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鬧得有些大!
趙長和趙氏兩也有些氣呼呼的鐵血門,而這事情也被趙大志知曉,很快趙大志就找到了趙遠,問道:“是不是路兒出什麽事情了?”
趙遠笑道:“父親,你放心,沒什麽情!”
趙大志臉色一板,道:“你還騙我,是不是整個鐵血門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
趙遠道:“父親,路兒真的沒事,你放心就好了!”
趙大志有些生氣道:“你給我說實話,不許瞞著我!”
趙遠見自己父親都已經有幾分生氣,立刻拉著他坐下,道:“父親,這也是孩兒不得已而為之,還請父親見諒!”
趙大志疑惑道:“不得已而為之,到底怎麽回事?”
趙遠道:“之前為了讓大哥不被我們所牽連,讓他回京城,可是他並沒有回京城,而是留在了蘇州,坐起了生意,做生意也就罷了,至少能賺點銀子,我甚至都在想必要的時候安排人過去,和大哥做生意,不過沒想到的確是他打起了鐵血門門主哥哥的名號,關鍵是,還坐起了強買強賣的勾當!”
趙大志臉色一沉,道:“果真有此事?”
趙遠道:“父親,孩兒沒半句謊言!”
趙大志道:“這個混帳東西,為了賺錢,什麽都不雇了?”
趙遠道:“孩兒若是直接出言,又擔心壞了兄弟之間的感情,而父親你夾在中間也為難,於是才出此下策,讓人把路兒帶走,讓大哥接收點教訓,另外在下面的鎮子我們已經開始謀劃,一旦建成,就把其中一棟最大的酒樓交給大哥來打理!”
趙大志現在算是聽明白了,道:“那你的意思就是給他們一點教訓而已,這路兒沒事?”
趙遠道::“父親還請放心,路兒平安無事!我現在只不過要求大哥請客,給那些做生意的時候強買強賣的商人賠禮道歉,然後把賺的昧心錢還給別人,然後我自然會讓人把路兒帶回來,也希望經過這個事情,讓大哥大嫂明白,這天下的銀子可是賺不完,做生意,那就得講一個誠信!”
趙大志點點頭,道:“你說得沒錯,可好像你大哥現在打算休你大嫂,這事情鬧得是否有些大了?”
趙遠一驚,道:“大哥打算休了大嫂?”
趙大志點頭道:“是啊,剛才她哭哭啼啼的前來找我,說老大要休了他,想她本來是一大戶人家的小姐,下嫁我們家中,多少有些委屈。”
趙遠沉默片刻,道:“父親,有句話我想知道,大嫂本來是一富貴人家的女兒,突然下嫁大哥,更何況大哥還瘸了一跳腿,父親,難道你就從來沒懷疑過?”
趙大志點點頭,道:“怎麽可能沒懷疑過,你也不想想你老爹以前是幹什麽的,只不過後來發現他們小兩口子一直都相敬如賓,日子還過得比較美滿,老夫也就沒多問,現在你問起來,還真有些懷疑,難道說”
趙遠道:“這多半是錦衣衛安排的!畢竟當時我已經開始在為錦衣衛效力!”
趙大志道:“現在想想,的確如此,否者的話,她怎麽可能看得上你大哥,怎麽可能屈尊下嫁我們家。”
趙遠道:“而大嫂的家中多半也是得了錦衣衛什麽好處,這基本上就是一顫個交易而已,而在這場交易之中,最吃虧的無非就是大嫂!估計原本她對於自己日子已經認命,因此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才能和大哥一起安安心心的打理自己那個小店,賺取的銀子不多,溫保足矣。”
趙大志歎息道:“的確如此啊,那個時候的她為人賢惠,知書達理,雖說下嫁我們一個平民老百姓,卻沒絲毫怨言!可不知道怎麽回事,現在居然變成了如此這般?”
