那倒也是,那麽自在王,接下來怎麽做?”
夏自在臉色一正,振臂一呼,道:“當然是把那些人趕出本王的地盤之中!眾兒郎,隨本王殺出去!
“殺!”
士兵們大聲吼道,就連不會絲毫武功的秦語此刻也撿起了一把刀,大聲了吼了起來。
夏自在不僅僅是整個自在城王,同時也是這些士兵心中的靈魂人物,他如此振臂一呼,士兵們頓時士氣大振,便跟著朝外面衝去,哪裡有打鬥聲就朝那些奔去,沿途也趙遠也告訴了他自己士兵和梵天教士兵的區別,如此一來也不至於打錯人。
起初人數也不過七八人而已,可現在就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而那些已經投靠了梵天教的士兵人數也就越少越少,面對氣勢如虹夏自在等人,他們現在哪裡是對手,邊打邊退,而把他們從上城的建築立面完全趕出來的時候夏自在這邊已經集聚了接近三百多人馬,而梵天教那邊則僅僅還剩余兩百多人,局勢已經被扭轉。
趙遠現在就是夏自在手裡的一員猛將,手裡長刀已經不知道換了幾把,身上已經沾滿了血跡,而且他一馬當先,就好像一柄尖刀一樣,直接把遇到的那些抵抗從中劈開,
見他如此厲害,那些士兵自然也就氣勢如虹,跟在他的背後一路殺來。 此刻,那些梵天教徒已經被壓縮在很小的一團,夏自在的人馬已經把他們徹底的包圍,上面的打鬥之聲也平息了很多,可下城,此刻的打鬥聲依舊在繼續,很多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那些梵天教徒趁亂開始襲擊了那些商賈,搶奪他們的財物,局勢已經有些失控。
對夏自在而言,現在最主要就是先解決上面,然後才有精力去解決下面的。
此刻他一步踏出,看著眼前那些平日的手下,在這些人之中好幾個都是當初自己從嘉峪關帶出來人,現在他們卻站在了自己對立面,他心裡多少有些心疼。
深吸一口氣,他朗聲道:“放下武器,本王赦你們無罪!然後允許你們帶足乾糧和水,離開自在城!”
和前一兩日不同,夏自在把他們趕出了城,可不允許他們帶乾糧和水,那無疑就送他們去死一樣,可現在卻不一樣,考慮到他們也稱為作為這座城的保護者,沒功勞也有苦勞,因此允許他們帶乾糧和水,給了他們一線生機。
而且若不給他們的生機的話,他們定會拚命到底,下城現在亂成一團,夏自在也著急去收拾。
“沒用的!”
趙遠心裡暗自歎息,那些梵天教徒感覺就被洗腦一樣,就如幾百年之後的那些日本武士,他們奉行的武士道精神,把戰死當成最天皇的忠誠,最高的榮譽!而且自己一路上來遇到如此多的梵天教徒,根本就沒人投向,要不力戰而死,要不吞毒藥而死,唯一活下來的估計也就是毒黃蜂夫婦。
夏自在疑惑的看了趙遠一眼。
就在此時,那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旋即齊齊的撲了上來,他們或許根本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們一撲上來,夏自在的士兵立刻就開始反擊,人數佔據優勢的情況幾乎在很短的時間,那些士兵就無一人存活,他們臨死前的反撲也讓夏自在的士兵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夏自在痛心的看著一地的屍體,微微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這才緩緩睜開,道:“秦語,立刻安排人給受傷的士兵包扎,未受傷的士兵立刻去下城,一方面保護城門,另外一方面消滅城中的敵人!”
“是!”
秦語立刻答應道,連忙去安排。
說罷之後,夏自在看向了趙遠,道:“楊少俠,還得有勞你去一趟下城城門,務必讓那些穩固!”
下城之中此刻很多地方都已經燃起了火,將整個自在城下城照得如白晝一般,從這裡也能看到下城城門,城門依舊緊閉,並未打開,說明城門或許還在自己手裡。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不能讓城門被攻破,否者的話若外圍還有敵人,倒時候內外夾攻,城門一旦被破,自在城也就沒了天險可依。
趙遠立刻點頭答應,連忙朝城門口奔去,自在城經歷如此一劫,或許夏自在能幫忙打擊梵天教。
自己原本想說服他,可萬萬沒想到最後可能會用這種方式,還真應驗了那句話,只有自己身上疼,才知道被針扎的滋味。
一路狂奔抵達城門的時候,趙遠發現城門尚未被攻破,卻也是岌岌可危,守城門的士兵正頑強的抵抗那些前來搶奪城門控制權的梵天教徒。
原來當初在設計的城門的時候, 夏自在就費了一番心思,城門並非對著推開,而是需要用絞盤把城門提起來,而絞盤卻設置在了城牆之上箭樓之中。
駐守城門的士兵可是關系到整個自在城安危所在,因此這些士兵都是夏自在當初從嘉峪關帶出來的明軍,對他忠心不二,在城中的梵天教徒動亂的時候裡面也僅僅只有三個梵天教教徒,瞬間就被消滅。
下面的梵天教徒竭力想奪得城門的控制權,那他們首先就必須攻上城牆才行,從地下通往城牆只有很窄的台階,於是守城門的士兵便利用台階抵抗他們的進攻,因此才能堅持下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梵天教這次想奪取城中的控制權多少有些倉促,並無武林高手前來助陣,畢竟梵天教的重心都放在了中原武林,這附近雖有梵天教教派據點,然而這個據點並無實力強勁之人,那幾人諸如客棧掌櫃幾人又想單獨邀功,根本就沒稟告,乾脆就來個先斬後奏,按照他們對城中的了解,只需要拿下城門,城外的人湧進來和城內的人匯合,然後上城的人在拿下夏自在,那麽整個自在城也就是囊中之物。
可是他們卻沒料到城門口居然打不開,被趕出的那些人沒武器,又沒攻城器械,面對厚厚的城門根本就無可奈何,更加沒辦法爬上高高的城牆,只能聽到城內傳來的廝殺聲乾著急。
當然,他們還抱著一絲幻想,那就是夏自在被乾掉,城門最終會被打開,可事情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夏自在很快平定了軍隊的叛亂,而趙遠就是改變戰局的那顆小小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