說著他不由的搖搖頭,實際上,他心裡非常清楚為什麽。
之前他們之所以沒變,那是因為他們並不存在賺錢的可能,他們的店鋪只有那麽大,一天到晚勤勤懇懇也只能維持生計,雖說比起周圍的那些鄰居這種生活已經富足,可是比起那些富貴人家,這種生活根本就不值一提,和她之前那種大小姐的生活同樣不值一提,要知道以前那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現在卻離那種生活實在太遙遠了!
可現在呢!
趙遠的崛起,領導的鐵血一下子成了太湖地區最龐大的勢力存在,於是她意識到當初那種生活可以重新來過,自己還能過得更好,而對於他們而言,要短暫的積累財富可不是正正經經做生意能做道,對金錢的不斷渴望讓他們還是違背初衷,開始鋌而走險!或許在他們潛意識之中認為,趙遠是鐵血門門主,整個太湖地區都對鐵血門敬畏,而他又是自己弟弟和二叔,無論出了什麽事情,他都不可能不管。
這種意識就好像被寵壞的小孩子一樣,一旦有了這種想法,一下子就難以控制,嘴上雖然沒說,可卻在那種做。
於是,他們才越走越偏,短短的時間,他們就變得對金錢貪婪的地步,變化最大的無非就是趙氏,出生富貴人家的她從千金大小姐嫁給了一個普通老百姓,從富足的生活變得普普通通,甚至連躲幾個伺候的下人都請不起!這種生活讓她多少有些心灰意冷的,可是趙遠的出現卻讓她覺得自己的機會又來了,自己又可以獲得足夠的財富,然自己再次富足起來。
比起對財富的渴望,一家人之中,沒有誰比她更加迫切。
趙大志心裡非常清楚這點,而自己的兒子在家中,實際上一直都說話的權力,一直都被壓製著,估計現在忍受不住了,這才提出要休了她的想法。
趙大志心裡明白,趙遠其實仔細想想,也不難明白,沉默片刻之後,道:“不過我怎麽也沒想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份上,不如我讓人把路兒帶回來,然後在勸勸大哥,或許能有回旋的余地!”
有句話叫做勸和不勸離,趙遠也不希望因為這個事情而鬧得兩人最後分手,把孩子找回來,或許能讓自己大哥改變主意才行!
趙大志搖搖頭,道:“不行!”
趙遠驚訝道:“不行?父親,這”
趙大志道:“要是此事如此輕易的就了解,他們得不到教訓,那麽要不了多久,定然也會故態重發,在他們的眼裡就會覺得無論出了什麽事情,都有你這個弟弟替他們解決,這樣根本就不是救他們,反而會害了他們,這次是你讓人擄走了路兒,讓他們好好反省一下,可下次,若是別人擄走了路兒,怎麽可能會給他們反省的機會?而且更加嚴重的便是最後連他們自己都丟了性命,你能保護得了他們一時,怎麽可能保護得了他們一世!”
趙大志還是比較的理智,他非常清楚趙長和趙氏兩人如此妄為的後果,不僅僅給鐵血門臉上或者趙遠臉上抹黑,更是一步一步的把自己推向危險的深淵之中,若不及時組織他們,最後害的只有他們自己。
趙遠聽著趙大志的話,道:“可大哥若是休了大嫂的話,這傳出去,大嫂的聲譽可就毀了了,而且娘家她也不可能回去,她一個婦道人家以後將何去何從!”
趙大志道:“現在就是要她吃點苦頭,漲漲教訓才行,若是她能改正,還是我趙家的兒媳!”
趙遠道:“父親的意思是大哥這休書也就是嚇唬嚇唬一下她的意思?”
趙大志道:“可不僅僅是嚇唬嚇唬,若她不改的話,那麽這休書可就是真的休書了。此事你按照你的計劃來做,你大哥大嫂那邊也就不參合,讓他們自己去解決,畢竟以後,一起過日子可是他們的兩人自己!”
趙長這邊,按照趙遠的吩咐,他選擇了蘇州城最好的一家酒樓,然後派人給那些在這個把月做生意坑了別人的商人送去了請柬,另外為了見證,那些之前和他有生意往來的商人也在范圍之類。
而趙遠則帶上了柳芷晴則選了另外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在二樓,可以將整個下面都看得清清楚楚。
接到請柬的商人無非有兩種反應,第一種就是和趙長做生意,暫時還沒被坑的,他們知道趙長的身份,也知道和他搞好關系無疑就是和鐵血門搞好關系,也樂意如此,見他主動請客,自然要前來。
另外一種就是被趙長坑了,然後敢怒不敢言的,對於趙長突然請客吃飯,他們更多的是顧慮,他們同樣知道趙長的身份,鐵血門他們惹不起,被坑了一回也就有了那種心態,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面對趙長送來的請柬,他們摸不清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於是就陷入了那種進退兩難的地步,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於是到最後,去了不過幾人而已,其他人擔心是什麽陰謀,這根本就不敢去。
除此之外,趙長這次更是親自站在了門口,恭迎這些人的前來。他親自迎接更是讓那些前來的商人有些受寵若驚,更多的是摸不著頭腦。
二樓之上,很早就悄然抵達趙遠和柳芷晴兩人把一切都看在眼裡,柳芷晴見此笑道:“就目前來看,大哥這態度還是比較誠懇。”
趙遠道:“大哥心性本來就不壞,而且以前也好抱打不平,只不過最近鑽到了錢眼之中,這才迷失了本性而已,現在他浪子回頭,也不是沒可能!或許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因為路兒。”
柳芷晴道:“他覺得擄走路兒的人就是這些商人中的某個?”
趙遠道:“若是換做我,我也那麽認為,對了,路兒那邊你派人去沒有?”
柳芷晴道:“派了,他現在很好,我們安排人就在這蘇州城中,並沒有帶遠,下午的時候就帶著他回來。”
趙遠點點頭,心裡還是略微有些遺憾,自己的大嫂也就是趙氏並沒有出現,坦白的說這點自己還真難以理解,她好歹也是路兒母親,為什麽可以為了銀子居然連自己孩子都不要了?這銀子難道就如此重要?
柳芷晴此刻也微微一歎氣,道:“可惜啊,大嫂沒來。”
趙遠點點頭,道:“有句話叫做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原本是大戶人家小姐,最後卻嫁入普通人家,原本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後來卻不得不起早貪黑,對於她而言,如此的轉變簡直就如天塌了一樣,現在有機會賺銀子,重回那種日子,她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了?”
柳芷晴道:“是啊,別說她,就算是我們,若是將來離開這裡,去另外一個地方重新開始,變成普通人家,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趙遠道:“不容易就慢慢來,反正也不著急。”
說著看向了下面,此刻估計賓客已經來得差不多了,趙長已經回到了酒席桌前,然後拍拍手,七八個下人此刻捧著箱子走了上來,站在了桌子邊上。
下面那些賓客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趙長這端著杯子,走到了其中一人面前,舉起了手裡杯子,道:“周老板,鄙人現在這個給你陪個不是,先自罰三杯!”
說著,接連幹了三杯。
這周老板疑惑道:“趙老板,你這是為何啊?”
趙長喝完三杯,道:“上次你給我貨,你原本已經給了我很大的優惠,幾乎沒賺什麽銀子,然後我卻強行要你繼續降價,導致你虧了不少,鄙人已經知錯,還請周掌櫃原諒,來人啊!”
下人很快捧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趙長打開了箱子蓋,露出裡面白花花的銀子。
趙長接著道:“那批貨我讓人核實過了,按照市場價,這是我應該補給你的,還請周掌櫃收下!另外你也點個數,可數量夠不夠!”
周掌櫃原本還以為自己那是虧定了,也沒想過還能把錢要回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